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咸鱼的修炼日常与不速之客
生存演习结束后的第二天，宇智波岚抱着“既来之，则安之（苟且）”的心态，开始了他的下忍生涯。
上午，跟着月光疾风老师和他的两位龙套队友，执行一些找猫、除草、清理河道之类的D级任务。过程枯燥，但胜在安全，宇智波岚干得还算卖力——至少比在忍者学校积极多了。毕竟，现在这可是“工作”，关系到他的忍者评级和……微薄的任务酬金。
月光疾风虽然身体不太好，时常咳嗽，但教学态度很认真，会耐心纠正他们的动作，讲解一些基础的团队配合要点。另外两个队友，宇智波修和春野兆，性格也算温和，没什么太大的竞争心。总体来说，这个小队氛围还算和谐，符合宇智波岚对“路人甲小团体”的期望。
然而，每到下午，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第三训练场，成了他的噩梦。
“动作太慢！脚步虚浮！你是没吃饭吗？”
“手里剑的轨迹歪到天上去了！你想打鸟吗？”
“查克拉控制一塌糊涂！爬树不是用脚趾抠地！”
严厉的呵斥声在训练场上空回荡。发出这些声音的，并非卡卡西本人，而是卡卡西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代理教练”——一个戴着动物面具，声音冷硬，丝毫不讲情面的暗部。
卡卡西果然说话算话，他真的“偶尔”会来监督。只不过他的“偶尔”，通常意味着在训练快要结束的时候，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某棵树上，捧着亲热天堂，看似漫不经心，但宇智波岚感觉他露出的那只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自己的每一个错误。
“卡、卡卡西老师……”一次，宇智波岚累得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关照’我？”
树上的卡卡西翻过一页书，头也不抬：“哦，毕竟是我把你从疾风那里‘借’来的，总要负点责任。而且，看着一块朽木稍微被打磨一下，也挺有意思的。”
宇智波岚：“……” 你才朽木！你全家都朽木！（只敢在心里骂）
他算是看明白了，卡卡西就是闲得无聊，拿他当个乐子！顺便可能还有点监视宇智波族人的意思？毕竟现在宇智波和村子的关系已经相当微妙了。
在这种高压（且充满羞辱）的训练下，宇智波岚的实力……好吧，确实有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进步。至少爬树不会只爬三米就掉下来了，手里剑也能勉强命中不远处的靶子（十次能中个三四次），体术对练时，面对两位龙套队友，也不至于被秒杀了。
但这远远不够。
这天下午，他正和龙套队友春野兆进行体术对练。春野兆虽然也是平民忍者，但基础比他扎实不少，几次交手就把他逼得手忙脚乱。
“岚！注意你的左侧！”春野兆好心提醒，一拳挥来。
宇智波岚慌忙格挡，脚下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气喘吁吁，感觉肺部火辣辣的。
“休息一下吧。”月光疾风咳嗽了两声，宣布暂停。
宇智波岚如蒙大赦，立刻瘫倒在地。春野兆递给他水壶，他感激地接过，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岚，你最近下午都在加练吗？看起来很辛苦的样子。”春野兆在他旁边坐下，好奇地问。
“啊……嗯。”宇智波岚含糊地应道，没好意思说是被卡卡西逼的。
“真努力啊。”春野兆感叹道，“不过效果好像不太明显？”
宇智波岚内心流泪：扎心了，老铁。
一旁的宇智波修，那个同样没什么存在感的族兄，也难得开口，语气带着点宇智波家特有的傲娇：“哼，身为宇智波，这种程度是应该的。不过……你确实比以前强了点。”
这大概算是……鼓励？宇智波岚有点意外。
就在他们短暂休息闲聊的时候，训练场入口处传来一阵喧哗。
“佐助！等等我嘛！我们一起修炼啊！”一个充满活力的、宇智波岚现在听到就头疼的声音由远及近。
只见漩涡鸣人像个小火箭一样冲进了训练场，后面跟着一脸不耐烦的宇智波佐助。
“吊车尾，别跟着我！”佐助冷声道。
“嘿嘿，这训练场又不是你家的！”鸣人叉着腰，理直气壮。然后他一转头，就看到了瘫在地上的宇智波岚。
“哦！是岚啊！”鸣人眼睛一亮，立刻跑了过来，蹲在他面前，“你也在这里修炼吗？太好了！我们一起吧！”
宇智波岚眼前一黑。大哥，我只是想安静地当个咸鱼啊！
佐助也走了过来，目光扫过宇智波岚和他身边的两位龙套队友，眼神里的轻蔑几乎不加掩饰。在他看来，和这种水平的家伙一起修炼，纯粹是浪费时间。
月光疾风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训练场是公共区域，他无权阻止别人进入。
“喂，岚！”鸣人完全没感觉到气氛的尴尬，热情地发出邀请，“我们来对战吧！看看谁更厉害！”
“不……不用了吧……”宇智波岚连连摆手，“我很弱的……”
“没关系啦！互相切磋才能进步嘛！”鸣人不由分说，就摆开了架势，“来吧！”
宇智波岚欲哭无泪，看向月光疾风，希望老师能救他。月光疾风却只是咳嗽了两声，说道：“适当的交流对战也有好处。岚，你去吧，注意安全。”
老师！您是不是忘了他是九尾人柱力兼意外性NO.1的忍者啊！跟他打能叫“注意安全”吗？！
无奈之下，宇智波岚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
“那……请多指教。”
