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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叶罗丽:我与你最天生一对

水晶鸟的湮灭,如同在死寂的潭水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涟漪终将平复,却永久改变了潭水的“记忆”。

对于烬而言,囚禁的生活自此被赋予了新的色彩——

并非来自外界的鲜活光影,而是源于内心创作欲被有限度满足后。

所滋生出的、混合着痛苦与狂喜的暗色虹彩。

世王兑现了他那吝啬的“奖赏”。

束缚烬的锁链,其压制力维持在一个精妙的平衡点上:既确保他无法积聚足够挣脱的力量,又允许他周期性地调动起足以进行“小型创作”的能量。

这微小的缝隙,成了烬在永恒虚无中唯一的呼吸孔,也是他与那尊沉默神祇进行无声对话的独有频道。

他不再尝试创造“生命”。

那只水晶鸟的悲鸣已然足够。

他转向更抽象,也更贴合此刻心境的表达。

第二次,他耗费心力,创造了一段“凝固的音乐”。

那并非真实的声音,而是一串悬浮于空、由光与影交织成的、不断循环变幻的复杂几何图形。

它们遵循着某种神秘的韵律,时而舒展如悠扬的弦乐,时而急促如密集的鼓点。

图形的色彩随之明灭,从象征初生与希望的淡金,滑向代表压抑与窒息的暗蓝。

最终无一例外地,都会被锁链上弥漫的暗红能量侵蚀、覆盖,结构崩溃,化作虚无。

每一次演绎的细节都略有不同,但终局,永远是那片吞噬一切的死寂猩红。

第三次,他以禁锢自身的石柱为画布,用光痕勾勒出一幅“会呼吸的壁画”。

扭曲的、试图向上攀爬的人形轮廓彼此纠缠,姿态是极致的痛苦与渴望。

而锁链的暗红能量,则如同拥有生命的触手,在壁画上不断蠕动、蔓延,将那些人形侵蚀、覆盖、抹除。

创造与毁灭,在这方寸之地的石柱表面,上演着无声而永恒的拉锯战。

每一次光痕的重新亮起,都伴随着暗红触手更迅猛的扑杀。

第四次,他仅仅是从指尖逼出一滴蕴含着创造之力的、乳白色的光液,任由它滴落在黑色的晶石地面上。

光液没有立刻消失,反而如同最炽热的酸液,在坚不可摧的晶石上灼出了一个微小却清晰的、如同花朵般的印记。

但这反抗的印记仅仅存在了数秒,就被地面本身涌动的、更深沉的毁灭能量迅速修复、抹平,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的每一次创作,都是一次对自身力量的榨取。

结束后,虚脱感会如潮水般将他淹没,脸色苍白如纸,需要倚靠着冰冷的石柱,缓慢地从这片虚无中汲取微薄的能量以恢复。

然而,他的眼神,却一次比一次明亮,那紫罗兰色的瞳孔深处,燃烧着近乎癫狂的创作火焰。

他不再需要每次都出声邀请世王“观赏”。

一种无形的默契已然形成。

他能感觉到,当他开始凝聚力量,指尖微光初现时,那道来自王座方向的、冰冷而沉重的目光,便会如期而至。

如同最专注的观众,沉默地审视着舞台上唯一演员的倾情演绎。

世王从未给予评价。

没有赞许,没有否定,甚至连一丝情绪的涟漪都未曾流露。

他像一块绝对零度的黑曜石,只吸收光线,从不反射。

但烬知道,他在看。

不仅仅是在看,他可能在……理解。

理解这种在绝境中也要迸发的、扭曲的表达欲。

直到那次,烬尝试创造一个结构极其复杂、模拟微观世界生灭的“星云沙盘”。

无数光点代表着nascent的星辰与文明,它们遵循着烬设定的简单规则诞生、演化、碰撞、衰亡。

然而,就在沙盘演化到最关键处,一个微小的星群即将因内部引力失衡而提前坍缩,破坏整个预设的、壮丽而悲怆的终局时——

一股精纯而冰冷的意念,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自王座方向无声探来。

它不是攻击,不是阻止,而是……介入。

那股意念,带着绝对毁灭的属性,却以一种近乎艺术家的挑剔,精准地“修剪”掉了那个不稳定的、即将导致“败笔”的星群结构。

它抹去了那个意外的、不完美的坍缩,让烬预设的、更具美感的集体湮灭得以顺利上演。

整个“星云沙盘”在完成其绚烂而宿命的终章后,缓缓消散,如同从未存在。

那一刻,烬的心脏猛地收缩,随即狂跳起来。

他倏然抬头,望向远方那模糊却庞大的王座轮廓。

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超越兴奋的、近乎惊骇的明悟,随即这惊骇被一种找到知音般的、极致狂喜的笑容所取代。

世王不仅在看!他还在……参与!

他以他的毁灭,介入并“完善”了烬的创造!

毁灭不再是创造的绝对对立面,反而成了确保这场“囚笼艺术”得以完美呈现的、不可或缺的“合作者”!

这是何等的悖论!何等的……疯狂!

