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医院的白色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比边境小屋浓郁了十倍。林晚晚躺在推床上,被护士推着往病房走,卡卡西跟在一旁,引来不少医护人员和病患的侧目。
倒不是因为卡卡西的脸——虽然少年时期的他已经是木叶的天才,颇有名气——而是因为那个一直悬浮在林晚晚头顶的、锲而不舍刷新内容的迷你气泡。
【哇,木叶医院好大!比我想象中干净多了!那个护士姐姐的发型好好看,是木叶的标志吗?前面那个房间门口站着的是暗部吗?黑黢黢的好吓人……】
路过的护士端着托盘,脚步慢了半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串字,差点撞到墙上。旁边一个刚做完检查的老爷爷扶着拐杖,喃喃自语:“现在的年轻人……都流行这个了?”
推床停在一间单人病房门口,护士刚要开门,林晚晚头顶的气泡突然又开始“激情输出”:【单人病房?待遇这么好吗?是因为卡卡西带回来的?他在木叶地位很高吧?毕竟是白牙的儿子……不过他好像不太开心?是不是觉得我太麻烦了?】
卡卡西站在门口,听到“白牙的儿子”几个字时,眼神暗了暗。他还没来得及回应,病房门被从里面拉开,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圆框眼镜的中年医生走了出来,看到推床上的林晚晚,眉头先皱了起来:“又是伤员?让开让开,我看看伤势。”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检查林晚晚的腿,目光却猛地被那串飘在半空的字钉住:【!!!是静音的老师吗?不对,看起来不像纲手婆婆……这个医生看起来好严肃,下手会不会很重?我的腿啊,千万别留下后遗症,不然以后怎么跑路?】
医生的手僵在半空,眼镜都差点滑下来。他愣了几秒,猛地转头看向卡卡西,声音都变了调:“卡、卡卡西!这孩子……这孩子头顶上的是什么?!”
卡卡西淡定地靠墙站着,语气平淡:“不知道,可能是某种特殊的血继限界。”他总不能说这是个会把内心想法飘在头顶的奇怪女孩。
“血继限界?”医生推了推眼镜,凑近了些,仔细打量着那个气泡,“我当了这么多年医生,从没见过这种血继限界!能直接把想法显形?这要是去做审讯,岂不是……”
林晚晚头顶的气泡立刻接话:【!!!审讯?他想对我做什么?我不是间谍啊!我就是个普通的穿书者!完了完了,他不会把我当成研究对象吧?火影世界的人体实验很可怕的!】
医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回应”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干咳两声:“咳,我就是说说。先检查伤势。”
检查过程中,林晚晚疼得龇牙咧嘴,头顶的气泡也跟着“哀嚎”:【疼疼疼!轻点啊医生!我的骨头是不是错位了?啊啊啊别碰那里!眼泪要出来了……卡卡西怎么还在看?他是不是觉得我很娇气?可是真的很疼啊!】
卡卡西靠在墙上,视线落在女孩紧咬的嘴唇上,又移到那串字上,不知怎么的,原本有些烦躁的心情竟然平复了些。他甚至觉得,这串字虽然奇怪,但好像……还挺有意思?
检查结束,医生得出结论:左腿胫骨骨裂,左臂刀伤较深但没伤及筋骨,需要住院观察一周。护士过来准备输液,林晚晚看到针头就开始发抖,气泡内容瞬间变得慌乱:【不要不要不要!我最怕打针了!那个针头好粗!护士姐姐你轻点!求求了!我会哭的!】
护士手一抖,针头差点扎歪。她看着女孩吓得紧闭眼睛的样子,又看看那串字,忍不住放柔了语气:“别怕,很快就好。”
针扎进去的瞬间,林晚晚还是“嘶”了一声,眼泪真的掉了下来。头顶的气泡也跟着“委屈”:【呜呜呜好疼……为什么穿书还要受这种罪……我想回家……】
卡卡西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见过战场上的鲜血淋漓,见过忍者们强忍伤痛的模样,却从没见过有人会因为打针哭得这么……直白。连带着那串字,都透着股让人不忍的委屈。
护士走后,病房里安静下来。卡卡西走到床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苹果,用手里剑熟练地削着皮:“你在这里好好养伤,我会跟村里报备你的情况。”
林晚晚吸了吸鼻子,看着他削苹果的动作,气泡又开始活跃:【他在给我削苹果?好温柔!果然外冷内热吗?他的手好巧,苹果皮都没断!不过用手里剑削苹果真的没问题吗?好危险……】
卡卡西削苹果的手顿了顿,把削好的苹果递过去:“吃吧。”
林晚晚接过苹果,小声说了句“谢谢”,脸颊微红。头顶的气泡却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他是不是要走了?会不会不管我了?在木叶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好害怕……要是能一直跟着他就好了……不对!林晚晚你别犯花痴!】
卡卡西像是没看到那串字,转身走向门口:“我还有任务,晚点再来看你。”
“哦……好。”林晚晚低下头,啃了口苹果,有点失落。
卡卡西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却又停住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女孩正低着头,头顶的气泡蔫蔫地飘着:【他走了……果然是任务重要。也是,他是天才忍者,肯定很忙。我要快点好起来,不然真的要被当成累赘了……】
他沉默了几秒,丢下一句“有事可以找护士传信”,才推门离开。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林晚晚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压抑的惊呼和议论声——
“看到了吗?那个女孩头顶的字!”
“看到了看到了!说卡卡西外冷内热!还说想跟着他!”
“天哪,那到底是什么能力?太神奇了吧!”
“会不会是新的幻术?可我们都能看到啊!”
林晚晚:“???”
她猛地抬头,看向自己头顶的气泡,又看向紧闭的房门,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刚才……那些人,是不是都看到了?!
气泡瞬间炸毛:【!!!他们都看到了?!我的秘密暴露了?!完了完了!这下全木叶都知道我是个花痴了!社会性死亡现场啊!】
病房外,刚刚围过来看热闹的几个护士和病患,听到这串字,再次陷入了震惊和憋笑的循环中。
而刚走出医院的卡卡西,似乎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脚步微顿,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又很快消失不见。
这个女孩,好像比他想象中,更有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