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都城的太和殿内，鎏金梁柱在晨光中泛着威严的光泽，御案上并排放着两封文书——一封是平壤大捷的捷报，墨迹鲜亮；另一封是北境密报，纸页上还沾着边境的尘土。万历皇帝指尖摩挲着“建州女真”四字，眉头拧成了化不开的疙瘩，语气沉得能压垮殿内的寂静：“努尔哈赤胆大包天！扣我粮队、杀我士兵，还在边境屯兵扎营，这哪里是称臣，分明是蓄谋反叛！”
殿下文武百官肃立，阶前的金砖被众人的呼吸烘得温热。首辅沈一贯出列躬身，朝服的褶皱都透着凝重：“陛下明鉴，建州女真近年吞并周边部落，势力渐盛，早已不是当年的小部落。此番趁我大明重兵援朝、北境空虚窥伺，若不早做防备，等他们羽翼丰满，必成心腹大患，届时再想遏制，怕是难上加难！”
“朕也正有此意。”万历皇帝抬手敲了敲御案，案上的镇纸发出沉闷的声响，目光扫过群臣，陡然提高了音量，“传朕旨意！命刘綎（刘省吾）为辽东副总兵，即刻前往辽东都指挥使司凤城驻守，节制辽东所有边军！”
话音刚落，阶下转出一员虎将——刘綎身披亮银甲，甲片上的纹路被晨光映得清晰，腰悬一柄寒光凛冽的大环刀，刀鞘上的铜饰撞得甲胄“叮当”作响。他面如重枣，目光如炬，往殿中一站，便自带千军万马的气势，正是大明公认的第一名将。
“臣刘綎，接旨！”他单膝跪地，声如洪钟，震得殿内的烛火都微微晃动，“臣定守好辽东门户，不让建州女真一兵一卒越过鸭绿江，护我大明疆土，保朝鲜侧翼无忧！”
万历皇帝颔首，指尖点了点御案上的辽东舆图：“刘卿，朕知你勇猛善战，当年平定西南叛乱，大环刀下从无败绩。此番给你五千戚家军旧部，再调辽东三万边军归你节制——凤城是辽东咽喉，守住它，既断了努尔哈赤南下的念想，又能呼应朝鲜战场。若他敢轻举妄动，不必奏请，便就地剿灭！”
“臣领命！”刘綎重重叩首，额角撞得金砖脆响，起身时腰间大环刀划出一道冷光，转身大步出宫。殿外的风裹着关外的凛冽，吹得他的银甲猎猎作响，仿佛已经吹响了戍边的号角。
三日后，平壤城的议事厅里，诸葛亮正对着舆图推演战局，帐外突然传来斥候的高喊：“京城八百里加急！陛下有旨！”
李如松、刘备等人连忙起身迎接，展开圣旨一看，众人脸上的凝重瞬间散去大半。诸葛亮的羽扇一扬，眼底露出释然的笑意：“陛下英明！刘省吾驻守凤城，这步棋走得太妙了——努尔哈赤素有忌惮刘将军的威名，如今有他守辽东，北境可安，咱们再也不用分心防备女真，能专心对付倭军和海盗了！”
李如松拍着大腿哈哈大笑，长刀往案上一拄：“刘大哥的本事，我最清楚！他的大环刀能劈裂铁甲，戚家军的鸳鸯阵更是天下无敌，当年在西南，数万叛军都被他打得落花流水。有他守凤城，努尔哈赤再借十个胆子，也不敢轻易南下！”
刘备抚掌道：“如此一来，腹背受敌之危已解。咱们便可集中所有兵力，先破开城，生擒小西行长，再合围釜山，彻底肃清朝鲜半岛的倭贼，助朝鲜复国！”
此时的凤城，辽东都指挥使司的将士已在城外列队迎候。刘綎一骑当先，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胯下战马嘶鸣一声，踏得尘土飞扬。他勒住马缰，目光扫过城头飘扬的“大明辽东军”大旗，沉声道：“传我将令！即刻加固城防，在鸭绿江沿岸设三道哨卡、五里一烽火台；城内外多备滚石、火箭、火油，战壕挖到三尺深；所有将士分为三班，日夜值守，不得有片刻松懈——努尔哈赤敢来，就叫他有来无回！”
“遵令！”将士们齐声应和，声震云霄。城内的铁匠铺连夜开工，铁锤敲打兵器的声响此起彼伏；城外的士兵们扛着锄头、推着木车，忙着挖掘战壕、构建防线，原本还算平静的凤城，瞬间变成了一座铜墙铁壁。
消息很快传到赫图阿拉城，努尔哈赤正坐在虎皮帐内，把玩着从大明粮队抢来的玉佩，听闻刘綎驻守凤城的消息，手里的玉佩“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刘綎？这只老狐狸怎么来了！”他猛地站起身，眼底的野心被浓烈的忌惮压下——刘綎的威名早已传遍辽东，当年平定杨应龙叛乱时，大环刀下斩将无数，女真部落里，至今还有人记得他的凶名。
“大汗，要不咱们再等等？”副将小心翼翼地开口，“刘綎带了三万多边军，还有戚家军的旧部，凤城现在固若金汤，咱们硬冲怕是讨不到好。”
努尔哈赤咬着牙，拳头攥得咯咯响，半晌才狠狠跺脚：“传令下去！边境营寨后撤十里，不许再招惹明军！告诉底下的人，谁要是敢私自越界，斩立决！”帐外的女真骑兵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勒马回撤，北境的硝烟，暂时被刘綎的威名压了下去。
而平壤城外，明军与朝鲜军已整合完毕。李如松的长刀直指开城的方向，银甲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刘綎驻守辽东的消息像一剂强心针，让全军士气高涨到了顶点。“弟兄们！北境已安，心腹之患已除！”他振臂高呼，声音裹着风传向四方，“今日拔营，拿下开城，生擒小西行长，再直捣釜山，把倭贼彻底赶出朝鲜半岛，扬我大明国威！”
关羽的青龙刀、赵云的亮银枪、吕布的方天画戟齐齐举起，刀光剑影映着朝阳，喊杀声震彻大地。大军踏着尘土，像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往开城的方向疾驰而去——朝鲜光复的最后一战，即将打响。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