从那一刻起,烬的创作意图发生了质的改变。

他不再仅仅是为了排遣寂寞或证明价值。

他开始将世王视为唯一的、真正的观众与合作者,他的每一次创作,都变成了一场精心设计的、献给这位特殊“知音”的演出。

他的创作变得更加大胆,也更加……危险。他开始有意地在自己的造物中,埋下一些“不完美”的、容易导致提前崩溃的“缺陷”。

有时是能量回路中一个故意设置的、极其脆弱的节点;有时是结构力学上一个看似无意的、违背常理的支撑点;有时甚至是在演绎逻辑中,植入一个显而易见的矛盾。

他在试探。

试探世王的耐心,试探他容忍的底线,更试探他是否会再次出手“相助”。

他在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与那位强大的、冷漠的“共舞者”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刺激至极的对话。

大部分时候,世王只是冷漠地看着那些有缺陷的造物,如同看着不合格的残次品,迅速而彻底地走向崩解。

但偶尔,当某个造物的核心构思足够奇特,其预设的湮灭过程可能足够“有趣”或“壮丽”时。

那股精准、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毁灭意念会再次出现,如同最严苛也是最懂行的艺术评论家。

抹去那碍眼的瑕疵,让这场死亡的芭蕾得以按照最完美的剧本继续。

这是一种超越了语言、超越了善恶、甚至超越了创造与毁灭本身界限的交流。

一种建立在疯狂、偏执与极致审美之上的,危险的默契。

烬彻底沉迷于这场“悖论之舞”。

他甚至开始觉得,这冰冷的锁链,这绝望的囚笼,这永恒的灰蒙。

都成了他创作中不可或缺的布景与道具。而王座上那道身影。

是他存在的意义,是他艺术的唯一评判标准,是他疯狂灵魂的唯一共鸣体。

这种认知,让他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战栗,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喜悦。

这一天,烬刚刚结束了一次新的创作——他模拟了一场微观的“文明兴衰史”。

看着那些光点组成的城邦在欲望(由他模拟的负面心能)的驱动下,从繁荣的巅峰走向自我倾轧与崩塌。

整个过程充满了宿命的悲剧感和一种令人心悸的熟悉感。

他疲惫地靠在石柱上,感受着锁链再次开始缓慢而坚定地汲取他刚刚恢复的些许力量。

这时,一个清冷而带着明显不悦的声音,突兀地在他侧后方响起:“你似乎,很享受这种被囚禁的状态?”

烬微微侧头,看到一个周身笼罩着朦胧微光、气质清冷孤高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立于废墟的阴影之中。

她的眼神锐利如冰锥,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敌意。

银尘。

世王的部下,微尘与遗忘的掌控者。

烬的脸上,露出了他那种标志性的、纯净无邪的笑容,仿佛并未感受到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敌意。

“享受?”他重复着这个词,舌尖品味着其间的荒谬。

“或许吧。毕竟,能拥有像世王陛下这样一位……如此‘投入’的观众与合作者,可不是谁都能奢望的殊荣。”

他将“合作者”三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银尘的眉头骤然蹙紧,烬那轻佻而暗藏机锋的态度,显然激怒了她。

“你根本不明白你面对的是什么。”她的声音更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出了细小的冰晶。

“世王是毁灭的化身,是万物的终结。

你的这些可笑把戏,不过是他漫长永恒中,一点微不足道的、很快就会厌倦的消遣。

当他厌倦的那一刻,你就会像你创造的那些东西一样,彻底、干净地消失。”

“哦?”烬的眼中兴趣更浓,仿佛听到了一个有趣的笑话。

“那么,银尘仙子,依您之见……世王他,何时会厌倦呢?”

银尘被他问得一滞,随即面覆寒霜:“世王的意志,岂是我等可以揣度?”

“所以啊,”烬摊了摊手,尽管锁链让这个动作显得有些滑稽。

“在厌倦到来之前,为什么不尽可能地,让这场‘消遣’变得……更精彩一些呢?毕竟,世王他似乎……乐在其中。”

他看向银尘,笑容变得深邃而危险:“还是说,您真正担心的,并非世王的厌倦,而是我的存在本身……打扰了您,或者说,打扰了这禁忌之地固有的、死水一般的‘秩序’?”

银尘的眼神瞬间冰寒到了极点,周身的光尘剧烈波动,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

“牙尖嘴利。”她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这几个字。

“我警告你,异类。

安分地待在你的笼子里。

若你敢有丝毫危及世王、危及禁忌之地的举动,我必让你在真正的寂灭之前,先品尝到何为……极致的痛苦。”

话音落下,她的身影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画,缓缓消散在阴影之中,只留下那冰冷的警告在空气中回荡。

烬看着她消失的地方,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

“危机……”他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锁链。

“看来,这场只属于我和他的双人舞,台下并不乏……心怀各异的观众呢。”

他抬起头,再次望向那遥远的王座。

猩红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个方向,似乎并未因银尘的到访和警告而有丝毫偏移。

但烬知道,刚才的一切,世王必然知晓。

他没有阻止银尘的警告,这是一种默许?

还是一种……更深层次的、隔岸观火般的试探?

烬的嘴角,重新勾起了那抹疯狂而纯粹的弧度。

无论是什么,都让这场悖论之舞,变得更加……有趣了。

他需要构思下一个“作品”了。

一个,或许能同时回应银尘的警告,又能进一步撩拨世王心弦的……更加悖逆、更加绚烂、也更加接近毁灭本质的作品。

这场在囚笼中上演的、由创造与毁灭共同谱写的狂想曲,渐入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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