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潮湿的初见
高二开学那天,春雨下得绵密,像扯不断的银丝,把整座城市都浸成了淡青色。教学楼前的香樟树被雨打湿,叶片垂着水珠,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在地面洇出深色的水痕。
丁程鑫抱着一摞刚发的练习册,站在二楼走廊的屋檐下避雨。他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领口松松地敞着,碎发被风吹得有些乱,几缕贴在额前,沾了点水汽。他微微侧着头,看着楼下被雨水冲刷的操场,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阴影,眼神里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漫不经心,又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同学,请问高二(3)班怎么走?”
一个干净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像被雨水过滤过,带着点清润的质感。丁程鑫转过身,看到一个比他略高些的男生,背着黑色的双肩包,校服外套的拉链拉到顶端,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挺直的鼻梁和紧抿的嘴唇。男生的头发是黑色的,额前的碎发也湿了,几滴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锁骨处,晕开一小片深色。
“往前走,第三个教室就是。”丁程鑫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这雨幕似的。他注意到男生的校服袖口有些磨损,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有些褶皱的分班表,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谢谢。”男生点了点头,抬眼看他的时候,丁程鑫才发现他的眼睛很亮,像盛着雨后初晴的光,带着点局促,又藏着点坚定。
这个男生就是张真源,从邻市转来的转校生。
那天的雨下了很久,直到晚自习结束还没有停。丁程鑫收拾书包的时候,看到张真源正站在教室门口,望着外面的雨幕发呆。他的伞落在了家里,此刻正有些无措地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书包带。
“没带伞?”丁程鑫走过去,把自己的伞递给他,“先用我的吧,明天还我就行。”
张真源愣了一下,接过伞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丁程鑫的指尖,两个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了手。张真源的耳朵瞬间红了,他低着头,声音有些含糊:“那你怎么办?”
“我家离得近,跑回去就行。”丁程鑫笑了笑,露出两颗小小的梨涡,雨水打湿的空气里,他的笑容像一颗糖,甜得恰到好处。
张真源看着他冲进雨幕的背影,蓝色的校服在雨里像一朵摇曳的花。他握紧了手里的伞,伞柄上似乎还残留着丁程鑫的温度,暖暖的,像那天雨里唯一的光。
第二章:雨里的同行
从那天起,张真源和丁程鑫的交集渐渐多了起来。
张真源数学很好,丁程鑫的英语是强项,他们常常在晚自习后留在教室里互相补习。窗外的雨还是断断续续地下着,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台灯的光在桌面上投下一圈暖黄的光晕,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
张真源讲题的时候很认真,语速不快,条理清晰。他会用红色的笔在丁程鑫的练习册上圈出重点,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很轻,和窗外的雨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妙的韵律。丁程鑫听得很专注,偶尔会皱着眉问问题,张真源就会停下来,耐心地再讲一遍,直到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看,这道题其实不难,就是步骤多了点。”张真源放下笔,抬起头看着丁程鑫,灯光落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轮廓勾勒得很柔和。
丁程鑫点了点头,拿起笔在草稿纸上演算,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他喜欢看张真源认真的样子,喜欢他说话时温和的语气,喜欢他身上淡淡的、像雨后青草一样的味道。
有一次,他们补习到很晚,外面又下起了雨。张真源撑开丁程鑫的那把伞,两个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伞不大,为了不让对方淋湿,他们靠得很近,肩膀时不时会碰到一起。
雨落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丁程鑫看着地面上被雨水打湿的水洼,里面映着路灯的光,像散落的星星。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张真源时的样子,那个局促又坚定的男生,现在已经能很自然地和他走在雨里了。
“你为什么转学啊?”丁程鑫忽然问。
张真源沉默了一下,脚步慢了些。“家里出了点事,爸妈想换个环境。”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低落。
