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藩王联盟,铁骑破局
南疆的雨来得猝不及防,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密的水花,将靖南王府的琉璃瓦冲刷得油光锃亮。王府深处的密室里,烛火被风裹挟着摇曳,映得靖南王那张肥胖的脸阴晴不定。
“废物!一群废物!”靖南王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碎裂的瓷片溅了一地,“派去的人都是饭桶吗?连一个陆烬都杀不了,反而打草惊蛇,让他逃到了赵烈那个老东西那里!”
站在下方的谋士们个个噤若寒蝉,没人敢接话。他们都清楚,靖南王此刻正处于暴怒之中,任何辩解都只会引火烧身。
“王爷息怒。”沉默许久,首席谋士李修文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陆烬乃北疆战神,身经百战,身手不凡,且其随从皆是精锐,想要一举将其斩杀,本就不易。如今他投靠赵烈,虽让我们多了一个敌人,但也未必是坏事。”
“哦?你倒说说,怎么个不坏法?”靖南王斜睨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王爷,赵烈虽手握南疆部分兵权,却向来忠于朝廷,与其他两位藩王素有间隙。陆烬与赵烈联手,必然会引起平南王与定南王的警惕。”李修文缓缓说道,“平南王多疑,定南王贪利,我们只需稍加挑拨,便能让他们意识到,陆烬此次南疆之行,绝非只是安抚那么简单,而是想借机削弱所有藩王的势力。到时候,他们自然会与王爷联手,共同对抗陆烬与朝廷。”
靖南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怒气渐渐消散:“你的意思是,促成三藩联盟?”
“正是。”李修文躬身道,“如今北疆已定,陆烬手握重兵,深得帝宠。若让他在南疆站稳脚跟,逐一瓦解我们的势力,日后我们必无葬身之地。只有三藩联手,才有足够的力量与朝廷抗衡,甚至……取而代之。”
最后一句话,让靖南王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取而代之,这正是他多年来的夙愿。“好!就按你说的办!”他猛地一拍桌子,“立刻派人去联络平南王与定南王,就说陆烬勾结赵烈,意图吞并南疆各藩的兵权与领地,邀请他们前来靖南王府,共商大事,结成同盟,对抗朝廷!”
“属下遵命!”李修文躬身领命,转身匆匆离去。
密室里只剩下靖南王一人,他看着窗外的暴雨,眼中闪烁着贪婪与野心的光芒。萧珩,陆烬,你们想断我的路,我便让你们无路可走!南疆,终将是我的天下!
与此同时,南疆都指挥使司的议事厅内,陆烬正与赵烈围着一张南疆地图,商议对策。地图上,靖南王府、平南王府、定南王府的位置被红笔圈出,周围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兵力部署。
“将军,靖南王派人联络平南王与定南王之事,属下已经查实。”赵烈指着地图上的另外两个红点,语气凝重,“平南王慕容策,手握三万藩兵,驻守在南疆东部,地势险要;定南王叶苍,麾下有两万五千藩兵,占据着南疆南部的富庶之地。这两人若与靖南王联手,我们将面临五万五千大军的围攻,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
陆烬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滑动,眼神锐利如鹰:“平南王慕容策,性格多疑,优柔寡断;定南王叶苍,贪财好色,见利忘义。这两人与靖南王之间,本就各怀鬼胎,所谓的联盟,不过是利益捆绑罢了,未必稳固。”
“将军所言极是。”赵烈点了点头,“只是,眼下他们有共同的敌人,短期内必然会联手对抗我们。我们手中的兵力,加上都指挥使司的驻军,也不过三万余人,兵力悬殊,硬拼恐怕难以取胜。”
