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过梨枝,落英沾了李倾仪的发梢。叱云南抬手替她拂去,指尖带着微凉的暖意)
叱云南/:说起北凉,你从前总提的那片梨园,如今该是繁花满枝了吧?
李倾仪/(眼眸亮起来,指尖描摹着石桌上的纹路):是啊,那片梨园比将军府的还大,每年清明前后,白梨能压弯枝头,风一吹,像下了场梨花雪。
(她忽然顿住,眼底闪过一丝怅然):只是好些年没回去,不知道还在不在。
叱云南/(握紧她的手,语气笃定):在的。我已派人去北凉打理,梨园完好无损,连你当年亲手栽的那棵小梨树,如今都能结果了。
李倾仪/(猛地抬头看他,眼底满是惊喜):你什么时候派人去的?
叱云南/(指尖蹭过她的脸颊,笑意温柔):大婚那日。我知道你心里念着故土,总想让你没有遗憾。
(远处传来马蹄声,副将翻身下马,捧着一封密函走来)
副将/:将军,北凉传来消息,梨园已整理妥当,还打探到夫人当年的旧友,如今在当地开了家书院。
李倾仪/(接过密函,指尖微微颤抖):是阿珠?她还活着!
叱云南/(看着她喜极而泣的模样,眼底满是宠溺):既然如此,我们明日便动身。
(次日清晨,马车驶离京城。一路南下,越靠近北凉,李倾仪的话便越多,指着窗外的景致,跟叱云南说起儿时的趣事)
李倾仪/:你看那片麦田,我小时候总跟着阿珠在这里放风筝,风筝线断了,我们追着跑了好几里地。
叱云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唇角噙着笑):下次我们也放一次,我陪你追。
(抵达北凉时,恰逢梨园花期。两人踏入园中,漫山遍野的梨花扑面而来,白得晃眼)
阿珠/(从梨树下走来,眼眶泛红):心儿!真的是你!
李倾仪/(快步上前抱住她,泪水滑落):阿珠,我回来了。
(阿珠看着叱云南,笑着打趣):这位就是将军吧?当年你总说,要找一个能护你一生的人,如今总算找到了。
叱云南/(走上前,与李倾仪并肩而立,语气郑重):往后,我会护着她,护着这片梨园,护着北凉的安宁。
(夕阳西下,两人坐在当年李倾仪栽的梨树下,肩头落满花瓣。叱云南握着她的手,轻声道)
叱云南/:倾仪,你看,梨花年年开,我们的日子,也会这般岁岁安好。
李倾仪/(靠在他肩头,闭上眼睛,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嗯。有你在,便是岁岁安好。
(晚风轻吹,梨花瓣簌簌落下,盖住了两人的身影,也盖住了过往的刀光剑影,只留下满院清香与执手余生的温柔。)
(梨园的夜来得静,月光透过梨枝洒下碎银般的光斑,李倾仪枕着叱云南的膝头,指尖数着他袖口的金线绣纹)
李倾仪/:你说,我们在这里住下来好不好?远离京城的纷争,守着梨园,过些闲云野鹤的日子。
叱云南/(指尖抚过她的长发,声音轻得像风):好啊。你想住多久,我们就住多久。兵权我已上书请辞,往后,我不再是镇国将军,只是你的夫君。
(远处传来阿珠的呼唤声,她提着一盏灯笼走来,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端着果盘和茶水)
阿珠/:心儿,将军,夜深了,来吃点果子。这是梨园新摘的梨,脆甜得很。
李倾仪/(起身接过梨,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漫开):还是当年的味道。
阿珠/(坐在一旁,笑着说):如今北凉安稳多了,将军派来的人帮着修了河堤,办了书院,孩子们都能读书了。
叱云南/:不过是举手之劳。倾仪念着故土,我便该让这里越来越好。
(正说着,院外传来几声犬吠,随即有护卫来报)
护卫/:将军,夫人,京城来人了,说是李二小姐派人送了信。
李倾仪/(接过信笺,拆开一看,忍不住笑了):长乐说,她也想来北凉看梨花,还说父亲念叨我们,让我们早些回去看看。
叱云南/(替她擦去嘴角的梨汁,眼底满是宠溺):那我们住到花期结束,便回京城接他们来小住几日。
(阿珠打趣道):看来将军是彻底被夫人拴住了,从前那个冷面将军,如今倒成了顾家的好夫君。
叱云南/(不恼,反而笑着将李倾仪揽入怀中):能被她拴住,是我的福气。
(几日后,梨园花期将尽,花瓣随风飘落,像一场温柔的告别。李倾仪站在梨树下,看着满院落英)
李倾仪/:真舍不得这里。
叱云南/(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没关系,我们明年再来。往后岁岁年年,我都陪你看梨花。
(马车驶离北凉那日,阿珠送了很远,挥手道):心儿,将军,常回来看看!
李倾仪/(掀开车帘,笑着点头):一定!
(途中,李倾仪靠在叱云南肩头,翻看长乐的信,忽然道):你说,我们要不要在京城也种一片梨园?
叱云南/(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好。你想种在哪里,我们就种在哪里。
(马车一路向北,载着满车梨香与满心欢喜。窗外的景致不断变换,而两人交握的手,始终未曾松开。从前的刀光剑影、权谋算计,都化作了如今的岁月静好。往后余生,既有梨香绕身,又有良人相伴,便是人间最圆满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