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淀区的私宅别墅藏于林荫深处,与北大清华的书香气息隔街相望。师梵身着深灰色西装,袖口露出定制腕表,推门而入时,师衍已倚在客厅落地窗旁,同色系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指尖夹着的雪茄燃着点点星火。
“还是你会选地方,”师梵落坐,接过师衍递来的威士忌,目光扫过窗外的学术区景致,语气却带着冰碴,“挨着最高学府,聊的却是收拾流氓强盗的事,倒也有意思。”
师衍轻笑一声,吐出的烟圈在阳光下散开:“越体面的地方,越该清算那些偷鸡摸狗的龌龊事。齐诡那老东西,明面上打着两府结盟的幌子,暗地里干的全是偷奸耍滑的勾当——抢你我与烬儿的圣器,夺的不是权,是咱们兄弟的心血与体面。”
“体面?他从不在乎。”师梵饮下一口酒,眼底翻涌着压抑多年的怒火,“当年抢梵音琴,说什么盟约需要;夺星轨琴与穹天琴,扯什么星际安稳,全是借口!他就是个强盗,见不得别人的圣器珍贵,见不得咱们兄弟同心,便用卑劣手段横插一脚,坐享其成。”
师衍掐灭雪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你以为他只抢了咱们的?这些年,他借着共主的身份,偷偷用星轨琴推演时空轨迹,用穹天琴探查地脉机密,全是为了齐家一脉的私利。明面上装得大义凛然,暗地里偷奸耍滑,连保养圣器都要沾三珠一露与星髓减重珠的光,却从未真正为圣器付出过半分。”
“色界神的账,最是清楚。”师梵指尖摩挲着杯壁,语气冷冽,“他以为我放下了,以为师叙、你都妥协了,便可以高枕无忧?历史从不会纵容强盗,天文也不会偏袒窃贼。我的念珠还等着蹂碎他的七情六欲,你的星轨之力也该让他尝尝,什么叫偷来的权柄,终究要还。”
师衍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与他天文神的温润形象截然不同:“我早查过,他用星轨琴推演时,留下了时空裂隙的痕迹;用穹天琴探查地脉,动了不该动的岩浆节点。这些都是他的把柄,也是咱们收拾他的利器。明面上,咱们依旧是共护星际的盟友;暗地里,我引星轨射线锁他的时空之力,你用历史之力抹除他的圣器使用权限,让他从云端跌落,变回那个只会偷奸耍滑的流氓。”
“还要让他知道,”师梵补充道,“他抢的不是圣器,是众生的梵我合一之智,是咱们兄弟的脉轮共振之力。他配不上共主的身份,更不配触碰这些承载着大愿的圣器。”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的默契与决绝在酒气中交织。窗外的燕园传来隐约的读书声,与室内的肃杀氛围形成奇妙反差。西装革履的表象下,是历史神与天文神的雷霆之怒,是对强盗行径的终极清算。这场谋划,无关私怨,只为讨还被窃取的心血,只为守护圣器的真正意义——不是权力的筹码,而是唤醒众生的信仰。
师衍抬手与师梵碰杯,酒液碰撞的声响清脆利落:“就从他下次想用星轨琴开始,给他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师梵饮尽杯中酒,眼底寒光乍现:“让他明白,偷来的安稳,终究守不住;抢来的权柄,迟早要还。”
燕园的书香依旧,别墅内的谋划已悄然成型。一场针对“流氓强盗”的清算,即将在体面的表象下,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