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透过落地窗,在客厅地板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空气中飘着你提前烤好的焦糖布丁香气。玄关处的电子钟刚跳过18:17,门锁就传来轻微的转动声——五条悟回来了。
你擦了擦手上的面粉迎上去,还没等开口,就被一个带着淡淡咒灵气息与甜香的身影圈进怀里。他的下巴重重搁在你肩上,毛茸茸的白发蹭得你颈侧发痒,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你揉进骨血里,却又在你轻轻闷哼一声后,立刻放软了手臂。
“晚了十七分钟。”五条悟的声音闷闷的,鼻尖在你颈间来回蹭着,像只在标记领地的猫,“外套上有陌生的咒力残留,还有……男士香水味。”
你无奈地笑了笑,抬手顺着他的发丝,指尖划过他发间那缕标志性的白发:“今天高专的后辈出了点小差错,我帮忙处理了下任务报告,香水是对接的咒术师协会职员身上的,他只是递文件时靠得近了点。”
他却不依不饶,伸手扯过你的外套,随手扔在玄关的沙发上,像是那衣服沾了什么脏东西。“什么后辈什么职员,都离你太远了。”他牵着你的手往客厅走,掌心的温度滚烫,指尖死死扣着你的指缝,“只有家里最安全,不会有人抢你,也不会有人让你分心。”
你被他拉着坐下,目光不经意扫过客厅角落的地毯——那里有一圈极淡的咒术纹路,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边缘还沾着一点未清理干净的金粉,是五条悟画法阵时常用的材料。你心里了然,却没点破,只是拿起桌上温着的草莓牛奶递给他:“先喝口牛奶吧,刚从冰箱拿出来温过,不冰。”
五条悟接过牛奶,却没喝,只是攥在手里,墨镜滑到鼻尖,露出一双亮得惊人的蓝眼睛。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你,眼神里翻涌着执拗与占有,像个怕被抢走玩具的孩子:“我昨天在书房画了个结界法阵,只要激活,就没人能进来,你也……不会走丢。”
他说得认真,甚至带着点期待,仿佛在炫耀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你放下手里的布丁模具,挪到他身边,伸手轻轻摘掉他的墨镜,指尖摩挲着他眼下的泪痣:“悟是觉得,我会离开你吗?”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喉结滚动,语气却依旧强硬:“我不是怕你离开,是外面太危险了。咒灵、坏心眼的咒术师,还有那些总盯着你的人,都让我讨厌。”他伸手抱住你的腰,把脸埋在你小腹上,声音闷闷的,“上次你去乡下执行辅助任务,我在东京都能感觉到你身边有二级咒灵,吓得我差点直接开领域过去。要是把你锁在家里,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了。”
你能感受到他声音里的后怕,指尖轻轻顺着他的背,像安抚炸毛的猫咪那样耐心:“可是悟,我是咒术师助理啊,帮助大家处理任务报告、协调信息,是我的工作。而且,有你这么厉害的五条老师在,就算遇到咒灵,也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他蹭了蹭你的小腹,算是默认,却还是不甘心:“那工作可以在家里做,我把高专的文件都给你传过来,不用你去现场。”
“那可不行哦。”你笑着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面对面和后辈沟通,才能更好地帮他们解决问题呀。就像你教学生的时候,也会亲自示范,而不是只在电话里说对不对?”
五条悟没说话,只是收紧了抱着你腰的手。你趁机站起身,拉着他往厨房走:“好啦,别想这些了,布丁快烤好了,我特意加了你喜欢的焦糖碎,还有你念叨了三天的草莓酱,要不要看看?”
烤箱发出轻微的“叮”声,你打开烤箱门,浓郁的焦糖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你戴着隔热手套拿出烤盘,刚要把布丁取出来,身后的人又贴了上来,手臂环住你的腰,下巴搁在你发顶:“要放双倍草莓酱。”
“知道啦,早就给你准备好咯。”你笑着点头,把布丁放在料理台上冷却,转身时不小心撞到橱柜,发出轻微的声响。五条悟立刻紧张地扶住你,眉头紧锁:“小心点!都说了待在我身边别动就好。”
他的语气带着责备,动作却极其轻柔,仔细检查着你的胳膊有没有撞到,确认没事后,才松了口气,却还是把你往他怀里带了带:“你看,在家里都能受伤,要是出去了,我怎么放心?”
