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英语打脸与“姐弟”同心
（第二节课是英语课。戴着金丝边眼镜、打扮时髦的Miss Li踩着高跟鞋走进教室。）
Miss Li（笑容灿烂）：“Good morning, class! Let's warm up with a simple question. What's your opinion on the impact of social media on interpersonal communication? Any volunteers?”
（台下一片寂静，大部分同学都低着头假装看课本，生怕被点名。这种开放式问题，还要用英语回答，简直是公开处刑。）
（姜暖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她悄悄拉了拉同桌的袖子，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
姜暖暖：“哎呀，这种问题对姐姐来说太难了吧……她连‘bird’都拼错过呢……”
（声音恰到好处地飘到了Miss Li和周围同学的耳朵里。Miss Li闻言，目光果然转向了姜予凝，带着一丝好奇和试探。）
Miss Li：“Jiang Yuning? Would you like to try?”
（全班同学的目光再次聚焦，这次带着更多的看好戏意味。程煦在后排皱起了眉，似乎想开口说什么，但又忍住了。沈墨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笔尖在笔记本上无意识地划拉着。傅司宴抬了抬眼，视线落在姜予凝身上，看不出情绪。）
（姜予凝慢悠悠地站起身，对着姜暖暖方向露出一个“如你所愿”的嘲讽笑容，然后转向Miss Li，张口就是一口流利纯正、堪比BBC播音员的英式英语：）
姜予凝：“That's an intriguing question, Miss Li. In my opinion, social media acts as a double-edged sword in the realm of interpersonal communication.”
（开局就甩出一个高级词汇“double-edged sword”（双刃剑），直接让部分同学懵了。）
姜予凝（语速平稳，侃侃而谈）：“On one hand, it ostensibly bridges geographical gaps, fostering connections across continents in real-time. We can share snippets of our lives, engage in discourse on global issues, and maintain ties with acquaintances we might otherwise lose touch with.”
（“ostensibly”（表面上）、“fostering”（培养）、“discourse”（讨论）、“acquaintances”（熟人）……一连串高级词汇和复杂句式砸下来，台下大部分同学已经开始眼神放空，努力消化每个单词的意思。）
姜予凝：“However, this very convenience often engenders a phenomenon I'd term 'the illusion of connection.' We amass hundreds of 'friends' or 'followers,' yet the quality of these interactions is frequently superficial, devoid of the depth and nuance inherent in face-to-face communication.”
（“engenders”（产生）、“phenomenon”（现象）、“illusion”（幻觉）、“superficial”（肤浅的）、“devoid of”（缺乏）、“nuance”（细微差别）……别说同学了，连Miss Li的眼睛都越瞪越大。）
姜予凝：“The curated perfection prevalent on these platforms can exacerbate social comparison and anxiety, while the constant barrage of information fragments our attention spans. Ultimately, while social media offers an unparalleled tool for connectivity, it is imperative that we consciously cultivate offline relationships to preserve the authenticity and empathy that are the bedrock of meaningful human interaction.”
（“curated perfection”（精心策划的完美）、“exacerbate”（加剧）、“prevalent”（普遍的）、“barrage”（连串）、“fragments”（碎片化）、“unparalleled”（无比的）、“imperative”（至关重要的）、“cultivate”（培养）、“authenticity”（真实性）、“empathy”（同理心）、“bedrock”（基石）……当她终于结束这段逻辑清晰、用词精准高级、发音地道的回答时，整个教室陷入了长达十秒钟的死寂。）
（然后——）
“Wow! Impressive! Absolutely impressive!” Miss Li第一个激动地鼓起掌来，脸上满是发现宝藏的兴奋，“Jiang Yuning, your vocabulary, your fluency, your insights! This is university-level English! Where did you... I mean, how did you...?”
