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华从叶能那里收回瓜子袋，眼角直抽抽。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够低调了，一个“路人甲”的身份，悄悄地撒下一颗种子，等着将来收割。结果叶能这小子倒好，一个“点拨之恩”，直接把他从幕后推到了台前，C位出道。
“师兄高见个鬼啊。” 祝华在心里狠狠吐槽了一句。
现在好了，云华宗的外门大比结束，但关于“祝华”的传说，才刚刚开始。
他和小石头回到坊市的云龙阁，小店的木门差点被热情的弟子们挤爆。
“掌柜的。求求您，给我指点迷津吧。我卡在炼气三层三年了。”
“祝师兄，我愿意用我全部积蓄，换您一句话。一句就够了。”
“祝师兄，这是我祖传的宝器，孝敬给您了。您收下，收下啊。”
小石头抱着一个塞满灵石的储物袋，手都在颤抖。这群弟子，一个个眼睛里冒着绿光，哪里是来买东西的，分明是来“求包养”的。
“掌柜的，掌柜的，咱们这是要发大财了吗？” 小石头压低声音，兴奋得脸都红了。
祝华看着这盛况，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发财？发个寂寞。” 祝华把“今日停业”的牌子挂好，又在外面加了一层隔音符阵。
“你当这是菜市场呢？这叫‘人红是非多’，这叫‘枪打出头鸟’。我们云龙阁是做投资的，不是搞慈善的。”
他拉着小石头躲到柜台后面的小隔间，这个隔间原本是用来堆放杂物的，现在成了他们临时的避难所。
“现在外面这些人，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天命值一个比一个低，投资了也没回报。” 祝华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而且，最要命的不是这些喽啰。”
“那是谁啊，掌柜的？” 小石头小心翼翼地问。
祝华眼神微微一沉：“是那个‘重生者’，陈天北。”
大纲里说得明明白白，他未来最大的敌人，就是那个带着“重生记忆”的大佬。一个能预知未来的人，最怕的就是有人打破他的剧本。叶能这次高调回归，已经是打破剧本的第一步，而叶能还把他这个“投资人”给推了出来。
“陈天北现在肯定已经在盯着我了。” 祝华摩挲着下巴，“在他眼里，我不再是一个可以忽略的路人甲，而是一个能‘点石成金’，甚至能改变天命的‘神秘老怪’。”
“那怎么办？咱们把钱退回去，溜之大吉？” 小石头紧张地搓着手。
“溜？为什么要溜？” 祝华笑了，笑得有些腹黑，“既然已经高调了，那就干脆高调到底。不过，得换个玩法。”
他敲了敲桌子，眼神里闪烁着商人精明的光芒。
“我们现在手里有什么？钱，一点点。人脉，一个叶能。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有了‘格调’，有了‘人设’。”
“人设？”
“对。‘世外高人’，‘仙道投资家’，或者干脆叫‘云华宗最强算命大师’。” 祝华耸了耸肩，“我们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投资看的是‘天命值’，我们必须让别人觉得，我们看的是‘缘法’，是‘道’。”
“那怎么操作啊？” 小石头好奇。
“简单。” 祝华站起身，走到门口，隔着符阵对着外面吵闹的人群，朗声喊道：
“诸位师弟，云龙阁今日停业，并非掌柜的我有意怠慢。”
外面立刻安静了一点，但依然骚动。
“本店只与‘有缘人’交易，只为‘有大气运’者指点迷津。缘法未到，求之无益。今日起，我云龙阁会择日开门。到时候，我会设下‘三道心门’，有缘者，自能入内。”
“哗——”
人群又炸开了。‘三道心门’，这名头一听就高深莫测。
“掌柜的，你这‘三道心门’是啥啊？” 等到外面稍微平静后，小石头赶紧问。
祝华得意一笑：“还没想好。随便编三个玄乎点的考验，把那些意志不坚、穷光蛋、天命值低的，全都拦在外面，只放那些真正有潜力的‘韭菜’进来。”
“高。实在是高。” 小石头佩服得五体投地。
就在这时，祝华的灵晶记录仪再次震动。是谢婉柠的私信。
他点开，看到了那句让他心头一热的话：
“祝华掌柜我按照你给的古籍上的方法试了”
