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以第一视角 等后面你们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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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临行前,塞给我一张纸条。“希望你平安”我疑惑望向妈妈,妈妈却纵身一越,翻看下了32楼的窗户,我往楼下看去,只见妈妈消失了,我惊慌未定地望向爸爸,他神色如常。
“囡囡,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爸爸的声音裹着刚冲好的热牛奶味,伸手把我往怀里揽,指尖轻轻擦过我冻红的脸颊,语气软得像棉花,“是不是吓着了?”
我扑进他怀里抽噎着:“妈妈,她……”
爸爸疑惑地皱起眉,掌心的温度烫得我发慌:“妈妈?你怎么啦?江暖”
我心里一震,抬头盯着他:“我不是姜璃吗?”
我定惊一看,爸爸还是爸爸,我指了指自己问:“我不是姜璃的话,那我是谁?”
爸爸笑了,拇指蹭过我的嘴角,语气温柔得像浸了冰:“你是江暖啊!”
我不明白 这一切是怎么了
后来我稀里糊涂的活到了18岁 这期间我不停的问他们,不停的想了解 却一无所获 他们不认识一个叫姜璃的人 后来我放弃了 就用了这个这身份:江暖
于是我一直用着江暖的身份苟活到了18岁,直到18岁前一天,班里来了个转校生,成了我的同桌。
他放课本时,指尖蹭过桌角的动作很轻,指腹带着层薄茧——是总碰凉金属的那种。
“你叫江暖?”他开口时,尾音压得很稳,像习惯了放轻声音说话。
我点头,没多想。
他忽然敲了敲我笔袋的拉链:“这里面那只发夹,小花线松了吧?”
我攥笔的手顿了顿——那发夹的线是前几天才脱的,除了每天帮我理东西的人,没人碰过。
“有人让我告诉你,”他往窗外抬了抬下巴,远处烂尾楼的墙皮掉了半块,露出里面的水泥,“今晚那栋楼的楼梯间,有你找的东西。”
我瞥到他袖口别着个小小的塑料牌,绳是暗红色的:“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东西?”
他把一张折好的纸推过来,字写得方方正正,笔画里带着点顿痕:“只是带话而已——她说,等你手边的表走不动了,就过去。”
我捏着那张纸,纸边有点糙,像药盒里垫的那种。“我找的东西,凭什么在那种地方?”
他转着笔,目光落在我手腕的旧疤上:“因为那是你‘丢’了的东西。比如,你总在梦里听见的,楼梯间的脚步声。”
我心脏猛地一跳——那是我每天半醒时都能听见的声音,以为是幻觉。
“还有,”他补充道,声音压得更低,“你昨天是不是觉得枕头边有东西在震?那是她在叫你。”
我攥紧纸,指节发白——昨天确实有过那种震动,像手机在响,却找不到手机。
“烂尾楼……哪层?”我抬头问。
他勾了勾嘴角,指了指窗外烂尾楼的某一层:“最里面那间,门把手上挂着根红绳的。”
傍晚 我还是听从了他的意见来到了烂尾楼 忽然一个人拦住我的去路:唐灵芝 (江暖的朋友)她冲我招了招手:“暖暖 去哪?带我一起呗”我随便应付两句,她却执意要跟我去 我拗不过她,只好带着她一起
来到烂尾楼,晚风卷着碎砖屑扑在脸上,冷得像没关严的窗户缝。我顺着楼梯往上走,每一步都踩在松动的水泥块上,发出“咯吱”的闷响——和梦里听见的脚步声一模一样。
最里面那间房的门把手上,果然挂着根红绳,在风里晃悠。我推开门,灰尘扑面而来,呛得我咳嗽。忽然,角落里传来“沙沙”的声响,像有人在翻纸。
我摸出手机按亮屏幕,光线扫过去的瞬间,心脏骤然停跳——
墙角站着个女人,穿的裙子是妈妈当年最喜欢的款式,可布料泛着种湿漉漉的灰,像泡在水里很久。她背对着我,头发垂到腰际,发梢滴着水,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子。
“妈?”我声音发颤。
她缓缓转身,脸被头发遮了大半,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巴。她没说话,只是抬起手——那只手的指甲缝里嵌着点红泥,和我发夹上绣小花的线一个颜色。
“囡囡,”她开口时,声音像被水泡胀了,黏腻得让人发慌,“你怎么才来?”
