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眩晕感像潮水般褪去时,林晚晚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她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出租屋天花板,而是斑驳泛黄的墙纸,墙角甚至结着几缕蛛网。
“嘶……”她想撑起身,却牵扯到左臂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就在这时,一个半透明的、只有拇指大小的迷你气泡毫无征兆地在她头顶浮现,里面慢悠悠飘出一行字:【宿主林晚晚,已成功绑定“忍界弹幕”系统,当前穿书世界:《火影忍者》,身份:火之国边境孤儿,刚遭山贼劫掠,左腿骨折,左臂刀伤。】
林晚晚:“???”
她下意识地抬手想戳那个气泡,指尖却径直穿了过去。气泡晃了晃,又冒出一行新字:【系统提示:气泡内容仅宿主可见,他人无法察觉。但——】
“但什么?”林晚晚脱口而出,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气泡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但在特定情绪或事件触发下,气泡内容将强制对周围半径十米内的生物可见。当前可见范围:0米(仅宿主)。】
林晚晚还没消化完这串信息,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戴着木叶护额的少年走了进来。他有着银白的短发和猩红的写轮眼,左脸带着三道狰狞的疤痕,正是刚执行完任务、路过边境的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本是听到动静过来查看,看到屋内缩在墙角、浑身是伤的女孩时,脚步顿了顿。他刚想说些什么,目光不经意扫过女孩头顶——
那里,一个小小的气泡正悬浮着,里面的字清晰得不像话:【!!!是卡卡西!活的!少年时期的卡卡西!虽然还没带面罩,但这疤痕这写轮眼,绝对是他!救命,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麻烦?】
卡卡西:“……”
他的写轮眼微微一缩,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连续任务太累,出现了幻觉。他眨了眨眼,再看过去,气泡还在,甚至更新了内容:【完了完了,他盯着我看了!是不是我脸上有血太吓人了?他会不会不管我啊?呜呜呜我现在就是个战五渣,在火影世界活不过三集吧?】
卡卡西沉默地收回目光,走到林晚晚面前,蹲下身。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能走吗?我带你去木叶医院。”
林晚晚被他突然的靠近吓得一哆嗦,头顶的气泡瞬间炸开一串字:【!!!近距离看更帅了!但是他的写轮眼好像有点不一样?是还没完全掌握吗?他会不会觉得我很蠢?我该说什么?“谢谢”?会不会太僵硬?】
卡卡西的眼角几不可查地抽了一下。他决定无视那个诡异的气泡,伸手想去扶她,却见女孩猛地往后缩了缩,头顶气泡疯狂刷新:【别碰我别碰我!伤口疼!而且我现在脏兮兮的,会不会弄脏他的衣服?虽然他穿的是作战服,但也是木叶的标志啊!】
“……”卡卡西收回手,换了个方式,“我背你。”
林晚晚:“!!!”
气泡内容再次刷屏:【背、背我?这是什么偶像剧展开?但是他看起来好瘦,会不会背不动我?我是不是该拒绝?可是我腿断了根本走不了啊!纠结!而且他身上会不会有汗味?毕竟刚做完任务……不对,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卡卡西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今天可能不仅累,还中了什么奇怪的幻术。他不再等待女孩的回应,直接弯腰,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林晚晚整个人都僵住了,脸颊瞬间爆红。头顶的气泡几乎要贴到卡卡西脸上:【!!!公主抱!是公主抱!他的手臂好有力!虽然看起来瘦但都是肌肉啊!他的体温好高……不对我在想什么!林晚晚你清醒一点!这是火影世界!危险得很!】
卡卡西抱着她往外走,脚步平稳,目光却忍不住一次次瞟向那串飘在她头顶的字。他活了这么久,见过会说话的通灵兽,见过会用幻术的忍者,却从没见过这种能把内心想法直接“写”出来的东西。
走到屋外,阳光有些刺眼。不远处,几个同样穿着木叶护额的忍者正在收拾山贼的尸体,看到卡卡西抱着个女孩出来,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就在这时,林晚晚头顶的气泡突然闪烁了一下,原本只有卡卡西能模糊看到的字迹,瞬间变得清晰无比,所有在十米范围内的木叶忍者都看得一清二楚——
【天呐!好多木叶忍者!他们是不是在看我?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累赘?那个大叔的表情好严肃,是不是在想怎么处理我这个孤儿?还有那个小姐姐,她的头发是粉色的,好可爱!不知道她擅长什么忍术?】
整个队伍瞬间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晚晚头顶的气泡,又看看彼此,眼神里充满了“你看到了吗”“我没看错吧”的震惊。
一个看起来像队长的中年忍者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看,气泡还在,甚至又冒出一句:【他们怎么都不动了?是不是我太奇怪了?早知道穿书的时候选个厉害点的身份了,选个孤儿就算了,还一身伤,这开局简直地狱难度!】
中年忍者咽了口唾沫,凑到卡卡西身边,压低声音,语气艰涩:“卡卡西……这、这是什么情况?幻术?还是血继限界?”
卡卡西抱着林晚晚,面无表情地往前走:“不知道。先带回木叶再说。”
他的心里却在想:这大概是比宇智波的写轮眼、日向的白眼还要麻烦的东西。
林晚晚还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暴露,只是紧张地抓着卡卡西的衣服,头顶的气泡仍在断断续续地冒出字:【要去木叶了!终于能见到木叶的样子了!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鸣人佐助小樱?还有三代目火影?会不会被当成间谍抓起来?希望医院的医生温柔点……】
身后,木叶的忍者们面面相觑,看着那个飘着奇怪文字的女孩被卡卡西抱走,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活久见”的震惊。
忍界,似乎要因为这个头顶带着迷你气泡的女孩,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