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镇上三年一度的“菱花祈丰节”,青石板路两侧摆满盛着菱角的竹筐,家家户户门头挂着淡紫色菱花串,河面上飘着点亮的菱花灯,镇民正围着戏台前的空场做“投菱祈愿”的游戏——将刻着心愿的木菱投入竹篮,投中者可得菱花糕、香包等奖品。
代替配角角色永琪刚站定,就被摊主塞了一把木菱:“这位公子,带娘子来试试呀?投中三个,能换一对菱花佩呢!”
永琪他下意识转头看欣荣,见她正盯着竹篮旁的菱花发簪出神,便抬手将木菱递过去:“要试试吗?”
永琪欣荣愣了愣,接过木菱却屡屡投偏,指尖攥得发红。永琪默不作声站到她身侧,虚虚扶了下她的手腕(指尖未碰):“手腕稳些,对准篮心再放。” 话音刚落,木菱稳稳落入篮中,
欣荣抬眼道了声“谢”,耳尖微热,却见永琪已转身去看紫薇尔康那边,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福尔康紫薇正对着一篮绣着菱花的香包驻足,尔康站在她身侧,目光落在她发间沾着的菱花瓣上,趁旁人不注意,指尖极快地替她拂去,声音压得极低:“这般爱俏,花瓣都要赖在你发上了。”
紫薇紫薇脸颊一红,垂眸拿起一只香包,故意岔开话题:“这香包绣得真好,晴儿你看……”
紫薇就感觉掌心被人轻轻碰了一下,低头见尔康将一枚小巧的菱花银簪悄悄放在她手心,眼神里的温柔藏都藏不住,她攥紧银簪,指尖微微发烫,抬头时已换上笑意:“尔康,你帮永琪看看,他怎么投了半天只中一个?”
晴儿晴儿凑到紫薇耳边打趣:“方才是谁说香包好看,手心却攥得冒汗?” 紫薇掐了她一下,
晴儿晴儿转头对着永琪喊:“永琪,你让欣荣再试试嘛,方才你点拨那下多管用!”
永琪无奈回头,欣荣已拿起另一枚木菱,这次没等他开口,竟自己投中了,她嘴角弯了弯,下意识看向永琪,见他眼中带着几分意外的赞许,连忙移开目光,却不小心撞到他递过来的菱花糕
永琪“拿着,摊主送的。” 她接过糕点,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两人同时缩回手,气氛有几分微妙的尴尬。
福尔康尔康趁机拉着紫薇往河边走,指着飘来的菱花灯:“你看那盏,灯芯亮得最稳。”
福尔康紫薇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却听他在耳边低语:“方才那簪子,配你正合适。”
她转头瞪他一眼,眼底却满是笑意,尔康抬手作势要扶她过河石,指尖擦过她的小臂,快得像一阵风,旁人只当是寻常搀扶,唯有两人心知肚明,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甜意。
晴儿晴儿看着四人的模样,捂着嘴笑,转头对摊主喊:“老板,给我也来一把木菱!我要替他们祈个‘岁岁平安’!” 声音落下,引得众人回头,
紫薇连忙挽住她的胳膊,尔康和永琪相视一笑,欣荣也悄悄将手中的菱花糕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甜而不腻,竟比府中精致点心多了几分烟火气。
河边的菱花灯越飘越多,晴儿看得兴起,拉着紫薇要去放一盏,尔康自然紧随其后,永琪本想在原地等候,却被欣荣无意间的一声低呼拽了脚步——她俯身看河灯时,裙摆被石缝勾住,一时挣不脱。
永琪“别动。”永琪上前,蹲下身替她理裙摆,指尖避开她的衣料,只挑着被勾住的丝线轻轻一扯。
欣荣欣荣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不小心踩住了他的衣摆,两人同时一顿,她连忙抬脚:“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永琪永琪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尘土,语气平淡:“无妨,小心些。”话虽如此,却还是往她身侧挪了半步,挡开了路过的拥挤人潮。
福尔康另一边,紫薇正对着一盏绘着鸳鸯的菱花灯发呆,尔康凑过来,压低声音问:“在想什么?”
