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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怎么又偷偷黑化了

咒回同人短篇

晨光漫过窗帘缝隙时,我正对着梳妆台上那条银色手链出神。链条细得像月光凝成的线,坠着颗碎钻似的小珠子,是悟上周送的,说这样无论我走到哪,都像有他的光跟着。

 

指尖轻轻摩挲珠子边缘,忽然触到一点微不可查的凸起,心里那点模糊的疑虑又浮上来。玄关的花瓶、书架第三层的玩偶、甚至厨房储物柜里那罐他说“一定要放在显眼处”的蜂蜜——这些他亲手布置的角落,总在某些时刻让我觉得背后有目光停留。就像此刻,阳光斜斜切过玩偶的玻璃眼珠,折射出的光斑在地板上微微晃动,像极了有人正透过那小小的镜片眨了眨眼。

 

“醒了?”

 

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双臂已经圈住我的腰,下巴搁在发顶轻轻蹭着。他体温很高,像个永远恒温的暖炉,可我后颈的皮肤却莫名泛起一丝凉意。转身时,他那双苍蓝色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盛着整个夏天的阳光,睫毛上还沾着晨起的湿气,可眼底深处藏着的暗涌,只有我偶尔能瞥见。他总是这样,用最灿烂的笑容掩盖那些翻涌的不安,就像暴雨前被阳光晒得发烫的柏油路,表面越是热烈,底下的湿冷就越顽固。

 

“今天想吃什么?”我抬手理了理他凌乱的白发,指尖拂过他额前的咒纹,那纹路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粉,像某种脆弱的印记。“我去买菜。”

 

他忽然收紧手臂,把脸埋在我颈窝,呼吸带着湿热的温度,混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本该是让人安心的味道,此刻却像藤蔓一样缠上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不要去。”声音闷闷的,像个闹别扭的孩子,可指尖掐在我腰侧的力道却泄了底,“外面人多。”

 

我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许是三个月前,我去给硝子送文件,回来时他坐在玄关的阴影里,明明没开灯,那双苍蓝色的眼睛却亮得吓人,问我“和硝子聊了什么,那么久”;又或许是更早,去年年底的咒术师年会,我和伏黑聊了几句关于咒灵习性的事,转身就看见他站在宴会厅的角落,手里端着酒杯,脸上笑着,眼神却像结了冰的湖面。他越来越不喜欢我出门,不喜欢我和同期联系,甚至会在我和夜蛾老师讨论教学时,用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牢牢盯着我,直到我结束谈话,走到他身边为止。

 

“只是去楼下超市而已。”我柔声哄他,指尖顺着他的背脊轻轻往下滑,试图抚平他紧绷的肌肉,“很快就回来,买你喜欢的草莓大福,好不好?”

 

他却猛地抬起头,苍蓝色的瞳孔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像风暴来临前的海面,明明是最澄澈的蓝,此刻却裹着黑色的浪。“你是不是想趁机见谁?”他问,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尾音几乎要碎在空气里,“是伏黑吗?还是硝子?或者……是以前咒高的哪个同学?”

 

我愣住了,随即涌上一阵心疼。他总是这样,强大到可以颠覆世界,挥手间就能让特级咒灵灰飞烟灭,却又脆弱到会因为一点小事不安。我知道他经历过什么,知道那些失去在他心里刻下了怎样的伤痕——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在孤立无援的黑暗里独自走了太久,久到忘了如何相信“停留”。所以我总是耐心地哄他,把他的不安当成撒娇,把他的占有欲当成在意,我以为只要我站在原地,用足够的温柔和坚定做他的锚,就能让他慢慢放下心防。

 

“怎么会。”我抬手抚摸他的脸颊,指尖轻轻擦过他眼下的泪痣,那点小小的黑,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像颗凝固的星。“我只想快点回来陪你啊。你看,冰箱里的牛奶喝完了,鸡蛋也只剩两个,不买的话,中午就做不了你爱吃的玉子烧了。”

