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的将军府后门,朱门虚掩,李倾仪携君桃踏入,廊下梨花飘落在玄色甲胄上——叱云南已立在庭中,指尖转着那枚梨玉佩)
叱云南/:倒是准时。
李倾仪/:将军相邀,不敢怠慢。不知将军要我看的“证据”,何在?
(他转身往书房引,玄甲碰撞声敲碎庭院静谧)
叱云南/:叱云柔私吞军饷、勾结外敌的账册,藏在书房暗格。但你得先答我一个问题——你护着李长乐,究竟是真心疼她,还是借她做幌子?
李倾仪/(驻足于书房门畔,眸色清明):她是唯一待我真心的人。将军若想动她,盟约即刻作废。
(叱云南喉间低笑,推开书房门,案上摊着半卷账册)
叱云南/:放心,我对软性子的丫头没兴趣。你看这账册,叱云柔三年前就开始截留边关粮草。
君桃/(凑上前扫了两眼,脸色凝重):这些账目若呈给陛下,叱云家必遭灭顶之灾!
(忽然,廊下传来轻响,李常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惊讶)
李常茹/:姐姐?你怎么会在将军府?我是来给将军送父亲的手信的。
(她推门而入,目光在账册上一扫而过,迅速垂下眼帘)
叱云南/(指尖按在账册上,语气冰冷):三小姐倒是神通广大,连我将军府的后门都能找到。
李常茹/(攥紧帕子,强装镇定):将军说笑了,不过是问了府中下人罢了。倒是姐姐,私会将军,传出去怕是于名声不利。
李倾仪/(抬眸迎上她的目光):我与将军议事,何来私会之说?三妹若是无事,便先回府吧,免得父亲担心。
(李常茹悻悻离去,君桃立刻关上门)
君桃/:小姐,她肯定是来打探消息的!
叱云南/:无妨,让她去报信。叱云柔越急,越容易露出马脚。
(他从暗格取出完整账册,掷给李倾仪)
叱云南/:这是全本,你设法送进宫中,交给拓跋浚——只有他敢在陛下面前揭发叱云家。
李倾仪/(翻看账册,指尖微顿):将军为何不自己送?
叱云南/(靠在案边,玄甲映着冷光):我与拓跋浚素有嫌隙,他未必信我。而你,既是李府人,又与他无直接冲突,最合适。
(此时,副将匆匆闯入)
副将/:将军!南安王拓跋余突然到访,已在前厅等候!
叱云南/眸色一沉:他倒来得巧。你二人躲进内室,别出声。
(李倾仪与君桃刚藏好,拓跋余的笑声便传了进来)
拓跋余/(踏入书房,目光扫过案上账册残页):叱将军在忙什么?这般神秘。
叱云南/(将账册拢入袖中,语气平淡):不过是处理些府中琐事。南安王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拓跋余/(坐在椅上,指尖敲着扶手):听闻将军近日与李府大小姐走得颇近?我倒是好奇,将军看上她哪点了?
叱云南/: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南安王若有兴趣,不妨自己去试试——前提是,你能扛住叱云家的报复。
(内室的李倾仪攥紧账册,听见拓跋余轻笑)
拓跋余/:我对李倾仪没兴趣,倒是对叱云家的产业,有些想法。将军若愿与我合作,叱云家倒台后,其家产我们二一添作五。
叱云南/(冷笑一声):南安王胃口不小。但我要的,从来不是钱财。
(拓跋余起身告辞,脚步声远去后,李倾仪从内室走出)
李倾仪/:将军打算如何应对拓跋余?
叱云南/:他想坐收渔翁之利,我偏不让他如愿。你今夜就入宫见拓跋浚,账册交给他后,立刻回来。
李倾仪/:将军就不怕我私吞账册,另寻靠山?
(他逼近半步,玄甲的冷意裹着梨香笼罩她)
叱云南/(指尖擦过她耳畔落发):你不会。李府是你的软肋,而我,是唯一能护着李府和李长乐的人。
君桃/(按了按腰间短刀):将军未免太过自信!
叱云南/(后退半步,恢复冷硬神色):明日此时,我要听到宫中动静。若出意外,我会立刻销毁所有与你相关的痕迹。
李倾仪/(攥紧账册,转身往门外走):不必将军费心。我既与你结盟,自会守信。
(她踏出书房时,廊下梨花落在肩头,叱云南望着她的背影,指尖捏碎了掌心的花瓣——这盘棋,他赌她不敢输,也赌自己,不会让她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