陆烬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硬拼不行,便只能智取。赵将军,你即刻派人前往平南王府与定南王府,送去两份不同的密信。给平南王的密信中,就说靖南王早已暗中与朔漠部勾结,意图里应外合,夺取天下,事成之后,便会吞并平南王的领地;给定南王的密信中,则许诺,若他不与靖南王联手,朝廷日后将赏赐他黄金万两,良田千亩,并允许他扩大藩兵编制。”
“将军,这样能行吗?”赵烈有些疑虑,“平南王多疑,未必会相信我们的话;定南王贪利,但也怕朝廷事后反悔。”
“我们不需要他们完全相信,只需让他们心生疑虑,暂缓与靖南王结盟即可。”陆烬语气坚定,“另外,你再派人散布消息,就说朝廷已派遣十万大军,正在南下支援南疆,不日便会抵达。如此一来,平南王与定南王定会更加犹豫,不敢轻易站队。”
“好!就按将军的计策行事!”赵烈躬身应道,心中对陆烬的敬佩又多了几分。不愧是北疆战神,短短时间内,便想出了如此精妙的计策。
很快,密信与流言便在南疆传开。平南王府内,慕容策拿着陆烬送来的密信,脸色阴晴不定。他本就对靖南王的野心有所忌惮,如今又听闻靖南王与朔漠部勾结,心中更是疑虑重重。
“王爷,此事恐怕不可轻信。”身边的谋士劝道,“陆烬此举,分明是想挑拨我们与靖南王的关系,坐收渔翁之利。”
“本王知道。”慕容策皱着眉,“但靖南王野心勃勃,绝非善类。若是他真的与朔漠部勾结,事成之后,本王的领地必然会被他吞并。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而定南王府内,叶苍看着密信中朝廷许诺的丰厚赏赐,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本就是个见利忘义之人,朝廷的赏赐对他来说,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王爷,朝廷的许诺虽好,但也怕只是空头支票啊。”谋士提醒道,“陆烬远在南疆,能否做主还未可知。一旦我们拒绝了靖南王,事后朝廷反悔,我们便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这倒是。”叶苍点了点头,心中有些犹豫,“不过,若是朝廷真的派遣十万大军南下,靖南王必败无疑。到时候,我们若是站在靖南王那边,定会被朝廷清算。不如,我们暂且按兵不动,看看局势再说?”
“王爷英明。”谋士躬身道。
就这样,平南王与定南王都选择了暂缓与靖南王结盟,静观其变。靖南王得知消息后,气得暴跳如雷,却也无可奈何。他知道,陆烬的计策成功了,三藩联盟的计划,暂时落空了。
而此时的京城,萧珩正坐在御书房内,看着南疆传来的密信。当看到陆烬巧用计谋,挑拨藩王关系,延缓了三藩联盟的消息时,他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陆将军果然不负朕所望。”萧珩轻声说道,心中的担忧消散了不少。
“陛下,”李德全躬身道,“南疆局势暂时稳定,但靖南王贼心不死,平南王与定南王也只是暂缓结盟,并未明确表态支持朝廷。陆将军手中的兵力有限,长期下去,恐怕难以支撑。”
“朕知道。”萧珩点了点头,神色凝重,“传朕的旨意,命兵部即刻调遣五万大军,由安王萧靖率领,南下支援南疆。另外,赏赐陆将军黄金五千两,绸缎五百匹,用于安抚将士,扩充军备。”
“奴才遵旨。”李德全躬身应道。
萧珩看着窗外,心中思绪万千。陆烬在南疆孤军奋战,他必须尽快派遣援军,给予陆烬足够的支持。只有彻底平定南疆叛乱,才能稳固大靖的江山,让百姓安居乐业。
而此时的南疆,靖南王见三藩联盟无望,又听闻朝廷派遣十万大军南下的流言,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尽快动手,在朝廷援军抵达之前,拿下陆烬与赵烈。
“李修文!”靖南王高声喊道。
“属下在。”李修文连忙走进密室。
“立刻集结所有藩兵,攻打南疆都指挥使司!”靖南王语气坚定,“陆烬与赵烈手中只有三万余人,我们有五万藩兵,定能一举将他们拿下!”