 

他定定地看了我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被我哄好,然后别扭地松开手,或许还会嘟囔一句“那快去快回”。可这一次,他却忽然笑了,笑容灿烂得晃眼,嘴角弯起的弧度和平时一模一样,可眼底的暗涌却越发深沉,像被乌云遮住的海。“那就在家陪我吧。”他说,语气轻快得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我让人把菜送上来,想要什么都能买到,不用你跑一趟。”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打横抱起,走向卧室。他的手臂很稳,带着常年握咒具的力量感,可我却觉得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困住了,动弹不得。路过客厅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书架上那个玩偶的眼睛似乎闪了一下,极快,像错觉,可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又被拨了一下。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知道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

 

第一次发现是在搬进来的第二周,整理行李时不小心碰倒了玄关的花瓶,底座磕开一道缝,露出里面嵌着的微型镜头,银灰色的,像颗冰冷的米粒。那时候我拿着那个镜头看了很久,心里不是不慌的,可转念想起他偶尔在夜里惊醒时,攥着我的手喃喃说“别离开”,又把那些慌乱压了下去。他只是太怕失去了,我想,等他慢慢安心,就会撤掉的。

 

后来又在书架的玩偶里发现了第二个,厨房的蜂蜜罐底发现了第三个。每一次发现,都像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颗石子,可我总能用“他只是不安”这句话来安抚自己。直到上周他送我这条手链,我在灯下细看时,发现那颗碎钻珠子的背面有个针孔大的洞——原来他连我出门的轨迹,都想牢牢攥在手里。

 

他把我放在床上,俯身吻我,吻得又急又重,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占有欲,舌尖撬开牙关时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像是要把我整个人都吞下去。“不要离开我。”他在吻的间隙里呢喃,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恐慌,像个即将失去珍宝的孩子,“永远不要。”

 

我闭上眼,承受着他的吻,心里却泛起一丝无力。他的不安像墨汁一样,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晕开,已经染黑了太多角落。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失控。他眼里的蓝越来越暗,那些偶尔闪过的偏执,正在变成越来越清晰的轮廓。我以为的沟通,在他眼里或许变成了敷衍;我以为的温柔,或许被他解读成了不在乎——就像昨天,我只是随口说“隔壁的小猫很可爱”,他就沉默了很久,然后突然说“把它赶走好不好?你只能看我”。

 

“我不会离开的。”我睁开眼,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认真地说,“悟,我们好好谈谈,好吗?关于……这些。”我抬手,轻轻碰了碰那条手链,指尖的温度似乎烫到了他,他猛地一颤,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他却像是没听见,只是固执地吻着我,从唇角滑到颈窝,留下一串湿热的印记,力道重得像是要在我身上刻下属于他的痕迹。直到我喘不过气来,轻轻推了推他的肩,他才停下,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呼吸粗重,带着紊乱的气息。“你不懂。”他说,苍蓝色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像揉进了碎玻璃,“你什么都不懂。”

 

他转身下床,走到窗边,背对着我。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白发在光里泛着银辉,可那层光芒却像是浮在水面的油,怎么也融不进他周身那层越来越浓的阴影。他拿出手机,指尖飞快地敲打着屏幕,我听见他低声吩咐电话那头的人:“把楼下超市的草莓大福都买下来,送到家里。另外,让人去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咒术师在这附近徘徊,尤其是……和她同期的那几个。”

 

我的心沉了一下。他还是不信。我说的“不会离开”,在他听来,或许只是暂时的敷衍;我对他的好,或许被他当成了“还没找到更好的所以暂时留下”。他的世界里,信任像是早已腐朽的桥,无论我怎么修补,他都觉得下一秒就会塌。

 

“悟,”我坐起身,声音有些发紧,“不用查的,我没有见任何人,也没有想过要见谁。”

 

他转过身,脸上又挂上了那种漫不经心的笑,可眼神里的偏执却藏不住了。“我知道啊。”他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抚摸我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我只是……怕他们来抢你。你那么好,温柔又体贴,谁见了都会喜欢的,对吧?”