“那块石头”
“它裂开了。”
祝华深吸一口气，炎帝归位后，现在轮到妖后了。
场景切换：云华宗外门，谢婉柠的破旧木屋。
木屋简陋，四处漏风。但此刻，屋内却被一种诡异的血红色光芒笼罩。
谢婉柠，这个外门最平凡、最瘦弱的少女，正脸色苍白地坐在床边，她的额头渗满了汗珠，嘴唇干裂。
她身体里，每一寸血肉都在经历着剧烈的变化。
在她面前，原本那块被所有人当做废物的“太古血凰石”，已经彻底崩裂。
石壳碎裂，露出了里面一团跳动着的、如同心脏般的血色光团。
那光团中，隐约可见一只幼小的、却带着无上威仪的飞禽雏形。
这就是太古血凰的幼体。
“嘤——”
一声微弱，却带着古老、尊贵气息的鸣叫声，在木屋中响起。
谢婉柠体内的血脉，在这一刻彻底沸腾了。
她原本被封印的血脉，在血凰雏形的刺激下，开始疯狂觉醒。她猛地发现，自己之前修炼时遇到的所有滞涩、所有障碍，都如同冰雪般消融。
一股纯净、霸道的血凰之力，从她体内的丹田深处喷涌而出，游走全身。
她不是在修炼，她是在“蜕变”。
“原来这就是力量”
谢婉柠颤抖着，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强大。她知道，这股力量不是她与生俱来的，而是那块石头，是那本祝华掌柜给她的《异兽培育初解》和她自己倾注的心头血，共同激发出来的。
她猛地看向光团，只见那幼小的血凰，竟然开始吸收周围的灵力，连同她身体里溢出的血脉之力。
【谢婉柠，天命值：420 (已绑定太古血凰幼体)，近期机遇：血脉蜕变完成，获“妖族之主”气运加持，修为即将突破炼气六层】
祝华的天命视界如果在这里，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四百多。简直是天文数字的回报。
谢婉柠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祝华掌柜，是她生命中的“贵人”，是唯一一个在她最绝望时伸出援手的人。
她看着血凰幼体渐渐稳定，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祝华掌柜，” 她在心里默默发誓，“你给了我新生，给了我母亲的希望。从此以后，谢婉柠这条命，这只血凰，都是云龙阁的。”
她缓缓站起身，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灵力，抬手，指尖跳动着一丝血色的火焰——这是血凰自带的本命妖火。
她的气质变了。从一个卑微的“路人甲”少女，蜕变成了一个内敛、却自带威仪的“王者”。
不过，她很清楚，现在还不是高调的时候。
“掌柜的交代过，要低调，要稳固。”
谢婉柠小心翼翼地收敛了全身的气息，用符纸遮盖住木屋的红光，然后看了一眼自己全新的【储物戒指】——这是她今天用身上仅剩的一点点钱，在外门坊市里买的，准备用来储存一些稀有的灵草和那只血凰幼体。
她轻轻抱起那团血凰光团，把它安放在储物戒指里，然后推开了木屋的门。
是时候，去云龙阁，向祝华掌柜汇报这一切，并询问接下来的任务了。
场景切换：云龙阁，入夜。
夜色深沉，坊市的喧嚣终于平息了下来。
祝华躺在小隔间的简易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不是在想叶能，也不是在想那堆灵石，他想的是陈天北。
“重生者，最大的优势就是信息差。” 祝华在心里梳理着，“他知道所有大事件的走向，知道所有天材地宝的位置，知道所有天才的未来。”
“现在他发现我能‘点拨’叶能，甚至‘预知’到血凰石的秘密，他一定会把我当成‘另一个重生者’，或者‘某个活了很久的老怪物’。”
祝华打了个寒颤。如果被陈天北视为同级别的竞争对手，那日子就不好过了。
“不行，我得尽快把我的‘人设’给立稳了。”
他坐起身，点燃了一根烛火。
“首先，要让陈天北明白，我不是来抢天材地宝的，我是来‘布道’的。”
“其次，我要利用我的新身份，赶紧接触到大纲里的第三个主角，雷晨。这家伙是‘落魄佣兵流’的主角，天命值肯定也爆表，但他的机遇一定是在宗门之外。”
他正思考着，突然，外面传来了三声轻微、却带着特定规律的敲门声。
“咚……咚咚……”
祝华和小石头猛地对视一眼。这敲门声，绝对不是外面那些弟子能敲出来的。
