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暴雨砸在青石板路上，溅起的水花混着霓虹灯的光晕，在巷口晕成一片模糊的紫。

朱志鑫推开画廊后门时，皮鞋尖正好踩碎一片积水。他手里把玩着一枚银质打火机，金属表面映出巷对面的身影——左航正把扳手扔进后备箱，车斗里隐约露出半截改装赛车的尾翼，雨水顺着挡泥板往下淌，在地面积成一小滩发黑的水洼。

左航（倚着车门笑，喉结动了动）“朱老板的画廊还收‘特殊藏品’？”

他的指缝里还沾着机油，在夜色里泛着冷光。

朱志鑫没接话，只是抬手看了眼腕表。秒针划过十二点的瞬间，巷尾传来摩托车引擎的轰鸣。余宇涵穿着黑色背心，肌肉线条在路灯下像刀刻的轮廓，他身后跟着个穿白大褂的青年，邓佳鑫怀里抱着个宠物箱，箱子里偶尔发出细碎的抓挠声。

邓佳鑫（把箱子递过来，指尖在锁扣上轻轻一旋，金属搭扣弹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芯片）“货在猫项圈里。苏新皓要的‘财报数据’，加密过。”

余宇涵（往墙上靠，指节敲了敲腰间的格斗带，声音很低，混着雨声像闷雷）“张极那边说，古董刀的尾款该结了。”

这时，巷口的奶茶店亮着暖黄的灯。穆祉丞趴在吧台上，吸管在奶茶杯里搅出漩涡，电脑屏幕反射着他的半张脸，十个窗口飞速滚动着代码。

穆祉丞（突然抬头，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吓人）“张峻豪的快递车被扣在第三个路口，他让我问，苏新皓的‘水果’还送不送？”

一个穿西装的身影从雨幕里走来，苏新皓手里拎着个果篮，苹果和梨的表皮沾着水珠，看起来新鲜得过分。

苏新皓“送。不过得等童禹坤的‘糖霜’到了再说。”

话音刚落，甜品店的玻璃门被推开。童禹坤端着个银色托盘，马卡龙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他笑得像块刚出炉的蛋糕。

童禹坤“加了料的那盒标了粉色糖霜，别给错人哦。”

张泽禹抱着吉他从隔壁书店出来，陈天润跟在他身后，手里的精装书封面印着《堂吉诃德》，但书脊明显比正常版本厚了半寸。

张泽禹（拨了下琴弦，音符混着雨声飘得很远）“歌词里的时间改了，三点，老地方。”

陈天润（推了推金丝眼镜，指尖在书脊上轻轻一按，弹出个暗格）“新做的身份，姓林，三十岁，无业。”

朱志鑫终于点燃打火机，火苗在雨里抖了抖。他看着巷子里攒动的人影，突然笑了，白衬衫领口被雨水浸得发深。

朱志鑫“看来今晚的‘画’，能凑齐了。”

雨还在下，暗巷里的人交换着眼神，像棋盘上的棋子各归其位。没人说话，但每个人都知道——交易开始了。

而巷口的监控探头，不知何时被一张口香糖粘住了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