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观离席后,聚餐的气氛明显冷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有些尴尬。班主任试图打圆场,但效果甚微。宋年如坐针毡,食不知味,没等聚餐正式结束,就拉着许池夏提前溜走了。
回宿舍的路上,宋年一直低着头,闷闷不乐。
“年年,你刚才……”许池夏斟酌着开口。
“我知道!”宋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话说重了。可是夏夏,你看到他那副样子了吗?好像我多不识好歹一样!还有那些起哄的,烦死了!”
“白止观……他其实,”许池夏顿了顿,“拉练的时候,他确实有意无意在照顾你。还有之前军训,他开口让大家休息,递水……”
“那是他身为班长该做的!或者是他的Alpha保护本能作祟!跟我本人没关系!”宋年嘴硬地反驳,但声音却越来越小,显然底气不足。他自己也清楚,那些细微的举动,早已超出了单纯的“责任”或“本能”范畴。
许池夏叹了口气,知道现在说什么宋年也听不进去,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先回去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明天开始就正式上课了。”
接下来的几天,正式课程开始。宋年和白止观之间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宋年坚决执行“透明人”策略,彻底无视白止观的存在。上课时,他要么认真听讲,要么和许池夏小声讨论,眼神绝不往旁边瞟一下。下课铃一响,他立刻收拾书包走人,绝不耽搁。
白止观则更加冷漠。他本就话少,现在更是惜字如金,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除了必要的学术讨论,他几乎不与人交流,连和周牧的话都变少了。两人即使不可避免地需要在小组活动或班务中接触,也是公事公办,语气平淡得像白开水,连以往那种针锋相对的火药味都消失了。
这种诡异的平静,让周围的同学都感到不适应。周牧偷偷问白止观:“白哥,你跟宋年……真闹掰了?这几天安静得我都不习惯了。”
白止观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本来就不熟。”
许池夏也试图劝宋年:“年年,你们这样……毕竟还要同班三年,而且学校还有那个‘建议’……”
“别提那个建议!”宋年像被踩了尾巴,“我现在这样挺好,看不见他,神清气爽!”
然而,真的是神清气爽吗?
宋年发现,自己反而更在意白止观的动静了。他会下意识地用耳朵捕捉白止观和周牧的对话(虽然通常听不清),会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白止观是否看了自己(通常没有),甚至会因为白止观某次随堂测验分数比他高了一分而暗自较劲好久。那种刻意的忽视,反而成了一种变相的聚焦。
他开始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认真思考后,他选择每天都去别扭的给白止观送零食,可白止观依旧不理他,甚至零食也给了周牧。
这种别扭的状态持续了近一周,直到一次化学实验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