“掌柜的，是谁啊？” 小石头紧张地问。
祝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用灵力探查了一下。
来人，修为深不可测，至少是金丹期，而且，气息有点熟悉。
“李长老。” 祝华轻声念出了这个名字。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大鱼终于上钩了。
“开门吧，小石头。记住，现在我们是‘世外高人’。要淡定，要玄乎，要故弄玄虚。”
小石头赶紧起身，颤抖着打开了符阵，拉开了木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云华宗外门大比的主持者，李长老。他身边没有带任何人，显然是私下登门拜访。
李长老此刻的神情，哪里还有半点长老的威严，他看上去像是一个求知若渴的学子，眼神里充满了焦急和探究。
“祝……祝华师侄。” 李长老拱了拱手，姿态放得极低，“老夫李毅，贸然到访，还请见谅。”
“哪里，李长老大驾光临，云龙阁蓬荜生辉。” 祝华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小石头，还不给李长老奉茶？”
李长老走进小店，看着这简陋的摆设，内心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真正的高人，往往不拘泥于形式，大隐隐于市。
他坐下，接过小石头递过来的粗茶，闻了闻，那苦涩的茶味让他眉头微皱，但又很快放松。
“粗茶淡饭，方见真性情啊。” 他在心里感叹。
“李长老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祝华开门见山，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天气。
李长老放下茶杯，眼神灼灼地盯着祝华。
“祝师侄，老夫就不跟你绕弯子了。叶能。那小子，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火焰，那肉身，绝非区区一个炼气四层弟子能拥有的。”
李长老的语气非常急迫，这关系到宗门的未来，甚至关乎一个超级天才的去向。
祝华没急着回答，他端起自己的茶杯，慢悠悠地吹了吹上面的茶叶末子，动作优雅，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
“李长老，这茶，苦不苦？” 祝华突然问道。
李长老一愣，心想这小子在搞什么玄虚，但还是老实回答：“苦涩难耐，拉嗓子。”
“对啊。” 祝华放下茶杯，“人生如茶，先苦后甜，方得始终。叶能师弟，他喝了三年的苦茶，今日才得一丝甜味，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老夫自然知道苦尽甘来。” 李长老有些不耐烦，“老夫问的不是这个。老夫问的是他为何能在三日之内，脱胎换骨，修为暴涨，甚至领悟了道火雏形。”
祝华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
“李长老啊，你这是执着于‘术’，而忘了‘道’。”
“术？道？” 李长老皱着眉头，更加困惑。
“叶能师弟的经历，老夫早有耳闻。被退婚，被羞辱，被逼至绝境。” 祝华摇了摇头，“他当时需要的，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也不是什么绝世功法。”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炬地看向李长老。
“他需要的，仅仅是一个‘信念’。”
“老夫只是恰好在他最绝望时，替天道，给了他一个信念。告诉他，他之傲骨，值得被上苍垂青。”
祝华的话，半真半假，夹杂着“天道”“信念”这些玄之又玄的词汇，听得李长老一愣一愣的。
“天道信念” 李长老喃喃自语。
“对。” 祝华继续发挥他的“鸡汤哲学”，“老夫只是指引了他一眼，让他看到了自己的‘路’。至于他能走到哪一步，那是他自己的‘命’，与我云龙阁无关。”
“但那火焰……” 李长老还是抓着核心不放，“祝师侄，老夫以宗门长老的名义问你，你是不是传给了他什么禁忌功法？”