丁程鑫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他转过头,看到张真源的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有些落寞,像被雨水打湿的蝴蝶,翅膀沉重得飞不起来。
“没关系,”丁程鑫轻声说,“这里挺好的,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张真源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丁程鑫的眼睛在雨里亮晶晶的,像含着水,带着真诚的暖意。张真源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他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嗯,朋友。”
那天的雨停在他们走到丁程鑫家楼下的时候。张真源把伞递给丁程鑫,看着他跑上楼,直到三楼的灯亮了起来,他才转身离开。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走得很慢,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第三章:未说出口的答案
春天的雨总是来得突然,就像张真源对丁程鑫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滋生,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泛滥成灾。
他开始留意丁程鑫的一举一动。他会记得丁程鑫喜欢喝草莓味的牛奶,会在他打球的时候默默递上一瓶水;他会注意到丁程鑫不喜欢吃香菜,每次打饭都会帮他挑出来;他会在丁程鑫难过的时候,笨拙地讲笑话逗他开心。
丁程鑫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他对张真源的态度依旧温和,却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距离感。他会在张真源看得太久的时候,不自然地移开目光;会在张真源想靠近的时候,找借口走开。
三月末的一个周末,又下起了春雨。学校组织春游,目的地是城郊的一座山。山路泥泞,丁程鑫不小心崴了脚,疼得皱起了眉。
张真源立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查看他的脚踝,指尖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时,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怎么样?能走吗?”
丁程鑫摇了摇头,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有点疼。”
“我背你吧。”张真源站起身,半蹲下身子,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丁程鑫犹豫了一下,还是趴在了他的背上。张真源的背很宽,很结实,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丁程鑫把脸贴在他的后颈,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合着雨后泥土的气息,很舒服。
山路很滑,张真源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很稳。丁程鑫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后背渐渐被汗水浸湿,但他始终没有抱怨一句。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了。”丁程鑫轻声说。
“快到山顶了,坚持一下。”张真源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力量。
到了山顶的时候,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山间织成一道彩虹。丁程鑫从张真源背上下来,看着他满头的汗水,心里有些愧疚,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谢谢你。”丁程鑫递给他一张纸巾。
张真源接过纸巾,擦了擦汗,看着丁程鑫,眼神里带着他从未有过的认真。“丁程鑫,我有话想对你说。”
丁程鑫的心跳忽然加快,他预感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张真源拉住了手腕。他的手很烫,力气也很大,让他无法挣脱。
“我喜欢你,”张真源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异常清晰,“从第一次见到你,在雨里给我伞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我知道这可能有点突然,但我不想再藏着了。”
丁程鑫愣住了,他看着张真源紧张的脸,看着他眼里的期待和不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他不是不喜欢张真源,只是这份感情来得太突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山风吹过,带着雨后的凉意。张真源的手渐渐松开了,他看着丁程鑫沉默的样子,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你……不用马上回答我,想清楚了再说。”
丁程鑫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表情复杂得让张真源看不懂。
那天的彩虹很美,却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们之间。