（程煦第二个反应过来，直接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用力拍着桌子）：“牛逼！太牛逼了！姜予凝，你深藏不露啊！”
（有了他们带动，教室里响起了比语文课更热烈、更由衷的掌声。虽然很多同学根本没完全听懂，但不妨碍他们觉得厉害！）
同学A（喃喃自语）：“我滴妈……她说的真的是英语吗？我好像听懂了几个‘the’和‘and’……”
同学B：“这水平去考雅思托福不得直接满分？”
同学C：“姜暖暖还说她连‘bird’都拼错？这像是拼错‘bird’的人吗？！”
（姜暖暖的脸彻底白了，她僵在原地，接受着周围同学投来的或嘲讽、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她死死咬着嘴唇，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姜暖暖（内心OS，几乎崩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英语明明烂得像屎一样！这一定是假的！是提前背好的！对！一定是！”
（然而，Miss Li那毫不掩饰的赞赏和同学们的反应，像一记记耳光扇在她脸上。）
（接下来的课，姜暖暖完全没听进去，她如坐针毡，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好不容易熬到放学铃声响起，她几乎是立刻抓起书包就想逃离这个让她丢尽脸面的地方。）
（校门口，姜家的车还没到。姜暖暖一眼就看到姜予凝和傅司宴走向一辆线条流畅、造型低调却难掩奢华的黑色轿车，穿着制服的司机恭敬地为他们拉开车门。）
（那车……比爸爸平时坐的还要好！姜暖暖心里的嫉妒像野草一样疯长。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快步走了过去。）
姜暖暖（声音甜美，带着一丝急切）：“姐姐！司宴哥哥！等等！”
（姜予凝正要上车，闻言动作一顿，回头，挑眉看着她）：“有事？”
姜暖暖（努力维持笑容）：“爸爸让我告诉你们，今天回家吃饭吧？一家人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姜予凝（嗤笑一声，语气浮夸）：“回家吃饭？回哪个家？姜家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算了吧。我家王姨的手艺，米其林三星大厨都比不上，我就不去姜家体验平民伙食了。”
（姜暖暖被噎得脸色一阵青白）：“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爸爸和妈妈！他们也是关心你！”
姜予凝（懒得理她，转身就要上车）：“他们的关心，还是留给你自己消受吧。”
姜暖暖（见姜予凝油盐不进，立刻把目标转向傅司宴，语气更加柔软，带着委屈）：“阿宴……你劝劝姐姐嘛……之前姐姐打你、骂你，那都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心情不好，控制不住自己……你看现在姐姐不是对你很好吗？你就跟我们回家吧……”
（她这话看似在劝和，实则句句都在提醒傅司宴过去三年遭受的虐待，意图挑拨离间。周围一些还没走的同学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姜予凝眼神一冷，刚要开口反击——）
傅司宴（却突然上前一步，挡在了姜予凝和姜暖暖之间。他身材挺拔，虽然清瘦，但此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他垂眸看着姜暖暖，眼神冰冷锐利，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姜暖暖被他眼中的冷意冻得一哆嗦）：“阿宴，我……”
傅司宴（毫不客气地打断）：“还有，阿宴不是你能叫的。”
（说完，他不再看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的姜暖暖，直接拉开车门，对还有些发愣的姜予凝低声道）：“上车。”
（姜予凝瞬间回神，麻利地钻进了车里。傅司宴紧随其后，关上了车门。）
（司机发动引擎，黑色的轿车平稳地驶离了校门口，只留下姜暖暖一个人站在原地，接受着周围同学指指点点的目光。）
姜暖暖（气得浑身发抖，看着远去的车尾灯，终于忍不住低声咒骂）：“姜予凝！傅司宴！你们两个贱人！给我等着！”
（车内，气氛有些微妙。）
（姜予凝偷偷瞄着旁边坐得笔直、面无表情望着窗外的傅司宴，心里像有只小爪子在挠啊挠。刚才……他叫自己“姐姐”了？虽然是在那种情况下，但他确实承认了他们的关系！他还维护了她！当着姜暖暖和那么多同学的面！）
（她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喜悦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
姜予凝（凑近一点，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调侃）：“喂，傅司宴，刚才……你叫我姐姐了？还那么维护我？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你是不是终于发现本小姐……”