紫薇她转头看他,眼底带着笑意:“在想,这灯上的鸳鸯,倒不如……”话没说完,
福尔康就被一阵喧闹打断——几个孩童追跑着撞过来,紫薇身形一晃,尔康伸手稳稳扶住她的腰,指尖只轻轻一托,便立刻收回,顺势拿起旁边一盏绘着梅枝的灯:“这盏好,配你。”
紫薇接过灯,见他指尖还残留着灯纸的暖意,脸颊微红,低头将写着“平安顺遂”的纸条塞进灯里,尔康却趁她不注意,悄悄将另一张写着字的纸条也塞了进去,眼底藏着笑意。
晴儿晴儿眼尖,瞥见尔康的小动作,故意高声喊:“紫薇,尔康是不是在灯里藏了悄悄话?快拿出来看看!”
紫薇紫薇慌忙将灯推入水中,嗔道:“晴儿你别胡说!”
福尔康尔康却从容笑道:“不过是替大家祈愿罢了,晴儿若是好奇,不如也让永琪替你写一张?”
这话恰好被永琪听见,他刚接过摊主递来的纸笔,
晴儿便被晴儿推着往欣荣身边去:“永琪,你也替欣荣写个心愿呀,夫妻同心,祈愿才灵呢!”
永琪永琪顿了顿,看向欣荣,见她没反驳,便提笔问道:“写什么?”
欣荣垂眸想了想:“就写……镇民祈丰顺遂吧。”
永琪永琪挑眉,却还是如实写下,写完后递给她:“自己放吧。”
永琪欣荣接过灯,正要伸手,却被风吹得灯芯摇晃,永琪伸手替她拢了拢灯沿,挡住风势,看着她将灯推走,才淡淡道:“风大,小心烧了裙摆。”
福尔康紫薇和尔康站在一旁,看着河面上飘远的两盏灯,尔康在她耳边低语:“方才我写的,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紫薇的心跳骤然加快,伸手掐了他一下,却被他反手握住指尖,只轻轻捏了捏,便立刻松开,旁人看去,只当是他替她拂去手上的灰尘。
代替配角角色忽然,镇口传来一阵敲锣声,摊主喊道:“祈丰节的‘菱花对诗’开始啦!成对的男女上台对诗,赢了能得菱花酿和百年老菱种呢!”
紫薇晴儿眼睛一亮,拉着紫薇就要报名,却被紫薇按住:“我们哪会什么对诗?”
福尔康尔康笑道:“无妨,我陪你。”
永琪永琪本不想凑热闹,却被欣荣拽了拽衣袖——她看着台上的菱花酿,眼神带着几分好奇。“想去?”永琪问。
欣荣点头又摇头
永琪“只是听说这菱花酿是镇上特产,难得一见。”永琪沉默片刻,拉着她往台前走:“试试便试试,输了也无妨。”
代替配角角色轮到他们上台时,主持人出题:“以菱花为题,对两句诗,要含情含景。”
福尔康尔康先开口,目光锁着紫薇:“菱香漫河川,花灯映笑颜。”
紫薇紫薇脸颊微红,接道:“风拂菱枝动,心随月影迁。”
晴儿两人话音刚落,台下便响起喝彩,晴儿拍着手喊:“好!”
永琪轮到永琪和欣荣,他略一沉吟:“菱浮清水上,风送暗香来。”
欣荣欣荣愣了愣,想起方才河边的景致,轻声接道:“菱花疏影里,人立晚风前。”
代替配角角色对仗工整,意境清雅,台下也响起掌声。主持人笑道:“两对都好!菱花酿和菱种都送你们!
欣荣下台时,欣荣捧着菱花酿,对永琪道:“多谢你,方才的诗句……”
永琪随口而已。”永琪打断她,却还是伸手替她托了托酒坛,“沉,我来拿。”欣荣没推辞,两人并肩走着,脚步竟莫名协调。
福尔康尔康则将菱种递给紫薇,低声道:“回头种在府里的池塘,来年开花,我便带你来看。”紫薇点点头,将菱种小心收好,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手背,两人相视一笑,满是默契。
晴儿晴儿走在中间,看着两边的情形,笑得眉眼弯弯:“这下好了,既有酒喝,又有花看,咱们今晚就在菱花镇好好逛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