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鸿走出断魂崖时，晨光正刺破云层。碎星剑的剑穗在风中轻摆，那行“忘川河畔，不渡回头人”的字迹已淡如蝉翼。他以为幻境已散，却在山脚的寒潭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慕容雪正蹲在水边浣洗衣物，发间别着一朵风干的还魂草。
“雪儿？”他声音发颤，伸手去碰她的发梢，指尖却穿过了她的身体。
慕容雪转过身，笑靥依旧：“我就知道你会来。”她提起湿衣，水珠顺着衣摆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深色的痕迹，“惊鸿，你看这水，是不是和我们初遇时一样清？”
那是十年前的江南，他在溪边救了被毒蛇咬伤的她，用碎星剑剖开蛇腹取胆，她却笑着说：“公子的剑这么利，不如帮我劈柴？”此刻寒潭的水映着她的脸，竟与记忆中的溪水温热重合。林惊鸿突然明白，还魂草的“幻境”并未结束——它在以最温柔的方式，逼他面对失去。
“别再跟着我了。”他后退一步，声音艰涩，“我已经放下了。”
慕容雪的身影渐渐透明，发间的还魂草化作飞絮：“可你还没回答我，那年桃花树下，你说要教我练剑，还算数吗？”
回到江南时，慕容府的断壁残垣已被新草覆盖。林惊鸿在废墟中找到一个烧焦的木匣，里面是半本《桃花剑谱》，扉页上有慕容雪的字迹：“第七式‘落英缤纷’，需与心爱之人合练，方得精髓。”
他坐在桃花树下，指尖抚过泛黄的纸页，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剑风。转身时，碎星剑已抵住对方咽喉——雷啸天站在不远处，手腕缠着绷带，眼神却比断魂崖的雪更冷。
“你没死。”林惊鸿收剑，语气平静。
“托你的福，被硝石炸断了腿，却捡回一条命。”雷啸天拄着铁拐，将一个布包扔给他，“这是慕容雄的日记，你自己看。”
布包里的日记记载着二十年前的秘辛：当年雷家灭门，竟是慕容雄与血影阁合谋，只因雷啸天的父亲握有他们走私军火的证据。而慕容雪的“牵机毒”，也是血影阁为灭口所下。
“还魂草是她偷给你的。”雷啸天的声音沙哑，“她知道自己活不成，故意让你去断魂崖，是想让你发现日记，替雷家报仇。”
林惊鸿翻开最后一页，上面是慕容雪的字迹，墨迹已干：“惊鸿，若有来生，换我护你。”
回到江南时，慕容府的断壁残垣已被新草覆盖。林惊鸿在废墟中找到一个烧焦的木匣，里面是半本《桃花剑谱》，扉页上有慕容雪的字迹：“第七式‘落英缤纷’，需与心爱之人合练，方得精髓。”
他坐在桃花树下，指尖抚过泛黄的纸页，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剑风。转身时，碎星剑已抵住对方咽喉——雷啸天站在不远处，手腕缠着绷带，眼神却比断魂崖的雪更冷。
“你没死。”林惊鸿收剑，语气平静。
“托你的福，被硝石炸断了腿，却捡回一条命。”雷啸天拄着铁拐，将一个布包扔给他，“这是慕容雄的日记，你自己看。”
布包里的日记记载着二十年前的秘辛：当年雷家灭门，竟是慕容雄与血影阁合谋，只因雷啸天的父亲握有他们走私军火的证据。而慕容雪的“牵机毒”，也是血影阁为灭口所下。
“还魂草是她偷给你的。”雷啸天的声音沙哑，“她知道自己活不成，故意让你去断魂崖，是想让你发现日记，替雷家报仇。”
林惊鸿翻开最后一页，上面是慕容雪的字迹，墨迹已干：“惊鸿，若有来生，换我来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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