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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窥秘

心愿局:女配清算计划

那包取自翊坤宫旧衣的诡异“秽物”,如同投入心湖的巨石,在琅嬅心中激起了前所未有的警惕。泥土与铜钱上附着的阴邪能量,虽被【清心玉佩】阻隔,但那冰寒刺骨的感觉却挥之不去。这绝非寻常宫斗手段,更像是一种古老而恶毒的诅咒媒介,其精妙与隐蔽,远胜金玉妍那粗糙的桐木人偶。

对手藏在更深、更暗处,且精通此道。

琅嬅屏退左右,独坐内室,意识沉入系统界面。2030点愿力点闪烁着诱人的光芒,是她此刻最大的依仗。

“系统,筛选可追踪、分析此类阴邪能量源头,或具备强力探查、预警功能的技能与物品。”

光幕流转,数项选择浮现:

【真实之眼(初级)】:被动提升观察力与直觉,主动激发可短暂窥破部分幻象、伪装及能量痕迹。兑换:800愿力点。

【因果追溯(一次性)】:对特定物品或能量残留进行深度溯源,可回溯其近期接触过的关键人物与地点影像片段。兑换:1200愿力点。

【高级能量护盾(可持续):提供持续的能量防护,有效抵御诅咒、精神攻击等。兑换:1500愿力点。

【隐匿符(三张)】:使用后可极大降低自身存在感,规避常规探查,持续一炷香。兑换:300愿力点。

琅嬅目光锐利,迅速权衡。【高级能量护盾】虽好,但偏重防御;【因果追溯】能直指核心,但价格昂贵且是一次性;【隐匿符】在某些场合或许有奇效。

最终,她做出了选择。

“兑换【真实之眼(初级)】、【因果追溯(一次性)】,以及【隐匿符(三张)】。”

【兑换成功,消耗愿力点2300点。剩余愿力点:-270点(欠额可通过后续任务奖励抵扣)。】

一股清凉的气流涌入双眼,世界在她眼中似乎变得更加清晰,色彩层次分明,细节纤毫毕现。这便是【真实之眼】的被动效果。同时,三张古朴的黄色符箓和一个蕴含着玄奥力量的追溯光团出现在系统空间。

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对那包“秽物”使用了【因果追溯】。

光团融入秽物,一幕幕模糊、断续的画面如同破碎的镜片,涌入琅嬅的脑海——

· 画面一: 一只枯瘦、布满老人斑的手,在一个昏暗的、布满灰尘的房间里,小心翼翼地混合着暗红色的泥土,将一枚边缘磨得锋利的残破铜钱压入其中。背景里,似乎有低低的、含糊不清的咒语吟诵。

· 画面二: 深夜,一个穿着低级太监服饰、身形佝偻的背影,鬼鬼祟祟地将这包东西塞进了翊坤宫送洗的衣物筐中。那背影一闪而逝,看不真切面容。

· 画面三:(较为清晰) 依旧是那只枯瘦的手,将一些晒干的、颜色暗紫的花瓣(朱瑾花!)仔细研磨成粉,混入寻常的香料之中。环境像是在……御药房某个废弃不用的偏间!

追溯结束,琅嬅脸色凝重。画面指向了两个关键:一个隐藏在御药房附近、懂得配置阴邪秽物和寒凉药物的枯瘦之手;一个负责传递秽物的低阶太监。

御药房……这倒是个意想不到的地方。那里人员混杂,药材进出频繁,确实是隐藏秘密的好所在。

她当即唤来素练,低声吩咐:“去查,御药房可有年纪较大、手部枯瘦有老人斑、且行为孤僻古怪的太监或杂役,尤其是负责管理废弃偏间或库房的。另外,留意近日宫内是否有身形佝偻的低阶太监行为异常。”

素练领命,悄无声息地退下。

琅嬅则尝试主动激发【真实之眼】。她集中精神,目光扫视长春宫。视野中,寻常物件并无变化,但在一些角落,她能看到极其微弱的、属于不同人留下的能量痕迹(脚印、手印等),颜色深浅不一,代表着停留时间与气息强弱。这能力,用于追踪和识别异常出入,堪称神技。

几天后,素练带来了消息。

“娘娘,御药房确实有个姓孙的老太监,年近六十,右手有严重的老人斑,性子孤拐,平日里就负责看守最里面那个堆放废弃药渣和破损器具的偏院,几乎不与旁人往来。至于佝偻的低阶太监……各宫都有,一时难以排查。”

孙姓老太监?看守废弃偏院?这条件与追溯画面高度吻合!