第四章:雨幕中的疏离
自从那次告白之后,张真源和丁程鑫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丁程鑫没有明确拒绝,也没有答应,他的态度始终是模糊的。他依旧会和张真源说话,会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但那份曾经的亲近却消失了。他们之间像隔着一层薄薄的雨幕,看得见彼此,却摸不着。
张真源很失落,却没有放弃。他依旧默默地关心着丁程鑫,只是方式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他会在丁程鑫的桌洞里放上他喜欢的牛奶,却从不留下名字;他会在丁程鑫生病的时候,偷偷把药放在他的书包里,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这时候,马嘉祺走进了张真源的生活。
马嘉祺是班里的班长,性格开朗,笑容温暖。他注意到张真源最近总是闷闷不乐,便常常主动找他说话,拉着他一起打球,一起去食堂吃饭。
马嘉祺很懂张真源,他能看出他眉宇间的失落,却从不多问,只是默默地陪在他身边。他会在张真源看着丁程鑫的背影发呆时,递给他一瓶水,笑着说:“别想太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有一次,张真源因为丁程鑫的疏远而心情低落,一个人在操场的角落里淋雨。马嘉祺看到后,二话不说就跑过去,把自己的伞撑在他的头顶。
“这么大的雨,淋坏了怎么办?”马嘉祺的语气带着点责备,眼神里却满是关心。
张真源抬起头,看着马嘉祺被雨水打湿的半边肩膀,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暖流。“谢谢你。”
“我们是朋友啊,谢什么。”马嘉祺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说吧,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张真源沉默了很久,终于把自己对丁程鑫的感情,以及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都告诉了马嘉祺。马嘉祺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直到他说完,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马嘉祺说,“但如果这份喜欢让你变得不开心,那或许就要想想,是不是该换一种方式了。”
张真源看着马嘉祺真诚的眼睛,心里忽然亮堂了一些。他知道,马嘉祺说得对。
从那天起,张真源开始尝试着慢慢放下对丁程鑫的执念。他开始和马嘉祺走得更近,他们一起学习,一起打球,一起在雨里奔跑。马嘉祺的陪伴像一束光,照亮了他心里的阴霾,让他渐渐走出了失落。
而丁程鑫,看着张真源和马嘉祺越来越亲近的身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有些疼,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站在雨幕里,看着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第五章:雨歇后的暖意
四月的雨渐渐变得疏朗,偶尔放晴的午后,阳光会透过教室的窗户,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真源开始习惯身边有马嘉祺的存在,就像习惯了雨后空气里清新的味道。
他们会在午休时一起去操场散步,马嘉祺说话时总带着温和的笑意,眼角的弧度像被阳光吻过的月牙。他知道张真源喜欢安静,便不会喋喋不休,只是并肩走着,偶尔聊几句课堂上的趣事,或是分享耳机里的歌。
一次体育课自由活动,张真源被篮球砸中了额头,疼得他下意识捂住了脸。马嘉祺几乎是立刻冲了过来,眉头拧成一团,语气里带着急意:“怎么样?让我看看。”
他小心翼翼地拨开张真源的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泛红的额头,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一件珍宝。“还好没肿,去医务室消个毒吧。”马嘉祺扶着他往医务室走,阳光落在他发梢,镀上一层金边,张真源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里某个角落忽然软了下来。
医务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校医处理伤口时,张真源忍不住皱了皱眉。马嘉祺站在一旁,手里攥着一瓶矿泉水,指节微微泛白,直到校医说没事,他才松了口气,递过水来:“喝点水缓一缓。”
张真源接过水,瓶盖已经被拧松了,他仰头喝了一口,清凉的水流过喉咙,心里却暖烘烘的。他忽然想起以前,自己总是这样照顾丁程鑫,而现在,有人把这份在意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那天下午放学,又下起了小雨。马嘉祺撑开伞,自然地揽过张真源的肩膀,把他往伞下带了带。“别淋湿了,刚处理过伤口。”他的声音很近,带着温热的气息,拂过张真源的耳廓。
张真源没有躲开,任由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雨丝斜斜地打在伞面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两人的影子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依偎着,被路灯拉得很长。他忽然觉得,这样的雨天,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第六章:未寄出的纸条