“王爷,万万不可啊!”李修文连忙劝阻,“平南王与定南王尚未明确表态,我们贸然出兵,若是他们突然倒向朝廷,我们将腹背受敌。而且,朝廷援军是否真的南下,还未可知,我们不宜轻举妄动。”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靖南王怒吼道,“陆烬步步紧逼,朝廷援军也即将抵达,若是再不动手,我们只能坐以待毙!本王意已决,即刻出兵!”
李修文见靖南王态度坚决,知道无法劝阻,只能躬身道:“属下遵旨。”
很快,五万靖南藩兵便集结完毕,朝着南疆都指挥使司的方向浩浩荡荡地进发。消息传到南疆都指挥使司时,陆烬正与赵烈商议如何进一步分化藩王。
“将军,靖南王率领五万藩兵,前来攻城了!”一名斥候匆匆跑进议事厅,神色慌张。
赵烈脸色一变:“没想到靖南王竟然如此冲动,真的敢主动出兵!”
陆烬神色平静,眼中没有丝毫慌乱:“靖南王已是穷途末路,只能孤注一掷。赵将军,立刻下令,紧闭城门,加固城防,做好守城准备。另外,派人去通知平南王与定南王,就说靖南王不顾南疆百姓安危,悍然发动战争,邀请他们出兵,共同讨伐靖南王,事后朝廷定会论功行赏。”
“属下遵令!”赵烈躬身领命,转身匆匆离去。
陆烬走到城墙之上,看着远处缓缓逼近的靖南藩兵,眼神锐利。五万藩兵,看似声势浩大,但靖南王治军不严,藩兵战斗力远不如玄甲铁骑与朝廷禁军。只要坚守城池,拖延时间,等到平南王与定南王出兵,或是朝廷援军抵达,便能一举击溃靖南藩兵。
“将军,靖南藩兵已经兵临城下了!”一名将领高声喊道。
陆烬点了点头,拔出腰间的“镇国”剑,高声道:“将士们!靖南王谋反叛乱,危害南疆百姓安危,今日,我们便要替天行道,将其击溃!守住城池,便是守住了南疆的安宁,守住了朝廷的威严!朕……陛下与大靖的百姓,都在等着我们胜利的消息!”
“誓死守城!击退叛军!”城墙上的将士们齐声高呼,士气高昂。
靖南王骑着战马,来到城下,看着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守军,高声喊道:“陆烬!赵烈!本王劝你们速速投降,归顺本王!否则,城破之日,便是尔等丧命之时!”
陆烬站在城墙之上,冷冷地看着靖南王:“靖南王,你谋反叛乱,已是死罪。如今回头,还能从轻发落。若是执迷不悟,继续顽抗,定让你身首异处,株连九族!”
“狂妄!”靖南王怒吼道,“给本王攻城!拿下城池,重重有赏!”
随着靖南王一声令下,五万藩兵纷纷冲向城墙,架起云梯,朝着城墙上攀爬而去。城墙上的守军立刻展开反击,弓箭、滚石、热油纷纷朝着城下砸去,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场惨烈的攻城战,就此拉开序幕。
靖南藩兵人数众多,攻势凶猛,一波又一波地朝着城墙冲来。城墙上的守军虽然顽强抵抗,但兵力有限,渐渐有些支撑不住。
“将军,东南角的城墙快要被攻破了!”一名将领高声喊道。
陆烬眼神一凛,立刻道:“随我去东南角!”
他率领一队亲信随从,快速赶到东南角的城墙。此时,已有几名靖南藩兵爬上了城墙,正在与守军激烈搏斗。陆烬手持“镇国”剑,冲了上去,剑光闪烁,几名藩兵瞬间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将士们,跟我杀!”陆烬高声喊道,身先士卒,朝着城下的藩兵杀去。
守军将士们见陆烬如此勇猛,士气大振,纷纷跟着陆烬奋勇杀敌。东南角的危机,暂时得到了缓解。
但靖南王的攻势并未停止,反而愈发猛烈。城墙上的守军伤亡越来越多,形势愈发危急。
赵烈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焦急万分:“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的兵力损耗太大,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平南王与定南王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吗?”
