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世界—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文克托缓缓睁开眼，光从窗外落进来，白得刺眼。
天花板是熟悉的灰白色，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他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温热的手紧紧握着。
转过头，是左佑。
左佑（趴在病床边，睡得很浅，呼吸微乱）……
他额前的发丝有点乱，眼底是未散的青。
文克托静静地看着，喉咙有些发紧。
系统宿主，您已返回原世界。 （语气温柔）生命体征稳定
文克托（低声）……我回来了？
系统是。 平行世界已归零，世界线修复完毕。
文克托（轻声）那他呢？
系统左奇函的数据已归档。 （停顿）但在原世界，您有另一个“他”。
文克托低头，目光停在左佑的手上。
那双手的温度几乎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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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电机的声音有节奏地响着。
左佑微微动了动，睫毛轻颤，然后抬起头。
左佑（声音沙哑）……你醒了？
文克托（微笑）嗯。
左佑（松了一口气，声音发抖）你昏了整整两天，我以为……
文克托（轻声）我梦到你了。
左佑（愣）梦到我？那梦得挺好。
文克托（看着他）挺好，也挺疼。
左佑低头笑了笑，眼神却红了。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文克托的手背。
左佑没事就好。医生说再睡会儿，我在这儿守你。
文克托（注视着他）你守我两天了吧？
左佑（揉了揉眼）嗯……都怪你，昏得我差点也住院。
文克托轻轻笑，眼角却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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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宿主情绪波动稳定。 是否执行“记忆清除”程序？
文克托（轻声）不要。
系统这段记忆将与现实不符，您可能会痛。
文克托（轻笑）没关系。痛就证明它是真的。
系统（温柔）……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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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小时后，病房的灯光柔和下来。
左佑趴在床边睡着，呼吸平稳。
文克托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发梢。
文克托（低声）奇函……我找到你了。
他笑着闭上眼。
窗外的风吹进来，轻轻撩动窗帘。
那一刻，空气里有种熟悉的味道——
像平行世界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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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宿主，任务完成。 （语气放轻）我该走了。
文克托（心里）你要去哪？
系统归档。 但在归档之前—— 我想告诉您一件事。
文克托什么事？
系统那天在平行世界，左奇函说过一句话。 （顿了顿）“如果梦能重来，我希望我能认出你。”
文克托（轻声笑）那他做到了。
系统再见，宿主。
文克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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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渐渐停了。
左佑的手仍握着他的，温热而真实。
文克托闭上眼，嘴角轻轻扬起。
“若梦能重来，我仍愿与你相遇。”
心电仪的滴答声稳定，
梦终于在晨光中安静地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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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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