“可知这孙太监底细?”

“奴婢打听过,他是在雍正朝初期就入宫的,原是负责喂养御兽的,后来不知怎的得罪了上头,被贬到御药房干杂役,一干就是几十年,平日里沉默寡言,像个哑巴。”

雍正朝初期入宫?几十年前?琅嬅心中一动。这时间跨度,意味着他可能知道许多宫廷秘辛。

必须会一会这个孙太监。

是夜,月黑风高。琅嬅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常服,使用了【隐匿符】。一股奇异的力量笼罩全身,她感觉自己的气息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她避开巡逻的侍卫,凭借着【真实之眼】对能量痕迹的微弱感知,以及脑海中清晰的宫苑地图,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御药房后的偏院。

这里果然荒僻,空气中弥漫着陈年药渣腐朽的气息。院中只有一间破旧的瓦房,窗棂破损,透出一点如豆的昏暗灯光。

琅嬅如同鬼魅般贴近窗缝,向内望去。

只见一个身形干瘦、穿着破旧太监服的老者,正背对着窗户,坐在一张摇摇欲坠的木桌前。他左手拿着一把小小的药杵,正在石臼里研磨着什么,右手果然布满深色的老人斑,枯瘦如鸡爪。桌上散落着一些晒干的草药、颜色诡异的粉末,以及几枚类似的残破铜钱。

【真实之眼】下,琅嬅能看到老者周身笼罩着一层极其淡薄、却令人不适的灰黑色气息,与他正在研磨的那些材料散发出的能量同源。

就是他!

就在这时,那孙太监研磨的动作突然一顿,猛地回过头来!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睛却异常浑浊,带着一种非人的死寂,直勾勾地“望”向琅嬅所在的窗口!

琅嬅心中一凛,屏住呼吸,【隐匿符】的效果仍在。

孙太监盯着窗口看了半晌,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笑声,声音沙哑难听:“嘿嘿……有贵客临门啊……可惜,老头子这里,只有药渣和晦气……”

他仿佛能察觉到什么,却又看不真切。

琅嬅不动声色,继续观察。

只见孙太监转过身,从桌底摸出一个巴掌大小、造型古怪的布娃娃,娃娃身上似乎写着模糊的字迹。他拿起刚刚研磨好的、掺杂着朱瑾花粉的香料,一点点塞进娃娃体内,嘴里念念有词,那咒语含糊不清,却带着一股阴寒的力量波动。

做完这一切,他将娃娃小心地藏回桌底,又开始摆弄那些暗红色的泥土和铜钱。

琅嬅看得分明,这老太监,不仅是如懿流产案的直接执行者(提供朱瑾花粉),更是制作那种阴邪秽物的源头!他就像一只潜伏在宫廷阴影里的毒蜘蛛,不断地编织着恶毒的网。

确认了目标,琅嬅不再停留,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偏院,回到了长春宫。

解除隐匿状态,她坐在灯下,心中已有了计较。这个孙太监,必须除掉。他掌握的技术太过危险,留着他,无论对永琮还是对她,都是巨大的威胁。

但不能直接动手。一个看守废院的老太监莫名死亡,可能会打草惊蛇,让他背后的人隐藏得更深。

需要一场“意外”,或者,借刀杀人。

她想起如懿那冰冷淬毒的眼神,以及海兰看似柔弱实则深不可测的姿态。或许……她们会是对这把“刀”感兴趣的人。

只是,该如何不着痕迹地将线索递到翊坤宫手中,又不暴露自己?

琅嬅的目光,落在了那三张【隐匿符】上,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翌日,一封没有落款、字迹模仿内务府粗使太监笔迹的匿名纸条,被一阵“巧合”的穿堂风,吹到了翊坤宫大宫女惢心的脚边。

纸条上只有一句简单的话:

“御药房偏院孙姓老奴,善配香料,尤精……朱瑾。”

惢心捡起纸条,看清内容后,脸色骤变,立刻匆匆返回宫内,将纸条呈给了如懿。

如懿看着那行字,苍白的手指猛地收紧,将纸条攥得变了形,眼中迸射出刻骨的恨意与杀机。

琅嬅在长春宫,通过眼线得知纸条已成功送达,缓缓品了一口温热的牛乳。

接下来,就看翊坤宫如何表演了。

只是,她心中还有一个疑问:

这个孙太监,侍奉过雍正朝,他背后真正的主人,究竟是谁?是宫中某位隐藏得更深的太妃?还是……与前朝旧势力有所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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