陆烬眉头紧锁,心中也有些担忧。他没想到,靖南王的攻势会如此猛烈,而平南王与定南王,竟然迟迟没有动静。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匆匆跑来:“将军!赵将军!平南王与定南王率领大军,朝着这里赶来!”
“太好了!”赵烈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他们终于出兵了!”
陆烬心中也松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来,他们是看清了局势,选择站在朝廷这边。赵将军,立刻下令,打开城门,我们出城迎战,与平南王、定南王的大军前后夹击,一举击溃靖南藩兵!”
“属下遵令!”赵烈躬身领命。
很快,南疆都指挥使司的城门便打开了,陆烬率领守军,朝着靖南藩兵杀去。与此同时,平南王与定南王的大军也从两侧杀来,形成了三面夹击之势。
靖南藩兵本就久攻不下,士气低落,如今见腹背受敌,顿时军心大乱,纷纷溃逃。
“不好!我们被包围了!”靖南王脸色惨白,高声喊道,“快,撤退!”
但此时,已经晚了。陆烬率领的守军,平南王与定南王的大军,如同三把利刃,将靖南藩兵切割得七零八落。
陆烬一马当先,朝着靖南王杀去。“靖南王,哪里逃!”
靖南王回头,看到陆烬疾驰而来,眼中满是恐惧,连忙催动战马,想要逃跑。
“留下吧!”陆烬眼中寒光一闪,手中“镇国”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靖南王射去。
靖南王惨叫一声,从战马上摔了下来,被随后赶来的守军将士们擒获。
看到靖南王被擒,剩余的靖南藩兵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放下武器,投降求饶。
一场惨烈的攻城战,最终以靖南王的兵败被擒而告终。
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天空。南疆都指挥使司的城外,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陆烬骑在战马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没有丝毫喜悦,只有一丝沉重。战争,终究是残酷的,无论胜负,都会带来无尽的伤亡与苦难。
平南王与定南王骑着战马,来到陆烬面前,躬身行礼:“参见陆将军。”
陆烬点了点头,语气平淡:“两位藩王能够悬崖勒马,归顺朝廷,实属明智之举。此次讨伐靖南王,两位藩王功不可没,本将军定会向陛下禀报,为两位藩王请功。”
“多谢将军。”两人躬身道谢,心中松了口气。他们知道,此次站队正确,不仅保住了自己的领地与权势,还能得到朝廷的赏赐。
陆烬看着两人,眼神锐利:“两位藩王,如今靖南王已被擒获,南疆叛乱暂告平定。但你们也需谨记,藩王的职责是镇守一方,安抚百姓,而非拥兵自重,图谋不轨。日后,若有任何不臣之心,靖南王便是你们的下场!”
“臣等不敢!”平南王与定南王连忙躬身道,心中对陆烬充满了敬畏。
处理完战后事宜,陆烬将靖南王打入囚车,派重兵押解前往京城,交由萧珩发落。同时,他也写下了一封密信,将南疆的战况禀报给萧珩,并请求朝廷派遣官员前来南疆,整顿吏治,安抚百姓。
做完这一切,陆烬才感到一丝疲惫。他回到南疆都指挥使司的客房内,卸下沉重的铠甲,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他想起了萧珩,想起了京城的御书房,想起了那块黑熊颌骨。不知萧珩在京城,是否安好?是否还在为南疆的局势担忧?
