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灰红背心的“新队长”

《汪汪队立大功：莱德重生记》第二集：灰红背心的“新队长”

病房外的走廊灯换了一轮暖光，莱德抱着曲奇盒子睡得正沉，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莉娜护士刚把新换的汪汪队贴纸贴在床头，就听见走廊里传来轻快的脚步声——12岁的莱谦背着个黑色背包，棕发里的红挑染在灯光下晃了晃，灰红背心的肩带松松垮垮挂在胳膊上，一抬头就撞进了狗狗们警惕的视线里。

“你……”阿奇猛地站起来，爪子搭在病房门框上，喉咙里滚出低低的警示音，“你怎么跟莱德长得一模一样？”

天天扑棱着翅膀飞到他肩膀边，圆眼睛睁得溜圆：“连头发的翘度都差不多！就是颜色不一样！”

莱谦挠了挠后脑勺，把背包往地上一放，露出和莱德同款的笑，只是嘴角的弧度更软些：“我是他哥哥，莱谦。古威夫人让我来看看他……还有，帮点忙。”

狗狗们愣了愣，小砾把爪子从嘴里拿出来，含糊地问：“哥哥？莱德队长还有哥哥？”路马用鼻子拱了拱莱谦的裤腿，鼻尖蹭到那灰红背心的布料——和莱德的红白款像，又不像，像把暖色调的光调暗了一度。

“古威夫人说，莱德现在……不太记得事情。”莱谦往病房里看了一眼，声音放轻，“汪汪队总不能没人管，所以让我临时顶一下队长的位置。”

这话像颗小石子砸进平静的水潭。阿奇的耳朵瞬间竖起来，尾巴却绷得笔直：“代替莱德队长？那我每次上瞭望塔说的‘汪汪队准备出动，莱德队长’，是不是要改成‘汪汪队准备出动，莱谦队长’？还有狗牌呼叫——以前是‘莱德需要我们’，现在要换成‘莱谦需要我们’？”

他说这话时，爪子无意识地抠着地板，语气里的别扭像没藏好的尾巴尖。莱谦蹲下来，指尖碰了碰阿奇颈圈上的警犬标志，笑了：“可以这么改，不过……要是你们不想改，喊‘队长’也行。我就是临时帮忙，等莱德想起来了，我立刻把位置还给他。”

毛毛突然挤到两人中间，消防帽歪在脑袋上：“那是谁让你当队长的啊？莱德队长以前说，队长要大家都认可才行！”

“是我。”古威夫人的声音从走廊那头传来，怀里的咕咕鸡扑棱了两下翅膀，“莱谦是莱德的亲哥哥，从小跟着莱德学过救援知识，而且……”她看了眼病房里的身影，“现在冒险湾不能没有汪汪队，莱谦是最合适的人选。”

咕咕鸡突然开口，声音又尖又急：“我也同意！莱谦身上有和莱德一样的味道——不是海水味，是那种‘会帮人’的味道！”

狗狗们都惊得往后退了半步：这只鸡怎么会说话？

莱谦倒是没惊讶，伸手摸了摸咕咕鸡的羽毛：“之前听莱德说过，你是古威夫人的宝贝，没想到还会聊天。”

咕咕鸡骄傲地挺了挺胸：“那是！我可是汪汪队的荣誉成员！”

这时小砾蹭到莱谦身边，爪子扒着他的背心下摆，小声问：“那个……你长得有点像雾底市的坏家伙哦，别人会不会觉得你是反派啊？”

这话直白得让古威夫人都愣了。莱谦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灰红背心，又摸了摸头发里的红挑染，笑出了声：“以前学校里的同学也这么说，说我看起来像会抢糖果的坏小孩。”他从背包里掏出个包装得歪歪扭扭的纸盒，打开是满满一盒狗饼干，“但你看，我只会给小狗分饼干，不会抢的。”

小砾的眼睛瞬间亮了，爪子刚伸过去，就被阿奇用尾巴扫了一下。灰灰抱着个旧齿轮走过来，把齿轮往莱谦手里塞：“那你会修东西吗？莱德队长以前会和我一起改装备。”

莱谦接过齿轮，指尖转了转，很快指出了上面磨损的接口：“这里缺个垫片，用易拉罐的铝皮剪一个就能凑合用。”

灰灰的耳朵立刻竖起来——这是只有懂维修的人才会说的话。

路马突然叼着自己的救生衣跑过来，往莱谦怀里一塞：“那你会游泳吗？莱德队长以前能和我一起潜到海底捡贝壳。”

“会啊，”莱谦把救生衣穿在身上，拉好拉链，“去年莱德掉进河里，还是我把他捞上来的。”

狗狗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紧绷的气氛像被戳破的气泡，慢慢松了下来。天天突然飞起来，用翅膀拍了拍莱谦的肩膀：“那我们现在回瞭望塔吗？我好久没开直升机了！”

“回！”莱谦把背包往肩上一甩，伸手摸了摸天天的头，“不过得先跟莱德说一声——虽然他可能记不得，但总得打个招呼。”

病房里的莱德刚醒，揉着眼睛看门口挤了一堆人，还有几只狗狗，好奇地问：“你们是要去野餐吗？那个哥哥的背包里有饼干吗？”

莱谦走过去，把狗饼干盒里的一块小熊形状的饼干递给他：“不是野餐，是回瞭望塔。你好好休息，等我们完成任务，就回来给你带冒险湾的海星。”

莱德接过饼干，咬了一口，眼睛弯起来：“海星是甜的吗？”

“等你好了自己去尝。”莱谦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身对狗狗们抬了抬下巴，“走吧，汪汪队准备出动——”

他顿了顿，看了眼阿奇紧绷的侧脸，补了半句：“莱谦队长，报到。”

阿奇的尾巴动了动，低声应道：“阿奇报到。”

“天天报到！”

“毛毛报到！”

“路马报到！”

“灰灰报到！”

“小砾报到！”

狗狗们的声音像从前一样响亮，只是喊出的名字换了一个。莱谦跟着他们往电梯走，背包上的拉链晃着，露出里面莱德从前画的救援计划草稿——边角都磨卷了，他却一直带在身上。

走出医院大门时，海风裹着咸腥味吹过来，莱谦抬头看了眼冒险湾的瞭望塔，塔尖的汪汪队标志在阳光下亮得晃眼。他攥了攥手里的指挥平板，心里又冒出那句明知故问的话：“我这算顶替他吗？”

但身后狗狗们踩在地上的脚步声很稳，像从前无数次跟着莱德出发时那样。莱谦深吸一口气，快步追上队伍，灰红背心的影子和狗狗们的爪印叠在一起，往瞭望塔的方向，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