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他像风一样回来

—平行世界—

槐树下的风带着淡淡的尘土味，夏末的阳光斑驳地落在露天咖啡馆的小桌上。

左奇函把玩着一杯已经微凉的美式，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那本放在腿上的旧书——《烟水楼台》。

书的封面磨损，页脚泛黄，最里侧的一处空白页上，有一行略显潦草的字母：“W.K.T.”，在阳光下一闪。

左奇函（低声）你到底是谁，把这东西放在我书架上的。

那本书不是他买来的。三年前杨博文出事后，有一天它就静静地出现在他家里，没人知道来源。

从那以后，书像个谜一样，偶尔在夜里带来文克托的幻影——笑声、轻佻的抱怨、一句“别人为你煮的，不加调料也得吃完”。

他抬头，城市的车流从街角经过。就在这瞬间，一个身影出现在斑马线旁——背影修长，侧脸在太阳下干净而明亮。

左奇函（几乎脱口而出）文克托？——博文？（神情一滞）

杨博文（微笑）请问，这条路通向旧城区的图书馆吗？（有点歉意地）

笑声像风一样落在他耳边。左奇函的手下一紧，购物袋里的一瓶果汁坠地，滚出几圈，发出清脆声响。

左奇函（下意识）你叫——？

杨博文（略带惊讶）杨博文。你……看起来像是认错人了？

左奇函盯着他看，心里像被搅开一池水。三年前的那个名字、那场车祸的空洞、文克托离开时的风，都在同一瞬间重叠。

左奇函（声音轻）杨博文。

杨博文（笑）是的。你认识我吗？（疑惑）

左奇函（强挤出一丝笑）……或者，我认识一个像你的人。

两人一起坐在街角的长椅上，风把树叶拉成细碎的影子。

杨博文（翻看左奇函膝上的书）你也有这本书？我小时候家里也有一本，封面也差不多这样破。

左奇函（喉结动了动）这本……不是普通的旧书。它以前就在我家出现过。

杨博文（好奇）是吗？奇怪，我妈也经常念里面的一句话。哪句你记得？

左奇函（低头，像是突然被什么牵到伤处）一句——“梦是风做的，有些人，是风带来的。”

杨博文（眼睛亮了）我也记得这句。我妈常说——人有时候会在风里遇见过去。

左奇函看着他，脑海里是文克托当年在厨房里随口说过的嗓音，是他在夜里梦见的那个名字。

街道的声音退去，像有人把世界按下了静音键。左奇函突然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既真实又像从别处走来。

左奇函（轻声）三年前，我认识一个也叫杨博文的人。那天他出了事故……我一直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杨博文（神色复杂）那……对不起。听到这个名字让我难受。

左奇函（摇头）不是你的错。只是——你笑起来，像极了他。

杨博文抬头看向天空，阳光把他眼角的细纹照亮。

杨博文（温和）也许我们都被风牵着走到这里了。

那晚，左奇函回到家，翻开《烟水楼台》。午夜的窗外，风把纸页轻轻掀起。

他把手放在那行“W.K.T.”上，指腹感到一阵奇妙的温度，仿佛刚写下不久。

窗外，一阵若有若无的低语像风穿过窗缝：

（像是记忆的回声）“别忘了——梦还没醒。”

左奇函（在黑暗里低念）你真的回来了吗？

没有直接的回答，只有夜里的风，和他心里那股比夜更深的惊动。

第二天，杨博文发来一条信息——很简单：

【杨博文】：“谢谢你，今天陪我喝了杯咖啡。下次再见”

左奇函看着那条信息，手机屏幕在手里温热了很久。

他把书合上，放在枕边。

他知道，有些事情不会马上有答案。

但风已经把某个名字，悄悄又带回了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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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作者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这本《烟水楼台》是系统放置的锚点哦。

系统不是，你怎么说出来了？

作者我是作者，我想说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