窗外,夜色渐深,月光洒在床前,形成一片淡淡的光影。陆烬起身,走到窗前,望向京城的方向,眼中满是思念与期盼。
萧珩,南疆已定,我很快就能回京见你了。
而此时的京城,萧珩正坐在御书房内,焦急地等待着南疆的消息。当看到陆烬派人送来的密信,得知靖南王兵败被擒,南疆叛乱平定的消息时,他激动得站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泪光。
“太好了!太好了!”萧珩一连说了两个“好”字,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陛下,陆将军平定南疆,真是可喜可贺!”李德全躬身道,脸上也满是喜悦。
“是啊,陆将军真是国之柱石!”萧珩感慨道,“传朕的旨意,嘉奖南疆所有将士!陆将军平定叛乱,劳苦功高,特赐黄金万两,绸缎千匹,晋封为‘护国大将军’,赐免死金牌,特许剑履上殿、入朝不趋!”
“奴才遵旨!”李德全躬身应道,转身正要离去,却被萧珩叫住。
“等等。”萧珩走到案前,拿起那块始终放在此处的黑熊颌骨,指尖摩挲着冰冷的骨质纹路,眼中满是温柔,“将这个也一并送去南疆,交给陆将军。告诉他,朕在京城等他,盼他早日凯旋,平安归来。”
“奴才明白。”李德全接过黑熊颌骨,小心翼翼地收好,转身快步离去。
御书房内,萧珩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南疆的方向,眼中满是期盼。南疆已定,叛乱平息,他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大半。但他知道,这并非结束,只是另一个开始。京城的暗流仍在涌动,萧瑜与张敬之等人尚未彻底清算,天下的太平,还需要他与陆烬共同守护。
而此时的南疆,陆烬刚处理完所有战后事宜,正站在南疆都指挥使司的门前,望着北方的天空。秋风卷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腰间的“镇国”剑与黑熊颌骨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将军,朝廷的嘉奖旨意到了!”一名亲信随从捧着圣旨,快步走来,脸上满是喜悦。
陆烬转身接过圣旨,展开细看。当看到“护国大将军”“免死金牌”“剑履上殿、入朝不趋”等字样时,他眼中没有丝毫得意,只有一丝平静。这些荣耀与赏赐,于他而言,都不及萧珩在信中那句“盼君早归”来得触动人心。
“将军,陛下还特意让使者带来了这个。”亲信随从递上一个锦盒。
陆烬打开锦盒,看到里面那块熟悉的黑熊颌骨时,心中猛地一暖。他拿起颌骨,指尖感受着上面残留的、属于萧珩的温度,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坚定。
“收拾行装,明日启程回京。”陆烬将黑熊颌骨紧紧握在手中,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是,将军!”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陆烬便带着几名亲信随从,骑着快马,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南疆的山水渐渐远去,北疆的风沙与京城的宫阙,在他心中愈发清晰。
他知道,京城并非坦途,萧瑜的野心、张敬之的怨恨,都可能在暗中蛰伏,等待着给他致命一击。但他无所畏惧,手中有“镇国”剑,腰间有黑熊颌骨,心中有萧珩的信任与期盼,这便足以让他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陆烬归心似箭,只想早日回到那个魂牵梦绕的人身边。
而京城的养心殿内,萧珩每日都会询问陆烬的行程。当得知陆烬已进入京畿地界,不日便会抵达京城时,他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纯粹的笑容。
“李德全,接风宴准备得如何了?”萧珩问道,语气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回陛下,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文武百官皆已通知,就等陆将军回京了。”李德全躬身道。
萧珩点了点头,走到窗前,望着城外的官道。他仿佛已经看到,那个身着玄甲、身姿挺拔的身影,正骑着快马,朝着京城疾驰而来。
陆烬,欢迎回家。
南疆的叛乱已然平定,北疆的边境安稳无虞,但朝堂的风云变幻,从未停歇。萧瑜与张敬之的阴谋,仍在暗中发酵;平南王与定南王的归顺,也并非全然稳固。
龙阙与铁甲,帝王与将军,他们即将重逢,也即将共同面对新的挑战。他们的征程,从未结束,而属于他们的传奇,还在继续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