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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综影视:大佬她只管掀桌

京城的天空,仿佛一块永远也洗不干净的旧绸子,即便偶有日光,也像是勉强从云缝里挤出来的,没什么热乎气,反倒给那层叠的屋瓦、森严的院墙更添了几分不动声色的阴沉。

  连带着胡同里的穿堂风,都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

  暮春的午后,连时光都仿佛变得黏稠。

  院子里的几株海棠,花期已过,残存的花瓣边缘卷起枯黄的倦意,要落不落地挂在枝头,完全失了那份鲜活气。

  就连日头也是懒洋洋的,光斜斜地照下来,非但不能驱散那股子沉闷,反倒将漂浮的微尘照得无所遁形,更添了几分无处着落的焦躁。

  檐下那串白玉风铃,是去岁觉罗氏为祈平安特意请来的。

  此刻有风拂过,它却也只发出几声短促、沉郁的闷响,像是被这厚重的空气缚住了舌根,叮——咚——,远不如往日清越。

  那声音沉甸甸地坠入耳中,非但不能提神,反倒将周遭的寂静衬得更加难熬。

  柔则——苏烬雪于此世的姓名——正懒洋洋地趴在窗下的软榻上,小小的身子陷在锦垫里,像一只对周遭一切都提不起劲儿的猫儿。

  她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臂上,眼神放空地望着庭院里那株开得有些倦怠的西府海棠,对奶娘和丫鬟们小心翼翼的逗弄毫无反应。

  而在她身侧不远处,一柄为她量身打造的小巧宝剑被随手扔在地上。

  那是她为了学舞而特制的剑。

  那剑做工极为精致,剑鞘裹着柔软的青色鲨鱼皮,剑镡处雕刻着缠枝莲纹,剑柄上还系着一簇崭新的、殷红如血的丝绸剑穗,无不彰显着持有人是有多么的受珍视爱重。

  学舞是觉罗氏提出来的意见,柔则也不反对。

  于她而言,这具凡胎肉体所能体验的一切新奇玩意儿,都值得一试,总好过整日对着这四四方方的天,与那些蠢得千篇一律的凡人。

  不过她可不耐烦学那种软绵绵、慢吞吞,将一身骨头都化作绕指柔的水袖舞。

  要学,就学那剑舞!

  衣袂与剑光齐飞,回转腾挪带起利落的风声,那才够劲儿。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盛唐风华里,公孙大娘的剑舞一曲动四方,正是她毕生所习。

  觉罗氏几乎没作任何思考,便一口应下了柔则要学剑舞的请求。

  本来她提议习舞就只是为了让女儿自幼锻炼形体而已,名门贵女,说到底习舞也最多是为闺房之乐,并不为外人展示。

  况且剑舞又不是什么拿不出手、说不出口的舞蹈。

  只是少了些女儿家的娇柔,多了些飒爽而已。

  这又何妨,她觉罗氏的闺女,说一声天之娇女都不为过,只要柔则开心就好。

  其实觉罗氏对柔则这般的百依百顺,倒不只是出于她对这盼了多年才得来的女儿本就深厚的疼爱。

  更深层次的原因,则是是柔则那高维神魂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的、潜移默化的影响力。

  作为与柔则最为亲近的生身母亲,觉罗氏首当其冲。那源自更高位格的神魂,如同一种温暖而不容抗拒的意志,悄然浸润着她的心绪。

  让她看待女儿时,那份母爱被放大到近乎盲目,只觉得女儿每一个念头都透着灵秀可爱,每一个要求都理所应当,恨不得将世间所有美好都捧到她面前。

  觉罗氏受影响最严重,但费扬古也不遑多让。

  这位在朝堂上以刚毅严谨著称的御前侍卫,在府中却完全是另一番模样。只要回到府里,目光便难以从女儿身上移开。

  但凡柔则微微蹙眉,他便要追问再三;若她展露笑颜,他便能跟着舒畅一整日。

  那柄为柔则量身打造的小剑,便是他亲自画了图样,盯着工匠反复修改才制成的。

  在柔则神魂无形的影响下,这位年轻的父亲,早已成了一个不折不扣、千依百顺的女儿奴。莫说是想学不甚符合闺阁规范的剑舞,即便柔则此刻说要天上的星星,费扬古大约也会立刻去思索,该如何寻个最稳当的梯子。

  除此以外,府上的伺候的人也觉得大格格千般可怜、万般可爱。

  即便格格只是懒洋洋地趴着,她们心头也软成一片,觉得那小模样怎么看怎么招人疼。若格格吩咐什么事,她们办起来手脚都格外利落几分,仿佛能让她满意,便是天大的体面。

  但说到底比起本就疼爱柔则非常的父母来说,受到的影响要小很多。

  当然,心志坚定者和本身对柔则并无好感的人不会受到影响。

  那不然岂不是行走的万人迷了?

  那柔则知道这些影响吗?

  她岂止是知道。

  当奶娘用溺爱的眼神看着她,当阿玛将她随口一句“想要”便立刻奉至眼前时,她非但没有丝毫诧异,那张精致得如同玉琢的小脸上,反而缓缓绽开一个与她年龄极不相符的、带着几分恶劣的咧嘴笑容。

  这笑容里没有孩童的天真,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玩味。

  她只觉得这一切都理所应当。

  甚至在心底傲慢地思忖:这难道不是她应得的吗?她,苏烬雪,寂月元君,肯降临此界,借用此身,于此地而言已是无上荣光。

  这些渺小的生灵,能因她的存在而感到愉悦,能因侍奉她而获得满足,这本身就是他们莫大的造化。

  她不仅是心安理得地接受,这甚至是她故意放任的结果。

  她完全可以凭借强大的神识将这种影响力完全收敛,但她为什么要那么做?让自己过得舒坦、便利,让环境依照自己的心意运转,这不是最基本的吗?

  至于那些不受影响的……

  她漫不经心地想,若只有一味的顺从与痴迷,那世间之事如同一池子死水一般,又有何趣味?

  无趣极了。

  她安然卧于锦缎之中,如同置身戏台下的看客。

  台下尽是痴迷的欢呼固然不错,但若台上能多几个不肯按剧本演、敢于直视她的硬骨头,这出戏,才会真正变得精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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