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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

临帝阙:青帝稳拿HE剧本

『请观人间疾苦,请视苍生何辜;甘霖未降尘寰苦,不食肉糜穿肠肚;九重天,白玉阶,惯以白眼渡人间;香火钱,功德簿;买断凡人往生路,让故人归故土』

故事的开始,我站在故事的开头,看着他们走向必死的结局;故事的结局,我站在故事的最后,看着他们走向幸福的终点

“世上人仰头追光,唯我俯身捞月,这轮月亮碎过、黯过、浸在血泊里过,却始终在我掌心亮着”

曾经四顾门高朋满座,杯盏交错,意气风发的少年门主,是所有人目光的焦点。曾经挚友勾肩搭背,言笑晏晏,仿佛整个江湖的热闹与真诚都凝聚在他身边,唾手可得。那时的他以为那些笑脸就是真心,那些赞誉就是认同,他递出的酒杯,必然换来对方同样炽诚的回应。他以为剑光所指,便是人心所向,是志同道合的同袍情谊

四顾门:墙头的草,退堂的鼓,背锅的侠,替罪的羊,害群的马,搅屎的棍,无用的人;金鸳盟:善战的狼,镇山的虎,敏捷的狮,远见的鹰,狡诈的狐,忠诚的狗,干活的牛

东海冰冷刺骨的海水,和着血的咸腥,将他所有的“以为”彻底击碎

原来,他以为的朋友,是不希望他活的

原来,他以为的兄弟,是恨他的

每每回想,便在心口划出绵长而钝重的痛

在东海小渔村的不知多少个日夜里,李莲花无数次想要回去质问他们,质问他们为什么?

后来他便想明白了,那都是他自己的问题

是他心高气傲,目下无尘。他眼中只有自己认定的道义、手中的剑,他以为自己所向披靡,便理所当然地认为人心也如剑锋所指般清晰分明。他看不见笑脸背后潜藏的妒忌,听不出赞誉声中裹挟的不甘,更感受不到那些看似热络的推杯换盏之下,早已悄然埋下的、名为怨恨的种子

他看不清人心,他以为的推心置腹,在对方眼中或许是居高临下的施舍;他以为的肝胆相照,在对方心中或许早已被日积月累的压抑和不满腐蚀得千疮百孔

一个人挺好的,他不想再与人有羁绊,有牵连,不想去面对无法预测的人心。他累了,也怕了,每一次尝试靠近,都会触碰到那些尖锐的裂痕,提醒他曾经的愚蠢和此刻的狼狈

他不再需要朋友,也不再相信朋友

原来有些东西,有人用眼看,有人用心看

他为了所谓的“大局”,为了不再牵连他人,亲手“杀死”了那个惊才绝艳、骄傲恣意的李相夷,选择成为如今这个藏锋敛芒、苟延残喘的李莲花

相夷太剑征战江湖,是主“杀”;而扬州慢是治愈系内功,是主“生”。一个杀,一个生,这两个之间天然矛盾,又存在于同一个人身上,当是李相夷的时候,相夷太剑为主,扬州慢为辅;当是李莲花的时候,则是扬州慢为主,相夷太剑为辅

整个大熙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萧华阙,医毒双绝,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神医,江湖人尊称灼华仙子,百年前的烟月楼上,一袭白衣,舞姿曼妙,水袖云柔,一舞杀百人是她的成名之战,而真正让她名动天下的一战,是为了帮助大熙抵挡北荒,萧华阙曾让北荒的一座边陲重镇一日内变成一座死城——鸩羽千夜,正所谓:日当正,屠尽城。她凭借其高超的医术,在战乱频繁的时代拯救了无数生命

人总会因为某些熟悉的事物怔愣,好似又重回旧年。于是偌大的痛苦又铺天盖地的袭来,阴冷刺骨地冻住眼泪,叫人动弹不得。一阵天旋地转后才察觉都是以往,便难免感慨世事变迁,却连笑都带着怯懦,原来,苦难的回音震耳欲聋

