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壤城的帐幔还沾着昨夜的硝烟,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那声音裹着风,撞得帐门“哗啦”作响,一个浑身是泥的朝鲜士兵连人带马滚到帐前,还没站稳就嘶吼着举起染血的书信:“大捷!咸镜道大捷!郑文孚大人的急报!”
李如松大步上前,一把抓过书信,展开的瞬间,眼底的沉郁骤然散了大半——信纸被血浸得发皱,字迹却写得刚劲:“末将郑文孚,率咸镜道义兵三千,于昨夜奇袭镜城,斩倭军守将首级,已光复镜城!今晨已围吉州城,倭军守将龟缩城内,遣人持印信求降,吉州城不日可下!”
“镜城!吉州城!”李昖猛地从椅上弹起来,抢过书信反复摩挲,王冠上的珠串晃得乱响,“镜城是咸镜道的门户,吉州城是倭军在咸镜道最大的据点——这两座城一破,咸镜道就光复了大半啊!”
金命元攥着拳头,指节泛白:“郑文孚大人真乃朝鲜栋梁!他之前带着义兵在咸镜道的山林里躲了半个月,谁都以为他撑不住了,没想到竟能打出这么大的胜仗!”
诸葛亮的羽扇终于从案几上抬起来,指尖点在舆图的咸镜道区域,羊皮纸上的“镜城”“吉州城”被他敲得哗哗响:“郑文孚这一步,是掐住了倭军的七寸!吉州城囤着倭军在咸镜道的粮草和铁炮,拿下它,不仅能断了北边倭军的补给,还能牵制建州女真——努尔哈赤若敢南下抢平安道,郑文孚就能从咸镜道绕到他背后,断他的退路!”
“太及时了!”刘备抚掌而笑,指尖扫过舆图上的倭军合围圈,“让权栗立刻带两千朝鲜兵去增援吉州城,务必把吉州城的粮草全截下来——咱们破合围圈正缺粮草,这简直是雪中送炭!”
曹操突然挑眉,倚天剑出鞘半寸,剑刃映着烛火泛着冷光:“咸镜道的捷报来得正好!等咱们撕开倭军的合围圈,就能从咸镜道绕到开城背后,和郑文孚前后夹击,把小西行长的残部彻底围死在开城!”
李如松重重颔首,长刀往案几上一拄:“传我将令!云长带三千轻骑,即刻绕到加藤清正的侧翼,用火箭烧他的营帐,搅乱他的阵型;子龙带五百精锐,连夜潜行去断宇喜多秀家的粮道,务必在明日天亮前烧了他的粮库;剩下的主力,随我正面压上去——三日之内,必须撕开这合围圈!”
此时的吉州城外,郑文孚正站在临时搭起的瞭望台上,甲胄上的血痂还没干透,手里攥着吉州城守将的降书。他身后的义兵举着朝鲜的太极旗,旗帜被咸镜道的寒风吹得猎猎作响,喊杀声裹着雪粒子,往城内砸去。
“大人,倭军守将说,只要咱们饶他一命,就打开城门,把粮草和铁炮都交出来!”副将躬身禀报,手里捧着倭军守将的印信。
郑文孚突然笑了,笑声裹着报仇雪恨的畅快,震得瞭望台的木板都在抖:“饶他?他屠镜城百姓的时候,可没饶过谁!”
他抬手往城下一挥,声音冷得像咸镜道的冰:“告诉那倭贼,要么开城投降,绑着自己出来受死;要么咱们攻进城去,把他和所有倭兵,都剁成肉泥喂狗!”
城楼上的倭军守将趴在垛口往下看,只见义兵们推着撞木往城门冲,火箭像雨点般往城墙上射,吓得他腿一软,滚下了城楼——半个时辰后,吉州城的城门“吱呀”一声打开,倭军守将被绑在门板上,被义兵们抬了出来。
郑文孚拔出腰间的刀,一刀劈断了他的脖子,血溅在吉州城的城墙上。他转身接过副将递来的太极旗,亲手插在吉州城的城头:“传我的命令,清点粮草和铁炮,守住城门——等权栗大人的援军到了,咱们就往北打,把咸镜道的倭贼,全赶下海!”
而平壤城外,明军的铁骑已经撕开了倭军的合围圈。关羽的青龙刀劈翻了加藤清正的副将,刀光扫过之处,倭兵纷纷倒地;赵云的亮银枪扎进了宇喜多秀家的粮库,火光裹着浓烟冲上半空;李如松的长刀直指开城的方向,马蹄踏得倭军的尸体往两边飞。
前方是倭军的残部,背后是咸镜道的捷报,朝鲜半岛的战火,终于在这股滚烫的捷报里,透出了一丝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