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轻柔款步走进镇上最热闹的茶楼时,午后的阳光正透过雕花木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身上那件紫色衣裙虽非名贵料子,却被她穿出了别样的风姿,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摇曳,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脚踝。乌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衬得那张本就绝色的脸庞愈发清丽绝尘。眼波流转间,既有未经世事的纯澈,又藏着几分难以捉摸的妩媚,仿佛一朵盛开在晨间露水中的紫玫瑰,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刚踏入茶楼,原本喧闹的大堂便骤然安静了一瞬。茶客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有惊叹,有惊艳,也有几分不怀好意的打量。说书先生的醒木忘了拍下,店小二端着的茶壶差点脱手,就连邻桌正在争执的两个汉子,也都停了嘴,直勾勾地望着她。
“这位姑娘是打哪儿来的?生得可真俊啊!”一个穿着绸缎衣裳的富商率先反应过来,满脸堆笑地凑上前,“在下王元宝,在镇上也算有些产业,姑娘若是有难处,尽管跟我说。”
紧接着,又有几个衣着光鲜的男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打听她的来历,言语间满是殷勤。冷轻柔面上噙着浅浅的笑意,目光却在人群中快速扫过,将这些人的神态举止尽收眼底。她微微颔首,声音清冽如泉:“多谢各位好意,小女子初来乍到,只是想找个地方歇歇脚,顺便打听些事。”
她的语气不卑不亢,既没有因为众人的追捧而得意忘形,也没有因被围观而显露半分局促。那些围着的男人见她态度疏离,却又偏偏笑得勾人心魄,更觉心痒难耐,越发不肯轻易放过。冷轻柔应付了几句,便借着倒茶的动作避开人群,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她端起茶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留意着周围。很快,她注意到角落里坐着一个身穿铠甲的中年男人,肩上佩着银质徽章,眉宇间带着军人特有的刚毅。他身边的几个随从对他毕恭毕敬,显然地位不低。冷轻柔心中一动,这正是她要找的人。
她起身走到那军官桌前,微微屈膝行了个礼,笑容明媚:“这位大人,小女子冒昧打扰,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
军官抬眼打量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恢复了沉稳:“姑娘有何事?”
“此事在此处说不太方便,”冷轻柔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神秘,“小女子知道一些关于山匪动向的消息,或许对大人有用。若是大人不嫌弃,小女子愿在隔壁酒楼略备薄酒,与大人详谈。”
军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却又被她话中的“山匪动向”吸引。他沉吟片刻,点头道:“好,本将便随你去看看。”
两人来到隔壁的酒楼,选了个雅间坐下。冷轻柔点了几样精致的小菜,又要了一坛烈酒。席间,她先是天南地北地闲聊,时而说些江湖趣闻,时而谈及镇上的风土人情,言辞风趣,总能恰到好处地勾起军官的兴趣。她酒量极好,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更添几分娇憨,让军官渐渐放下了戒心。
酒过三巡,军官已有了几分醉意。冷轻柔见时机成熟,看似不经意地提起:“听说璃月港有位叫钟离的先生,学识渊博,不知大人可否知晓?”
军官醉眼朦胧地摆摆手:“钟离?当然知道,那可是往生堂的客卿,在璃月港颇有声望……怎么,姑娘找他有事?”
“只是听闻其名,心生敬仰罢了。”冷轻柔浅笑,又给军官满上一杯,“不知他此刻是否在璃月港?”
“在,前些日子还听手下说见过他……”军官话没说完,便趴在桌上醉倒了。
冷轻柔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付了酒钱便离开了酒楼。她一路往城外走去,很快便在一处山坳里找到了一伙山贼。这伙山贼正围着一个商队敲诈勒索,冷轻柔见状,二话不说便冲了上去。她身形矫捷如豹,拳头带着破空之声,不过几招,便将十几个山贼打得哭爹喊娘。
“以后,你们都得听我的。”冷轻柔踩在山贼头领的胸口,语气冰冷,“若是不听话,下场就和他一样。”她指了指旁边被打的满身鲜血的一个山贼,眼中的寒意让众人心惊胆战,连忙点头应是。
安排好一切,冷轻柔带着几个山贼往璃月港而去。踏入璃月港的那一刻,她便被这座港口城市的繁华所震撼。码头上商船林立,街道上车水马龙,一派热闹景象。她按照从军官那里得来的消息,很快便在一处茶馆附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钟离正坐在茶馆外的桌旁,手中端着一杯茶,神情淡然地看着街上的行人。他穿着一身棕色的风衣,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周身散发着沉稳如岩的气息。当冷轻柔的身影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时,他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眼前的女子紫衣胜雪,容颜绝世,那份独特的气质,竟让他平静的心湖泛起了一丝涟漪。
就在这时,几个蒙面的山贼突然冲了出来,一把抓住冷轻柔的手臂,假意嘶吼道:“你这婊子长的不错啊,今晚陪老子耍耍。”
冷轻柔故作惊慌,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几乎在山贼动手的瞬间,钟离便已起身。他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长枪,枪尖寒光凛冽。只听“唰”的一声,他身形如电,长枪舞动间,几个山贼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被挑飞出去。其中一个山贼撞在旁边的石柱上,当场没了气息,其余几人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逃跑了。
钟离收起长枪,走到冷轻柔面前,温声道:“姑娘,你没事吧?”
冷轻柔抬起头,眼中含着泪光,看起来楚楚可怜。她突然踮起脚尖,在钟离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钟离愣住了,脸颊竟不受控制地泛起一抹红晕。他有些手足无措,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姑娘不必如此,举手之劳而已。”
他的眼中,她却更加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