十年前,江湖中最快的剑是李相夷的剑,他十五岁战胜血域天魔,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十七岁建立四顾门,二十岁便问鼎武林盟主,结束武林混战,一时成为传奇。有人以他为中原武林的希望,但更多人以战胜他为念,其中也包括魔教金鸳盟盟主笛飞声,他不惜加害李相夷的师兄单孤刀,引得李相夷为之一战

接过,两大高手就此消失于万顷碧波之上

又是一年腊月二十七,距东海大战已然过了十年,这也是李莲花中碧茶之毒的第十年,也还算是幸运,这毒没能将他折磨致死,只是这样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当也真是无能为力

他有一辆可以移动的楼车,木楼可不矮,里面完完全全可以住人,并且可以住得很宽敞。整栋楼完全是木质的,雕刻着出奇精细华丽的纹样,即使是瞎了眼睛的人也摸得出来——那刻的是莲花和祥云

在无垠的浩渺天空之下,世界沉浸在一片宁静而深邃的蔚蓝之中,云朵悠然自得地游走,它们或轻薄如纱,随风轻舞;或厚重似棉,悠然自得地铺展在天际,为这广袤的天地添上几分温柔与梦幻,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万物在这光辉的照耀下,更显生机勃勃,阳光柔和地洒落在古老的城镇,为错落有致的屋宇楼阁披上一层温暖的金纱,微风轻拂,街边的垂柳依依摇曳,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云雾缭绕其间,宛如一幅绝美的水墨画。朝霞悄然升起,天边逐渐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初晨的宁静被这一抹柔和的光线打破,一切都显得如此宁静而美好。那一抹渐变的粉红色在天空中渐渐蔓延开来,将整个天际线都染成了橙粉色的温柔

他赶着莲花楼在林间小路行驶,毛茸茸、圆滚滚的名为狐狸精的小奶狗在自己的小房子里待着,啃着主人给自己添的大骨头,虽然李神医家资不丰,却也不会亏待了这个小伙伴

而他曾经还有一位挚友,名望舒

她与自己灵魂共生,共用一颗心脏,刚开始遇见她的时候是在自己从东海里爬出来的时候,不知何故,李莲花总觉得少女给他一种十分强烈的莫名熟悉之感,这感觉太奇异,太超乎常理,源自灵魂深处的熟悉与共鸣却做不得假,可他真的不认识她,少女身着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绾个碧落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墨玉般的青丝,更显柔亮润泽,少女身段窈窕,朱唇皓齿,玉软花柔,百媚千娇,如玉的脖颈还缠着用来裹伤的布条

少女那一双能造诸多情孽,漫不经心望过来时带着举世的缱绻风流,偏在无意间直摄人心魄的桃花眼泛起涟漪,那双琥珀棕色的眸子仿佛天山上的湖泊,干净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氲着碧海柔波般的笑,就像被海水洗得晶莹剔透的宝石,轻轻一眨就叫人吸住了心神。李莲花只觉得少女那双含情的桃花眸望过来时,竟让他周身骨血都为之一轻,像是沉睡多年的某处突然苏醒,又似故人踏月归来,无声无息,却惊起满庭落花

十六岁那年,他独自一人登上天山之巅。脚下是万丈绝壁,目之所及皆是皑皑白雪,天地间唯有纯粹到极致的白与蓝,寒风如刀,刮在脸上生疼,他却只觉得胸中块垒尽去,天地辽阔。就在那片无垠的雪白之中,他看见了一汪湖泊,它就静静地卧在山巅,如同落入凡间的苍穹碎片,湖水是那样纯粹的蓝,澄澈得能映出天际流云与四周雪峰的倒影,没有一丝涟漪,没有半点杂质,静默地躺在冰雪怀抱里,仿佛自开天辟地起便存在于此。那一刻,他站在湖边,只觉得连呼吸都轻了,所有喧嚣杂念都被这极致的纯净洗涤一空,而此时,望着少女这双琥珀棕色的眼眸,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山巅。一样的纯粹,一样的澄澈,一样的……不似人间所有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望舒那双含笑的双眸灿若繁星,盛着薄光的眼眸弯若月牙,眼中澄澈干净,仿佛雪山之顶的那汪琥珀色如同宝石一般的湖泊,那是人间没有的澄澈,笑起来眉眼弯弯,嘴角上扬,最重要的是她眼睛灿若星辰,宛若星河降世,好像有暖风,风吹过涟漪,涟漪荡开的是清波,波光璨璨,若是印在天上,那就不是波光,是星辰万丈,少女言笑晏晏,秀目湾湾似水中映着那一滩天上玉色,似园中春色,满园关不住,看着那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的倾城面容,李莲花突然有些赧然,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一双凤眼烈日昭昭,先错我春时,又误我桃夭

