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烬说完这句话过后,舞台上传来清晰的声音
“嘘……你们吵到我的主演了!”
是馆长的声音!
“给大家介绍一下,门外的是我们的两个主演……”
“亚瑟与蒙特……”
我和馆长几乎同时开口
祂……究竟是什么时候到那上面去的?
馆长这次并没有微笑,只是轻轻鼓了鼓掌
“演绎开始喽!”
——
“命琼瑜”:“你可知七年前的约定?”
我手指无意识绞着校服袖口,金框眼镜滑到鼻尖也没察觉。七年前?记忆像蒙尘的玻璃罐,晃一晃全是模糊的光斑。
“我不记得了。”声音比想象中镇定,只有指尖掐进掌心的刺痛在提醒我在撒谎。其实有个画面很清晰——七岁生日那天,父亲把我丢在游乐园旋转木马旁,陌生男孩塞给我半块草莓蛋糕,说“等你能看清雨里藏的字,我们就算认识了”。
“命琼瑜”突然俯身,薄荷味气息扫过耳畔:“可我记得你当时咬了蛋糕边缘,说‘骗子才用甜食骗人’。”他指尖擦过我嘴角,我条件反射偏头,却撞进他瞳孔里晃动的碎光,“现在蛋糕吃完了,该履行约定了吧?”
太阳穴突突直跳,程砚秋的声音在脑内冷笑:“蠢货,他在试探你的剧本能力。”我猛地抬手想推开他,手腕却被他反剪在身后,书包拉链“咔嗒”崩开,书本散落一地。
最上面那页是刚测的预言——【今日凌晨四点二十九分,家中将出现染血的塔罗牌】。
“命琼瑜”弯腰拾起古书,指腹划过古书上倒吊人图案,突然笑出声:“原来白鸽早就开始写我们的结局了。”
“既然你记得,就该知道我从不说谎。”
神不会说谎?我突然挺直脊背,任由他钳制的手腕传来痛感,目光死死盯住他脖颈处若隐若现的“倒吊人”纹身
“但现在演绎开始了,‘命琼瑜’,你是我的棋子还是敌人?"
“命琼瑜”的手指突然收紧,我能感觉到骨头摩擦的钝痛。他的笑容淡下去,眼底像结了层薄冰:“七年过去,你还是喜欢先亮爪子。”他松开手时,我手腕已经红了一圈。
“棋子?敌人?”他突然笑出声“林逢雨,你以为剧本家是棋手?”他弯腰凑近,这次我没躲,金框眼镜的镜片映出他脖颈上更清晰的纹身——倒吊人
“我们都是棋盘上会呼吸的字,包括神在内。”
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他瞬间退开到安全距离,仿佛刚才的对峙只是幻觉。教导主任推开门时,“命琼瑜”正帮我捡散落的笔记本,语气自然得像在说天气:“同学,你的东西掉了。”
我接过古书时,指尖触到他塞来的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三点三十分,天台见】。教导主任狐疑地扫视我们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命琼瑜”掏出教师证晃了晃
“新转来的心理老师,找这位同学了解点情况。”
等办公室门关上,我才发现手心全是冷汗。程砚秋在一旁冷笑
“他在利用你,白鸽。”
但我翻开笔记本,预言旁多了行陌生笔迹——【游戏不是终点,是新生】
“我的剧本,不等人……”
哎呀,那个人可真是无礼呢
命琼瑜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而程砚秋显然没有注意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