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碾过青石板路,车厢里弥漫着北凉带来的梨干清香。李倾仪靠在软枕上,看着窗外掠过的田垄,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叱云南)
李倾仪/:你还记得第一次在李府前厅,你故意给我递伤药,把叱云柔气得脸色铁青吗?
叱云南/(正在擦拭那枚梨玉佩,闻言抬眸,眼底漾着笑意):怎么不记得?那时候就觉得,你明明慌得手心冒汗,还硬撑着镇定的样子,有意思得很。
李倾仪/(脸颊微红,伸手捶了他一下):还说我!你当时故意说“我的礼没人敢退”,不就是想把我推到风口浪尖,逼我跟你结盟吗?
叱云南/(顺势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指节):是逼你,也是护你。若不把你拉到我身边,叱云柔和李常茹的手段,你未必能应付。
(车厢晃动,李倾仪往他身边凑了凑,鼻尖蹭到他的衣袖)
李倾仪/:那你什么时候开始,不只是把我当盟友的?
叱云南/(指尖顿在玉佩上,目光认真):破庙对峙那晚,你捡起断木帮我挡护卫的时候。明明自己都怕得发抖,还想着护着别人,那一刻就觉得,这盟友,我得护一辈子。
李倾仪/(眼底泛起笑意,故意逗他):原来将军是被我的“英勇”打动了?
叱云南/(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语气带笑):是被你的嘴硬心软打动了。还有宫门外,你攥着我衣襟,眼里满是担忧的样子,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忽然,马车停下,护卫来报前方有茶摊,问是否要歇息片刻。李倾仪掀帘一看,茶摊旁栽着几棵小梨树,枝头缀着零星白花)
李倾仪/:你看,这里也有梨花。
叱云南/(跟着下车,牵住她的手往茶摊走):往后走到哪里,我们都能找到梨花。
(茶摊老板端来两碗热茶,笑着说):二位看着像是夫妻,感情真好。这梨花茶是自家制的,清热解乏,尝尝?
李倾仪/(喝了一口,茶香混着梨香,清甜爽口):好喝。
叱云南/(看着她满足的模样,转头对老板说):老板,这梨花茶的方子,可否卖我一份?我夫人喜欢。
(老板爽朗一笑):不值钱的方子,谈不上卖,我写给你便是。
(歇息过后,重新上路。李倾仪靠在叱云南肩头,翻看老板写的方子)
李倾仪/:等回了京城,我们就在将军府的院子里种满梨树,再学着做梨花茶、梨花酥,好不好?
叱云南/(握住她的手,指尖与她的指尖相扣):好。再给你建个小书房,你想看书就看书,想晒太阳就晒太阳,再也不用管那些勾心斗角。
李倾仪/(抬头看他,眼底满是憧憬):那长乐来了,我们就带她去摘梨花,做梨花糕。父亲要是闷了,我们就陪他下棋,听他讲从前的事。
叱云南/(低头凝视着她,眼底温柔得能溺出水来):都听你的。你想要的日子,我都给你。
(马车继续前行,车轮滚滚,载着两人的欢声笑语,朝着京城的方向驶去。窗外的梨花渐渐远去,但心中的梨香,却愈发浓郁。往后余生,不管是京城的庭院,还是北凉的梨园,只要身边有彼此,便是岁岁安好,日日梨香。)
(马车驶入京城将军府大门,新栽的梨树枝叶舒展,虽未到花期,却已透着生机。李倾仪刚下车,便看见李长乐提着裙摆快步跑来,身后跟着李萧然)
李长乐/:姐姐!姐夫!你们可算回来了!我等了好多天了!
李倾仪/(笑着迎上去,握住她的手):傻丫头,是不是想我们了?
李萧然/(捋着胡须,面露欣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将军府的梨树都栽好了,就等你们回来赏玩。
(叱云南走上前,与李萧然寒暄几句,便牵着李倾仪往内院走。梨树下已摆好桌椅,小丫鬟端上刚制的梨花茶,茶香混着草木清香,沁人心脾)
李倾仪/(坐下喝了一口茶,眼底满是笑意):这茶的味道,和茶摊老板做的一样清甜。
叱云南/(坐在她身侧,替她添了茶水):按方子做的,自然差不了。等明年花期到了,用新摘的梨花做,味道更好。
李长乐/(凑过来,捧着茶杯叽叽喳喳):姐姐,北凉的梨园是不是特别美?姐夫说,明年要带我们去看梨花雪,是真的吗?
叱云南/(点头轻笑):自然是真的。到时候,带你们去看倾仪小时候栽的那棵梨树,如今都能结出甜梨了。
(正说着,君桃走来,身后跟着几个仆役,端着刚做好的梨花酥)
君桃/:小姐,将军,这是按您带回来的方子做的梨花酥,尝尝?
李倾仪/(拿起一块放进嘴里,酥软香甜):好吃!比我小时候吃的还要香。
李萧然/(尝了一块,赞许道):如今日子安稳了,你们能这般舒心,老夫也就放心了。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梨树上,映得满院暖意。李倾仪靠在叱云南肩头,看着眼前的亲人,心中满是安宁)
李倾仪/:没想到,兜兜转转,我终究还是有了一个真正的家。
叱云南/(握紧她的手,指尖温热):不是终究,是从遇到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有了家。往后,我在,家就在。
李长乐/(坐在一旁,晃着脚丫笑道):姐姐,姐夫,你们真好。以后我们就在京城守着梨树,在北凉看着梨园,岁岁年年都在一起。
(叱云南低头,在李倾仪额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目光扫过眼前的亲人与院中梨树,眼底满是满足)
叱云南/:嗯,岁岁年年,都在一起。
(晚风拂过,梨树枝叶轻摇,仿佛在应和着这份相守的承诺。过往的刀光剑影早已烟消云散,余下的,只有茶暖梨香,亲人在侧,还有执手一生的温柔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