祝华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个老狐狸，真是难缠。
他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柜台前，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拿出了他给叶能的那个“伪残篇”——《龙象镇狱功》的炼体残篇。
“李长老，请看。”
李长老接过那残篇，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这不是坊市里随处可见的低级炼体残篇吗？老夫年轻时也曾看过，错漏百出，根本无法修炼。”
“您看，您又执着于‘术’了。” 祝华摇了摇头，“这残篇在别人手里，是废纸。但在叶能师弟手里，它就是‘龙象镇狱’的钥匙。”
“为何？”
“因为这世间，所有的功法，都需要‘气运’和‘心境’来配合。” 祝华开始瞎扯淡，但语气非常严肃，“叶能师弟心性坚韧，他看到这本残篇时，心中燃起了‘镇狱’之念，其心境与残篇中的一丝古老意境产生了共鸣。这共鸣，才是真正的‘传承’。”
“老夫只是一个‘引路人’。引他走向那条‘心境共鸣’的路。”
李长老彻底懵了。他修炼了几百年，第一次听说功法还能跟“心境”共鸣的。
但他又不得不信。如果祝华真是一个老怪物，那这种超越常识的解释，反而更符合高人的身份。而且，叶能的力量确实诡异，肉身强度远超修为。
“照师侄所说” 李长老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老夫可否也来寻求一个‘信念’，一个‘路’？”
“您？” 祝华笑了，笑得很有深意，“李长老，您已经是金丹期的大能，心境早已圆满，您的‘路’，早就定下了。”
“云龙阁不改命，只引命。”
“您若要强求，反而会心生魔障，走火入魔。”
李长老听了这话，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敬畏。
他知道，这是对方在委婉地拒绝他。而且，用了一个让他无法反驳的理由：他太强了，所以不配。
“多谢师侄点拨。” 李长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对着祝华再次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老夫明白了。祝师侄果然是慧眼独具，心怀天道。”
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瓶。
“老夫这次来，本意是想替宗门感谢师侄对叶能的指引之恩。” 李长老将玉瓶放在柜台上，“这里有五百块中品灵石，不成敬意，请师侄收下。”
“李长老，你这是干什么？” 祝华装作不悦的样子。
“这是宗门给云龙阁的‘资助’。” 李长老强调了这个词，“师侄为宗门发掘了天才，有功于宗门。另外，老夫做主，云龙阁的租金，从今天起，全免。”
“此外，日后若有人胆敢在坊市，乃至云华宗内，对云龙阁有任何不敬，师侄尽管通知老夫，老夫必将严惩不贷。”
“这……” 祝华心里乐开了花，五百块中品灵石，相当于五万块下品灵石。租金全免。还有宗门金丹长老的保护。这波收益，简直爆炸。
他脸上却表现得十分淡然，仿佛这五万灵石就是几块碎石子。
“既然是宗门美意，那老夫便替云龙阁收下。” 祝华收起了玉瓶，然后走到门口，正对着李长老。
“不过，老夫也有个规矩。”
“师侄请说。”
“云龙阁，以后只会服务三类人。” 祝华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类：心怀傲骨，被命运所弃者。 （叶能）”
“第二类：身负大愿，却不得其法者。 （谢婉柠）”
“第三类：身陷红尘，却心向大道者。 （未来的雷晨）”
祝华说完，对着李长老微微一笑：“至于那些趋炎附势、妄想走捷径之辈，云龙阁恕不接待。也请李长老替我转告王执事等人，莫要再派人来扰我清净。”
李长老听得肃然起敬。这哪里是做生意，这简直是在替天行道，在筛选世间的精英。
“老夫一定如实转告。” 李长老再次拱手，“祝师侄，今日之言，老夫受益匪浅。告辞。”