风忽然变大,吹得她的裙子猎猎作响,我才看清,她的脚根本没沾地,离地面半寸的地方,空气都在微微扭曲。手机屏幕“滋啦”一声黑了,黑暗里,只有她的眼睛亮着,像两团浸在水里的鬼火
就在这时,唐灵芝气急的将我拉走 我回过神来:“你要干嘛啊!我的妈妈,我的妈妈就在前面啊”唐灵之惊疑不定 你种幻觉了,不要相信她!江暖 而我愤怒的甩开她的手 怒喝道:“什么江暖 我tm不是江暖 我是姜璃”唐灵芝突然安静下来 咧嘴一笑,平静的说:“你是姜璃,你是姜璃…”我感到毛骨悚然 推开她跑了 我跑呀跑呀 我发现怎么也跑不出去 我好像遇到鬼打墙了,我被困在这里了 唐灵芝在身后喋喋不休:“你是姜璃,你是姜璃…” 我捂住耳朵蹲下身,试图将声音隔绝在外
“姜璃!姜璃!”
我身处一片混沌,像被揉进了无边的墨色里——我认得自己,是那个总抱着旧布偶的女孩,可现在,布偶没了,连脚下的“地”都成了虚浮的黑。我试着蜷起膝盖,指尖却只捞到一片空茫,连“触碰”的实感都抓不住。
身上的重是钻骨头的,像被湿冷的被子裹了一层又一层,连呼吸都带着闷意。太阳穴突突地跳,钝痛顺着额角往后颈爬,我张了张嘴,声音发涩得像砂纸磨过木桌:“我这是在哪?”
没有回应。死寂像潮水,漫过我的脚踝、腰腹,最后裹住了我的喉咙。
“我被困在了无边的黑暗里。”我喃喃重复着这句话,指尖抠进虚无里,却连一点“用力”的反馈都没有。
时间在这里是乱的。我能数清自己的呼吸,却算不出过了多久——没有鸡鸣,没有日落,连“饿”的感觉都淡成了影子。只有那股“重”越来越沉,像有只手按在我的胸口,把我往更深的黑里按。偶尔,脑子里会闪过往日的碎片:妈妈皱着眉的脸、旧布偶磨破的耳朵、摔下楼梯时骨头的钝响……这些画面裹着疼,刚冒头就被黑暗啃得只剩模糊的光斑。
日复一日,我的精神像被泡在冷水里的线,慢慢发脆。我开始懒得动,连眨眼都觉得累,就由着自己陷在这片黑里——反正喊与不喊,都是一样的寂静;动与不动,都是一样的困局。
呼吸越来越浅,胸口的重压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意识像被浸了水的纸,一点点发皱、变软。我知道自己快要撑不住了,连“自己是谁”的念头都开始模糊。活着的苦终于要到头了,我甚至轻轻松了口气。
就在这濒死的昏沉里,黑暗的边缘突然洇进一点光。很淡,像隔着厚雾的星,只在黑里戳出个细碎的亮斑,连我的指尖都没够到。可那点暖,已经足够让我混沌的视线颤了颤。
我再也撑不到了,天亮的时候“终于不用再受罪了”我轻轻地松了口气
(解释:
当年坠楼的是姜璃自己,可她摔下去第一眼看见妈妈,就误以为是妈妈坠楼了。之后她成了植物人,混沌的精神世界就是她昏迷时的意识状态。
姜璃妈妈有阿尔兹海默症,总在她病床边念叨“愿你无忧”。后来不知是时空错乱还是别的原因,姜璃的意识跑到了另一个女孩江暖身上——江暖是被唐灵芝推下烂尾楼的,江暖的妈妈早就去世了。
照顾姜璃的霍锦(既是医生也是护士 好奇的可以在那一段找一下他是医生护士的证据),一直在引导姜璃顺着江暖的人生轨迹走,想让她完成这段“经历”后回到自己身体里。但姜璃被唐灵芝刺激,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导致意识错乱,被传回了自己的植物人身体里,最后没撑过去,去世了。)(本作者海龟汤看多了 后面就想到了个这样的 我愿称之为这篇小说是我最喜欢的故事之一 对了,这也是因为我为什么没有用上帝视角,不然的话全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