 

他的指尖滑到我的脸颊,轻轻捏了捏,力道却越来越重。“所以,我要把你看好了。”他笑起来,眼底的蓝彻底被黑雾笼罩,“这样就没人能抢走你了。”

 

那天下午,硝子给我发消息,问我之前借她的那本咒药图谱什么时候还。我看着手机屏幕,犹豫了很久,还是回复:“等我这边方便了给你送过去。”消息发出去没多久,悟就拿着我的手机走过来,屏幕还亮着,正是我和硝子的聊天界面。

 

“硝子找你有事?”他笑着问,语气轻松,可手指却用力按着手机边缘,指节泛白。

 

“嗯,之前借了她的书,想还回去。”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等过两天……”

 

“不用了。”他打断我,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俯身,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牢牢圈住我,“让她自己来拿吧,或者我让人送过去。你不用出门。”

 

“悟……”

 

“你是不是很想出去?”他忽然问,眼神里的偏执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是不是待在这里很无聊?是不是觉得……有我在很麻烦?”

 

他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砸过来,每一个都带着刺,扎得我心口发疼。“不是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逼近一步,苍蓝色的眼睛几乎要贴到我脸上,“只是想离开我,去找别人,对不对?我都知道的,你心里根本就不爱我,你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同期,只是因为你习惯了对所有人都温柔——可我不要你的温柔,我只要你是我的!”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了太久的疯狂,像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终于挣脱了枷锁。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然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条银色的链子,不是手链,是带着精致锁扣的脚链。

 

“这样,你就不会想走了。”他说着,眼神里闪过一丝痴迷的光,蹲下身,要去系我的脚踝。

 

我猛地缩回脚,心跳得像要炸开。“悟!你清醒一点!”我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我们是在交往,不是在……”

 

“不是什么?”他抬起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不是我一个人的吗?从我们确定关系的那天起,你就只能是我的!我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了,我的家,我的时间,我的一切……你为什么就是不爱我?为什么就是不能只看着我一个人?”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苍蓝色的眼睛里滚下一滴泪,很快又被他狠狠擦掉。“既然你不懂,那我就教你。”他站起身,眼神变得冰冷而坚定,“我会让你明白,你只能属于我,只能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能去。”

 

那天晚上,他没有再碰我,只是坐在床边,一夜没睡,就那么盯着我,像守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又像防着一个随时会逃跑的犯人。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像被撕裂成了两个人。

 

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我一直以为的沟通,一直相信的温柔能化解一切,原来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一厢情愿。他心里的那片黑泥,早已根深蒂固,我的温柔不仅没能抚平它,反而成了他眼里“不够爱”的证据——因为如果足够爱,就该只属于他一个人,就该拒绝所有外界的联系,就该和他一起困在这座用爱和偏执筑成的牢笼里。

 

凌晨时分,我实在熬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发现脚踝上真的多了那条银色的脚链,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悟趴在床边睡着了,眉头紧紧皱着,嘴里还在喃喃地念着“别离开我”。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苍白的脸上,落在那条锁住我的脚链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我望着天花板,心里一片茫然。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他要的不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爱人,而是一个永远不会离开的影子,一个只属于他的,没有自我的影子。

 

而我,终究成不了那样的影子。可现在,我好像连选择的权利,都被他亲手剥夺了。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平稳的呼吸声,和我手腕上那条手链里,偶尔传来的细微电流声——原来,他连我睡着的时候,都要确认我是不是还在这里。

 

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此刻仿佛都活了过来,从花瓶里,从玩偶里,从蜂蜜罐里,齐刷刷地看向我,带着和他一样的偏执和占有欲。而我,就被困在这无数道目光的中心,成了他用爱和疯狂,精心囚禁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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