十年前,东海之畔,巨浪滔天。李相夷的骄傲、理想、以及那具健康蓬勃的躯体,都随着少师剑一同沉入冰冷的海底。从那片绝望中挣扎爬出来的,是剔除了所有锋芒、只余下残破躯壳与唯一执念的李莲花,这八年来,他拖着这具被碧茶之毒日夜蚕食的身体,行走在人间,却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膜。味觉在退化,触觉在变得麻木,连情绪也像是被冻结在深潭之底,难以掀起波澜。他活着,似乎只是为了找到师兄单孤刀的遗体,完成那最后的责任。笑,于他而言,早已成为一种需要刻意维持的、近乎本能的面具,内里却是无边无际的疲惫与空旷

水,至柔,亦至刚。积蓄于九天,则成雷霆暴雨;奔流于峡谷,则成惊涛骇浪。利万物?若万物阻其道,便摧枯拉朽,席卷而去,重塑乾坤。故,上善应如水,静则潜渊涵养,动则荡涤一切。真正的王者,从来不是独享的人,而是带给所有人善意的人,不问流向,不计回报,滋养万物。水的意义从来不在于拥有,而在于成全,真正的王者,从来不是独享荣耀的人,而是如水一般,把力量和滋养带给他人。因为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水也是刚的,它攻坚摧强,而水的最高境界是善,它总是向下,甘居最低,却也因此滋养万物,成就一切,不问流向,不计回报,用自己的方式默默成全四方

时光如水般流过,距离东海大战已然过去十年,望舒陪在李莲花身边也十年有余

望舒将手中厚重的披风认真地为李莲花披上,那是一件做工极为精良的白狐披风。通体雪白的皮毛柔软丰盈,不见一丝杂色,日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触手生温,披风的外罩是沉稳的靛青色锦缎,色泽如雨后天青,低调而雅致,与内里纯白的狐毛相得益彰

当那柔软丰盈的皮毛接触到肩颈的瞬间,一股久违的、实实在在的暖意便将李莲花整个包裹,他如今这身子,早已不复当年寒暑不侵,深秋的风便能让他骨缝里透出寒意,冬日更是难熬

此刻,这狐裘隔绝外界所有的冷意,像是骤然浸入一池温水中,连带着因碧茶之毒而时常冰凉的四肢都似乎回暖了几分,他下意识地拢了拢披风的前襟,指尖陷入那茸茸的白毛里,感受着那细腻温暖的触感

望舒上下打量着李莲花,靛青的色泽衬得他眉目清朗,那圈蓬松的白狐毛更添几分儒雅温文,将他身上那点病弱之气都驱散了不少,只余下令人心安的平和与从容,眼若朗星,面如冠玉,一双眼睛形状温柔,却在眼尾微微上扬,如秋水照影,是撩人心动好颜色,端坐案前,温文儒雅,谦谦君子,春光懒困,风日流丽,他如画中璧人,黯淡了一城春色,就像是剑身被妥帖地收入最契合的剑鞘,就像是历经风霜的古玉被细心温养出了光泽

那时的少年侠客,红衣白马,意气风发,锄强扶弱,视金银如粪土,济危困于无声

这,便是李相夷

他曾以为,李相夷的一生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因他的狂妄与疏忽,害得四顾门分崩离析,兄弟挚友离散,最终连自己也落得这般苟延残喘的田地。他将“李相夷”钉在耻辱柱上,用“李莲花”的身份进行着漫长的自我放逐与惩罚。可此刻,看着望舒那双澄澈得不含一丝杂质的银蓝色眼眸,听着她理所当然地复刻着“李相夷”曾做过、而“李莲花”早已摒弃的善举,他心中那片坚冰般的自我否定,竟被撞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痕。原来,那个他以为失败透顶的李相夷,并非只留下了灾难与遗憾。他曾经的赤诚、热血、以及那份近乎本能的侠义之心,竟在不知不觉中,如同散落的星火,被望舒一一拾取,珍藏,并在此刻,以这样一种纯粹得令他汗颜的方式,重新呈现在他面前