你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心里一暖,踮起脚尖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轻吻。他瞬间僵住,蓝眼睛瞪得圆圆的,耳尖微微泛红,刚才的执拗与紧张全都烟消云散,像只被突然投喂了小鱼干的猫。
“这样就放心啦?”你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每天都会准时回家给你做布丁,陪你看咒术协会的无聊报表,还会听你讲那些冷笑话。”
你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到他面前:“给你的,本来想等你生日再送,现在提前给你啦。”
五条悟拆开丝带,打开盒子的瞬间,蓝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辰。里面是一对银质手链,链身缀着小小的星星吊坠,其中一条的星星上刻着“G”,另一条刻着“Y”,是你找伏黑惠帮忙,特意去手工店定制的。
“我问惠,说咒术师的咒力可以附着在饰品上,”你拿起刻着“G”的那条,小心翼翼地套在他手腕上,“这样我们戴上它,就算我在外面,你也能感受到我的咒力,知道我平安无事,对不对?”
他盯着手腕上的手链,指尖反复摩挲着那个小小的“G”字,又拿起另一条递给你,笨拙地想帮你戴上,却因为太紧张,好几次都没扣好搭扣。你笑着握住他的手,一起把手链戴好,两条手链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样就不会丢啦。”五条悟把你的手抓过来,和自己的手叠在一起,让两个星星吊坠紧紧靠在一起,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满足,“比法阵好用多了。”
你看着他孩童般雀跃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那之前画的法阵,要擦掉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本来就没打算激活,只是试试新的咒术纹路而已。”
你没戳破他的谎言,只是牵着他的手,把冷却好的布丁端到餐厅。你拿起小勺子,挖了一勺递到他嘴边:“尝尝看,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他张嘴吃下布丁,焦糖的甜香和草莓的酸甜在嘴里化开,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比上次的好吃!要再吃一口。”
你耐心地喂着他,看着他一脸满足的模样,心里悄悄叹气。这位被所有人敬畏的五条咒术师,在你面前永远像只黏人的小猫,占有欲强得可爱,所有的执拗与不安,不过是怕失去你而已。
吃完布丁,五条悟靠在沙发上,把你抱进怀里,让你坐在他腿上。他打开电视,放着你喜欢的纪录片,手却一直紧紧抓着你的手腕,生怕你下一秒就消失。
“悟,”你靠在他怀里,轻声说,“周末我们去镰仓好不好?听说那里的樱花快开了,还有一家很有名的草莓蛋糕店,新出了限定款。”
他的眼睛亮了亮,立刻点头:“好啊!但要我跟着你,不许和别的游客说话。”
“知道啦,只和你说话。”你笑着答应,指尖轻轻划过他手腕上的手链。
窗外的霞光渐渐褪去,夜色笼罩下来,客厅里的灯光暖融融的。五条悟抱着你,下巴搁在你发顶,呼吸渐渐变得平稳。他手腕上的星星吊坠,和你的紧紧靠在一起,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他偷偷在心里想,以后再也不用画什么法阵了。只要戴着这条手链,只要能每天吃到你做的布丁,能抱着你看纪录片,就算让你出去工作也没关系。
毕竟,他的小姑娘那么温柔,那么爱他,怎么会跑掉呢?这只占有欲强的五条猫猫,终于在温柔的安抚下,彻底放下了不安,安心地窝在自己的小窝里,守着属于他的甜蜜。
第二天早上,你起床准备去高专时,发现五条悟早就醒了,正坐在玄关的鞋柜上,手里拿着你的外套,认真地帮你拍掉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路上小心。”他把外套递给你,又抓过你的手,确认手链还在,才放心地松开,“有事就用咒术联系我,我一秒钟就能到。”
“好。”你笑着抱了抱他,在他眉心印下一个吻,“晚上给你做草莓布丁。”
他立刻笑了起来,挥了挥手:“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你走出家门,回头时,看见他还站在门口,戴着墨镜,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你。你挥了挥手,转身走进晨光里。
玄关处,五条悟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链,嘴角忍不住上扬。他转身走进客厅,拿起扫帚,认真地把角落的法阵纹路扫干净——既然有了更好的“羁绊”,那些笨办法,就不需要啦。
他要做的,不是把她锁在身边,而是陪着她,守护她,让她不管走到哪里,都知道有个人在等她回家。这才是属于他的,安抚自己不安的最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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