时间：子夜，月色穿窗
地点：云深不知处静室
人物：蓝曦臣、蓝忘机
事件：兄弟对坐，蓝曦臣言及蓝启仁松口，蓝忘机颔首，眸底微暖。
蓝曦臣：叔父松口了。
蓝忘机：（抬眸）嗯。
蓝曦臣：他念你情深。
蓝忘机：（垂眸）谢兄长。
蓝曦臣：清苑那边，需多照拂。
蓝忘机：（颔首）自然。
蓝曦臣：明日我去夷陵，带些新采的茶饼给清苑的孩子们。
蓝忘机：我备了些伤药，一并带去。
蓝曦臣：你倒比我细心。
蓝忘机：（指尖微顿）应该的。
蓝启仁（推门而入，戒尺在掌心轻敲）：三更已过，还不睡？
蓝忘机（起身行礼）：叔父。
蓝启仁（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卷宗）：又在看这些？温氏余孽的事，轮不到你操心。
蓝忘机：他们无错。
蓝启仁（脸色一沉）：放肆！当年温氏屠我云深不知处，你忘了？
蓝忘机：罪有应得的，已伏法。
蓝启仁（戒尺重重拍在案上）：你这是要为叛贼说话？
蓝曦臣（从外进来，拱手）：叔父息怒，忘机只是……
蓝启仁（转向他）：你也想护着？你们兄弟俩，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
蓝曦臣：侄儿以为，恩怨需分明。
蓝启仁：分明？当年若不是魏无羡……
蓝忘机（猛地抬头）：与他无关。
蓝启仁（气极反笑）：好，好得很！你们都长大了，我管不动了！
（蓝启仁甩袖离去，门“砰”地撞上。）
蓝曦臣（轻叹）：叔父也是急了。
蓝忘机（低头）：我没错。
蓝曦臣（走近）：我知道。明日我去趟金麟台，看看能不能……
蓝忘机：不必。
蓝曦臣（微怔）：忘机？
蓝忘机：我去。
蓝曦臣（了然一笑）：也好。需带些什么？
蓝忘机：不用。
蓝曦臣（拍他肩）：小心。
蓝忘机（颔首）：嗯。
（蓝曦臣离开后，蓝忘机走到窗前。）
（月光落在他白衣上，像覆了层霜。）
（他指尖抚过琴弦，琴音低哑，不成调。）
（窗外，竹影摇曳。）
（远处传来打更声，四更了。）
（他收回手，转身吹灭烛火。）
（黑暗里，只有窗外的月光，亮得清冽。）
（门又被轻叩两下。）
魏无羡（在外喊）：蓝湛？睡了吗？
（蓝忘机顿了顿，拉开门。）
魏无羡（手里晃着个酒葫芦）：猜你没睡，来给你送好东西。
蓝忘机（皱眉）：禁酒。
魏无羡（笑嘻嘻收起）：逗你的。听说你要去金麟台？
蓝忘机：嗯。
魏无羡（收敛笑意）：带上我呗？我熟。
蓝忘机：不必。
魏无羡（凑近一步）：蓝湛，那些人……
蓝忘机：我会护着。
魏无羡（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
蓝忘机（打断）：回去。
魏无羡（耸肩）：行吧，那你自己小心。对了——
（他从怀里摸出颗糖，塞给蓝忘机。）
魏无羡：甜的，遇事别总皱着眉。
（魏无羡转身跑远，衣袂翻飞，像只夜鸟。）
（蓝忘机握着那颗糖，指尖微热。）
（糖纸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他关上门，指尖摩挲着糖纸。）
（良久，轻轻剥开。）
（甜味在舌尖漫开时，他眸色柔和了些。）
（窗外的竹影，似乎也不那么冷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