他以为早已随东海波涛一同埋葬的过去,原来并非毫无价值

心绪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深潭,波澜层层荡开,复杂难言。有恍然,有酸楚,有对过往年少轻狂的审视,但最终,在那双清澈眼眸的注视下,种种激烈翻涌的情绪,竟奇异地缓缓沉淀,化作一种近乎释然的平静。他缓缓吐出一口积压在胸口的浊气,像是卸下了某种沉重的枷锁。嘴角牵起一个极淡、却无比真实的弧度,眼底深处那常年萦绕的阴郁与自嘲,似乎也被这抹笑意冲淡了几分

他伸出手,极轻、极缓地将望舒拥入怀中,这个拥抱不带丝毫绮念,只有一种历经沧桑后、寻回失落半身般的珍重与圆满。千落的温度透过衣料清晰地传递过来,可李莲花却觉得,这温度之下,涌动着他早已陌生的、名为“归属”的暖流,他的下颌轻轻抵在她的发顶,闭上眼,仿佛能听到灵魂深处传来一声悠长的、如释重负的叹息。那些纠缠他多年的梦魇、愧疚、自我放逐,在这一刻,并未消失,却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安然停靠的港湾,李莲花静静地拥抱着她。仿佛拥抱的,不仅是失而复得的佩剑,更是那个曾被他自己亲手否定的、属于李相夷的某一部分灵魂

这,便是后话

『思君念君不见君,满腹相思谴谁听』

这么爱吃糖的小孩,这一辈子竟吃尽了苦头

这十年里,两人一直相依相伴,早就互为依靠,跟着他看日升日落,市井人烟;陪着他经历毒发之痛,安抚他的怨怼之言;照顾他的不知凡事……无数个春秋与冬夏,都是两人一起依偎着,互为温暖

为他种下赤红血色,花瓣如薄纱般轻盈,似雪纺绸缎,有重塑心脉、洗净体内脏物、甚至能解百毒之效,代表新生的绛雪绡

她一直都这样,有什么好的都念着他,最关心解毒的也是她,明明他都已经不抱希望,李莲花听着脑海里高兴地跟他分享最近之事的望舒,本就似仙的面容在烛光下莹莹发光,更添几分妩媚

从武林至高到平凡人家,因为她而不曾有过颠沛流离,冬日为他添衣暖身温一壶酒的是她,夏日带他捕鱼加餐询问作物种法的是她,毒发时用枯木逢春内力为他缓解痛苦的是她,打理莲花楼上下每日三餐的是她,每到一个小镇卖绣品卖字画贴补家用的还是她

这世间,没有一物能入她眼,除了李莲花

或许第一眼就心存好感,毕竟望舒的美貌大部分人都是抵抗不住的,他也不例外,第一眼看见时,他还以为天上仙下凡来救他。好感慢慢发酵是在这十年,他也曾排斥过她,冷漠以待,她也不走,就是一直跟着他,既打理着莲花楼又舒缓着他的毒,他都觉得突如其来的迁怒有些莫名其妙,或许是因为望舒见证过他最狼狈的时候?他也曾像丢方多病一样丢过她,不过会将银子都留给她,她那么聪明一个人能活的更好,但她又追了上来,他一直知道,那段时间她整夜不敢睡,就怕他又一声不吭丢了她。现在想想都觉得那时候的他真是个混蛋,可是她始终如一,她所执着的只有他。望舒是为李莲花而来的,不是武林至高的李相夷,而是零落成泥的李莲花。这江湖纷乱,来时哄哄去时空空,唯她不变,整个江湖,只有一个望舒,而他就在这独属于望舒的温柔中渐渐沉沦

眉如远山,眼含轻愁,肤如凝脂,唇似点朱,恍若天上月,又似梦中仙,眼神流转间仿若承载了万千星河,而李莲花就在这星河之中迷了路,也不愿出

望舒,我总是会护着你的,用我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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