李长老如获至宝，满心疑惑而来，满载“大道哲学”而去。
等李长老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小石头才从隔间里冲出来，兴奋得手舞足蹈。
“五百块中品灵石。我的天啊。” 他猛地抱住祝华，“掌柜的，您真是神了。三言两语，就搞定了一个金丹长老。还白嫖了租金。”
“淡定，小石头。” 祝华拍了拍他的头，心里也松了口气。
这番装神弄鬼，算是把“世外高人”的人设立住了。李长老肯定会把今天的话传出去，这样一来，陈天北就算怀疑，也只会觉得他是另一个“布局者”，而非“抢资源”的重生者。
“五百中品灵石，现在我们的启动资金够了。” 祝华将玉瓶收入储物袋，又拿出了一张地图。
“小石头，明天你去找几个靠谱的，不爱说话的散修。我们要采购一批东西。”
“采购什么？”
“我们要买一批‘垃圾’。” 祝华笑了笑，“专找那些别人看不上的，但其实蕴含着稀有材料的废弃法器、矿石等等。”
“啊？买垃圾干嘛？” 小石头不解。
“当然是拿来做‘镇店之宝’。” 祝华指了指地图，“我还需要你帮我留意一下，最近有没有关于**‘落魄佣兵’、‘被退役的军人’或者‘在外面被追杀的倒霉蛋’**的消息。”
“最好是那种，在边境的佣兵团里，名声很差，但是实力很强的家伙。”
祝华的心里，已经锁定了大纲里的第三个投资目标：雷晨。
雷晨，佣兵流主角，其机遇多半是在宗门之外的险地。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等主角上门。我们得主动出击，找到他，投资他。”
他把地图展开，在云华宗的势力范围边缘，一个标注着“黑风山脉”的地方画了一个圈。
“那里，最近有没有什么‘大新闻’？” 祝华问。
小石头挠了挠头：“大新闻听说最近黑风山脉那边，有一个叫‘黑煞佣兵团’的，他们一个叫雷子的队员，好像偷了团长的东西，正在被追杀。不过他才炼气二层，很弱的。”
“雷子？” 祝华眼睛一亮。
他赶紧默念：“天命视界，锁定‘黑风山脉，雷子’。”
眼前的景象一闪。
【雷晨，天命值：880，身份：黑煞佣兵团弃子，近期机遇：三日后于黑风山脉深处，坠入上古魔神战场遗迹，获‘九霄雷帝’残魂传承。】
“果然是他。” 祝华猛地一拍大腿，差点跳起来。
“不弱。他很强。” 祝华严肃地对小石头说，“立刻。准备一匹最快的灵兽。我们得在他‘坠崖’之前，给他送去一个‘信念’。”
“坠崖？掌柜的，您又要去点拨一个‘坠崖’的倒霉蛋吗？” 小石头快哭了，“您这是上瘾了吧。？”
“别废话。这次我们不能再高调了。” 祝华赶紧收起地图，“叶能是‘炎帝’，需要轰轰烈烈地回归。这位雷晨，是‘雷帝’，就得悄悄地发财。”
“他的剧本，是‘先被打压，后被发现’。”
“我们这次，要玩一把大的。来个**‘暗中送温暖’**。”
祝华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
“小石头，这次你不能去。目标太危险。你留守云龙阁，给我好好招待接下来的‘客人’。”
“客人？”
祝华拿出灵晶记录仪，上面正好弹出了谢婉柠的私信。
“对，我们的第二位贵客，应该快到了。去，把我们最好的茶具拿出来，换上真正的云雾灵茶，别再用你那粗茶了。” 祝华拍了拍小石头的肩膀，“记住，我们要以‘高人’的姿态，迎接我们的‘妖后’。”
他换上了一身朴素却干净的常服，戴上了斗笠，将全身气息内敛到只剩炼气二层，做足了“低调出行”的准备。
“这一次，是投资的‘快进’阶段，不能有任何失误。” 祝华深吸一口气，推开后门，在夜色中，迅速消失在坊市之中。
他的目标：黑风山脉，雷晨。
而此时的云龙阁前门，一个身穿灰衣、带着淡淡血腥味的少女，正站在门口。
她就是刚刚完成初步蜕变的谢婉柠。她看了一眼“今日停业”的木牌，毫不犹豫地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三声轻响，带着一种沉稳的节奏，和李长老刚才的敲门声，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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