丁程鑫开始频繁地在笔记本上写字,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很轻,像怕被人听见。他写的大多是零碎的句子,有时是“今天的雨好像比昨天冷”,有时是“他和马嘉祺一起去买了冰棍”,还有时,是张真源的名字,写了又划掉,留下深深的印痕。
他不是没有察觉张真源的变化,那个曾经总在他身边打转的少年,目光渐渐从他身上移开,转向了那个总是笑着的班长。丁程鑫心里像被雨水泡过的海绵,沉甸甸的,泛着说不清的酸涩。
有一次晚自习,他看到张真源的数学练习册放在桌上,上面有马嘉祺的字迹,是一道题的解题思路,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丁程鑫的手指停在那页纸上,指尖冰凉,他忽然想起以前,张真源也是这样,在他的练习册上写满注解,字迹工整又认真。
他鬼使神差地从笔袋里拿出一张便签纸,写下“周六下午有空吗?想和你聊聊”,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没敢夹进张真源的练习册里。那张便签纸被他揉成一团,塞进了书包最深处,像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周六下午没有下雨,阳光很好。丁程鑫坐在窗边,看着楼下的篮球场,张真源和马嘉祺正在打球。马嘉祺投篮时,张真源站在旁边笑着鼓掌,阳光落在他们身上,画面亮得有些刺眼。丁程鑫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成了这场热闹之外的旁观者,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他从书包里拿出那张皱巴巴的便签纸,慢慢展开,上面的字迹已经被揉得模糊。丁程鑫看着那些模糊的笔画,忽然笑了笑,眼里却有点湿。他起身走到书桌前,把便签纸撕成了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或许,有些话,从一开始就不该说出口。
第七章:雨季的尾声
五月的雨带着初夏的暖意,下得缠绵又温柔。学校里的栀子花开始冒出花苞,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张真源和马嘉祺的关系,在这样的季节里,悄然发生着变化。
他们会在放学后一起去图书馆,张真源看书时,马嘉祺就坐在对面,安静地写作业,偶尔抬头看他一眼,目光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有时遇到难题,张真源会用笔戳戳马嘉祺的胳膊,马嘉祺便会凑过来,两人头靠着头,低声讨论解题步骤,呼吸交织在一起,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爽气息。
一个周五的傍晚,雨下得很大,像是要把整个春天的雨都下完。他们被困在图书馆门口,看着瓢泼大雨,一时有些无措。马嘉祺忽然笑了笑,拉起张真源的手:“跑吗?”
没等张真源反应过来,他就被马嘉祺拽着冲进了雨里。雨水瞬间打湿了他们的头发和衣服,冰凉的触感却浇不灭心里的热。他们在雨里奔跑着,笑着,喊着,把所有的烦恼都抛在了脑后。
跑到街角的屋檐下避雨时,两人都喘着气,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像两只落汤鸡。马嘉祺看着张真源笑弯的眼睛,忽然伸出手,帮他拂开额前的碎发。他的指尖带着雨水的凉意,触碰到皮肤时,张真源的心跳漏了一拍。
“张真源,”马嘉祺的声音在雨声里显得格外清晰,“我喜欢你,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
张真源愣住了,他看着马嘉祺认真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映着雨幕,也映着他的样子。心里某个一直悬着的东西,好像忽然落了地。他想起这段时间马嘉祺的陪伴,那些无声的关心,那些温暖的瞬间,忽然觉得,答案其实早就藏在心里了。
“嗯,”张真源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我知道。”
雨声依旧很大,却好像变成了温柔的背景音。两个少年站在屋檐下,目光交汇,带着无需多言的默契。
第八章:雨停了
六月的第一天,雨终于停了。天空蓝得像一块透明的玻璃,阳光灿烂得有些晃眼。高考的脚步越来越近,教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却也藏着离别的伤感。
张真源和马嘉祺一起报考了南方的同一所大学,录取通知书寄来那天,他们在学校的香樟树下分享着这份喜悦。马嘉祺笑着揉了揉张真源的头发,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以后也要一起啊。”
“嗯。”张真源应着,心里满是安稳。
丁程鑫站在教室的后门,看着不远处的两人,他们的笑容在阳光下格外耀眼。他手里捏着一张北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指尖微微泛白。其实他早就想好了,如果张真源回头,他一定会说那句迟来的“我也是”,可直到最后,他都没有等到那个回头。
毕业典礼那天,大家穿着学士服,在校园里合影留念。张真源和马嘉祺站在一起,肩膀挨着肩膀,笑容灿烂。丁程鑫远远地看着他们,手里的相机举了又放下,终究还是没有上前。
他想起高二那年的春天,那个在雨里递给张真源伞的自己,想起那个在山顶沉默的自己,想起那些写了又撕碎的便签纸。原来有些错过,就是一辈子。
走出校门的时候,丁程鑫回头望了一眼。香樟树下,张真源正帮马嘉祺整理着歪了的领带,动作自然又亲昵。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风很轻,带着栀子花的香气。丁程鑫笑了笑,转身走进了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