“我要上咯！”鸣人大叫一声，直接就是一个毫无花哨的直拳冲了过来。
速度不快，力道……看起来也不大。宇智波岚下意识地侧身躲过，同时伸手想去抓鸣人的手腕，想用一个简单的擒拿。
然而，他低估了鸣人的莽撞和变招能力。只见鸣人冲势不减，直接变拳为抱，一把搂住了宇智波岚的腰！
“嘿呀！”鸣人大吼一声，凭借着一股蛮力，竟然直接将瘦弱的宇智波岚拦腰抱了起来！
“等、等等！你要干什么？！”宇智波岚惊慌失措，手脚乱蹬。
“哈哈！看我的漩涡鸣人流·超级抱摔！”鸣人兴奋地喊着自创的招式名，腰部发力，就要把宇智波岚往地上摔去。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极快地切入两人之间。
是佐助！
他面无表情，一只手精准地扣住了鸣人抱着岚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抵住了岚的肩膀，巧妙地将两人分开。
“吊车尾，你的动作太难看了。”佐助冷冷地说，同时松开了手。
鸣人踉跄了一下，不满地嚷嚷：“佐助！你干什么打断我！”
宇智波岚惊魂未定地后退几步，看着突然出手的佐助，心里有点懵。这位爷怎么会好心救他？
佐助看都没看宇智波岚，只是对着鸣人嘲讽道：“跟这种水平的家伙对战，你也好意思用‘抱摔’？真是拉低了我的档次。”
宇智波岚：“……” 好吧，是他想多了。这位爷纯粹是觉得鸣人跟他打太掉价。
“你说什么？！岚可是很努力的！”鸣人反而替宇智波岚抱不平起来。
“努力？”佐助嗤笑一声，终于将目光投向宇智波岚，那眼神锐利得像刀子，“宇智波的名号，不是靠‘努力’就能撑起来的。没有才能，再怎么挣扎，也只是个废物。”
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连旁边的月光疾风都微微蹙眉。
宇智波岚低着头，握紧了拳头，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他知道自己废，但被人当面，尤其是被同族的天才这样毫不留情地指出来，滋味实在不好受。
“喂！佐助！你太过分了！”鸣人怒气冲冲地挡在宇智波岚面前。
“我说的是事实。”佐助语气冰冷，“像他这样躲在角落里的家伙，根本不配称为宇智波。”
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训练场边缘的树上传来。
“哦？那么，配称为宇智波的，应该是什么样的呢？佐助君。”
众人抬头，只见旗木卡卡西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那里，手里的亲热天堂似乎永远也看不完。
佐助看到卡卡西，眼神微微一凝，但没有退缩，他昂着头，自信而冷傲：“自然是拥有强大的力量，能够手刃那个男人的存在！”
他指的是鼬。
卡卡西合上书，跳下树干，慢悠悠地走过来。“力量啊……确实很重要。”他走到佐助面前，露出的那只眼睛平静地看着他，“但是，佐助，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如此执着于力量？”
佐助咬牙：“为了复仇！”
“复仇之后呢？”卡卡西追问。
佐助愣住了。复仇之后？他从未想过。
卡卡西没有继续逼问，转而看向低着头宇智波岚：“岚君，你呢？你修炼是为了什么？”
宇智波岚被点名，身体一颤。他总不能说“为了保命苟到大结局”吧？
他支吾了半天，小声道：“我……我想变得……稍微强一点……至少……不被随便干掉……”
这个回答实在太过朴实无华，甚至有点怂，引得鸣人投来同情的目光，佐助眼中的鄙夷更甚。
卡卡西却笑了笑：“很实际的目标。那么，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光是下午加练恐怕不够。”
他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人，最后停留在月光疾风身上：“疾风，不介意我偶尔借用一下你的队员，和我的弟子们一起……交流一下吧？”
月光疾风看了看卡卡西，又看了看自家那三个不成器的队员，尤其是面如死灰的宇智波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只要不影响正常任务。”
“很好。”卡卡西满意地点点头，对宇智波岚说道：“那么，从明天开始，你的下午加练，有时候会和鸣人、佐助一起进行。”
“什么？！”宇智波岚和鸣人同时叫了出来，只不过一个是惊恐，一个是兴奋。
佐助也皱紧了眉头，显然极度不情愿。
“卡卡西老师！这……”宇智波岚还想挣扎。
“这是为了你好，岚君。”卡卡西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多和‘有才能’的人接触，或许能激发你的潜力呢？而且……”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佐助和岚。
“同族之间，多交流一下，总没坏处，对吧？”
宇智波岚看着卡卡西那看似慵懒实则不容反驳的眼神，又看了看旁边一个跃跃欲试、一个冷若冰霜的鸣人和佐助，只觉得未来的日子，一片灰暗。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这条咸鱼，被迫在主角和男二的双重夹击下，痛苦扑腾的悲惨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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