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拂过小院时,苹果树苗上的青果已尽数换上金黄的衣裳,像一串串小巧的金灯笼,沉甸甸地缀在枝头,将枝条压得微微下垂。淡淡的果香愈发浓郁,清甜中带着一丝蜜意,飘满了整个院子,连路过的邻居都忍不住驻足称赞:“这小树苗结的苹果,看着就甜!”
念禾每天放学回家,都会搬来小凳子,坐在树苗旁,托着下巴静静看着那些金黄的苹果,手指轻轻摩挲着果皮,又凑上去闻一闻,嘴角忍不住上扬:“爸爸,你看这个最大的,是不是已经熟了?我好想尝尝呀。”
陈默走过来,拿起那个最大的苹果,用手掂了掂,又轻轻按了按果皮,笑着说:“嗯,已经熟啦!今天我们就把它摘下来,尝尝念念亲手种的苹果。”
“太好了!”念禾欢呼着跳起来,连忙找来之前陈默给她买的小剪刀,小心翼翼地递过去,“爸爸,你要轻轻的,别把枝条剪坏了。”
“放心吧。”陈默接过剪刀,一手扶住枝条,一手拿着剪刀,在苹果蒂部轻轻一剪,“咔嚓”一声,那个最大的金苹果便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念禾迫不及待地伸过手,小心翼翼地接过苹果,果皮光滑细腻,带着阳光的温度,果香扑鼻而来。她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张开小嘴,轻轻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瞬间在口腔里散开,果肉脆嫩爽口,没有一丝酸涩,甜得恰到好处,从舌尖一直甜到心里。
“哇!好甜呀!太好吃了!”念禾眼睛一亮,又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苹果!”
苏晚晴走过来,笑着递给她一张纸巾:“慢点吃,别噎着。好吃的话,我们明天再摘几个,给邻居们也尝尝。”
念禾点点头,又咬了一口,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到屋里,拿来一个干净的盘子,把咬了几口的苹果放在盘子里,又拿起一个小勺子,挖了一小块果肉,小心翼翼地递到树苗的根部,小声说:“小树苗,谢谢你结出这么甜的苹果,这是给你的,你也尝尝。”
苏晚晴和陈默相视一笑,任由她对着树苗分享这份甜蜜。小宇也闻讯赶来,看到满树的金苹果,眼睛都亮了:“念念,苹果熟啦!快摘一个给我尝尝!”
念禾连忙让陈默又摘了一个苹果,递给小宇:“你尝尝,可甜了!这是我们一起照顾的小树苗结的苹果哦。”
小宇接过苹果,擦了擦,咬了一口,立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真的好甜!比超市买的还好吃!念念,我们以后还要一起种更多的果树,结更多的果子!”
“好呀好呀!”念禾开心地点头,两个人坐在小凳子上,一边吃着甜甜的苹果,一边回忆着照顾小树苗的点点滴滴——春天浇水、夏天捉虫、秋天盼果,那些看似平常的日子,因为这棵小树苗,变得格外有意义。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和念禾一起,把树上成熟的苹果一个个摘下来,装在竹篮里。金黄的苹果堆在篮子里,像一座小小的金山,看着就让人满心欢喜。他们把苹果分成几份,一份送给邻居,一份留给自己吃,还有一份寄给了远方的爷爷奶奶。
邻居们收到苹果,都笑着说:“念念种的苹果就是甜,以后要多种点呀!”念禾听了,心里美滋滋的,更加珍惜这棵苹果树苗了。
有一天,念禾在给树苗浇水时,发现树下掉落了几个熟透的苹果,有些已经摔破了皮。她心疼地捡起来,眼圈红红的:“妈妈,苹果掉下来了,好可惜呀。”
苏晚晴走过来,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没关系的,念念。苹果熟了就会自然掉落,这是它们的生长规律。我们可以把这些掉下来的苹果,做成苹果酱,这样就不会浪费了。”
“苹果酱?”念禾眼睛一亮,“就是我平时吃面包抹的那种吗?”
“是啊。”苏晚晴笑着说,“我们一起做苹果酱,把这份甜蜜留住,冬天的时候,就能吃到甜甜的苹果酱面包了。”
念禾立刻点点头,和苏晚晴一起,把掉下来的苹果捡起来,清洗干净,削掉果皮,切成小块,放进锅里。苏晚晴在锅里加了适量的冰糖,小火慢慢熬煮,屋子里很快就弥漫开浓郁的苹果香,比新鲜苹果的味道更醇厚,更香甜。
念禾坐在旁边,看着锅里的苹果块慢慢变成浓稠的苹果酱,忍不住用小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放进嘴里:“哇!好甜呀!比新鲜苹果还好吃!”
苏晚晴笑着说:“等放凉了,我们把它装进瓶子里,密封好,就能保存很久了。”
苹果酱做好后,苏晚晴把它装进干净的玻璃瓶里,念禾在瓶子上贴上自己画的苹果贴纸,还歪歪扭扭地写着:“念念牌苹果酱,甜甜的,暖暖的。”
她把一瓶苹果酱送给了小宇,小宇开心地说:“谢谢念念!我要把它抹在面包上,每天都吃!”
秋天渐渐过去,苹果树上的叶子开始变黄、飘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和几个还没摘完的苹果。念禾和陈默一起,给树苗的根部松了松土,施了肥,又像去年冬天一样,用稻草把树干裹起来,给根部盖了一层厚厚的落叶。
她把装着苹果酱的玻璃瓶放在石桌上,对着小树苗说:“小树苗,谢谢你今年结了这么多甜甜的苹果,还让我们做成了好吃的苹果酱。冬天你要好好休息,明年春天,我还要和你一起看花,一起等苹果成熟哦。”
小树苗的枝条在秋风中轻轻摇晃,像是在回应她的约定。念禾看着枝头残留的最后一个金黄苹果,心里充满了感激。这棵小小的苹果树苗,不仅给她带来了甜甜的果实,更让她学会了付出、等待与分享。
苏晚晴和陈默站在门口,看着念禾认真的样子,心里满是温暖。他们知道,这棵苹果树苗,就像一个小小的时光容器,装满了念禾的成长与快乐,也装满了这个家的温暖与幸福。而那些留在记忆里的花香、果香,还有一起照顾小树苗的点点滴滴,都会像甜甜的苹果酱一样,永远留在他们的心里,温暖而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