傅司宴（猛地转过头，打断她的话，眼神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和疏离，语气硬邦邦）：“别多想。你给了我生活费，提供了住所。在外人面前维持基本的表面和谐，是等价交换。不代表我信了你那套‘夺舍’的鬼话。”
（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姜予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上扬的嘴角慢慢垮了下来。车厢内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
（她看着傅司宴重新转向窗外的侧脸，那线条冷硬，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是啊，三年的伤害，根深蒂固的怀疑，怎么可能因为一两句维护、一点点物质补偿就轻易瓦解？身体上的伤痕或许会淡化，但心里的创伤，需要更多的时间和行动去抚平。）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那点失落和涩意，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
姜予凝（重新靠回椅背，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漫不经心，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行吧，等价交换就等价交换。反正……”她顿了顿，目光也投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声音轻却清晰，“来日方长。”
（傅司宴放在膝盖上的手，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他依旧没有回头，只是窗玻璃上倒映出的他的眼眸，似乎比刚才更加深邃难辨。）
（黑色的轿车载着各怀心事的两人，穿梭在黄昏的城市车流中。前方的路还很长，而某些冰冻的关系，似乎也出现了一丝微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裂痕。）（就在姜予凝和傅司宴离开后，校门口的人群还没完全散去。几个女生围到姜暖暖身边，七嘴八舌地"安慰"她。）
女生A："暖暖你别难过，姜予凝就是嫉妒你！"
女生B："就是啊，还有傅司宴，真是不知好歹！"
女生C（小声嘀咕）："不过刚才傅司宴维护姜予凝的样子还挺帅的......"
姜暖暖（猛地抬头瞪向女生C，眼神狠厉）："你说什么？！"
（女生C被吓得后退一步，不敢再说话。姜暖暖意识到失态，立刻换上委屈的表情。）
姜暖暖（抽泣着）："我只是......只是不想看到姐姐和司宴哥哥因为我产生误会......"
（这时，程煦单肩背着书包晃悠着走出校门，正好听到这句话。）
程煦（嗤笑一声）："得了吧姜暖暖，戏过了啊。人家姐弟俩的事，关你屁事。"
姜暖暖（难以置信地看向程煦）："程煦哥哥，你怎么也......"
程煦（不耐烦地摆手）："别哥哥哥哥的叫，膈应。小爷我现在眼睛好了，看得清谁是绿茶了。"
（说完吹着口哨大步离开，留下姜暖暖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另一边，车内。沉默持续了五分钟。）
姜予凝（突然掏出手机，开始外放一首节奏欢快的英文歌，声音开得不大不小。）
傅司宴（皱眉）："吵。"
姜予凝（假装没听见，跟着哼唱，手指在膝盖上打拍子）："I'm gonna shine like a diamond~"
（过了一会儿，她又从书包里掏出一盒包装精致的巧克力，自己拿了一块，然后把盒子递到傅司宴面前。）
姜予凝："喏，今天心情好，赏你的。"
傅司宴："......不吃。"
姜予凝（耸耸肩，收回手）："不吃拉倒，都是我的。这可是比利时空运来的，某个人没口福咯~"
（她故意吃得很大声，还夸张地赞叹。）
姜予凝："嗯~丝滑~浓郁~不愧是限量版~"
（傅司宴的喉结几不可见地滚动了一下，但仍目不斜视地看着窗外。）
（这时，姜予凝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直接按了免提。）
房产经理（恭敬的声音）："姜小姐，您购买的楼层手续已经全部办妥了。另外您要求的周末面试场地也已经准备好，需要我把候选人资料先发给您过目吗？"
姜予凝："发我邮箱吧。对了，再帮我联系一家靠谱的室内设计公司，我要重新装修。"
房产经理："好的好的，马上为您安排！"
（挂断电话，姜予凝瞥了一眼傅司宴，发现他虽然还是看着窗外，但身体明显比刚才坐直了一些。）
姜予凝（状似无意地开口）："唉，有些人啊，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好奇得要死，非要装出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傅司宴（终于转过头）："你买楼做什么？"
姜予凝（眼睛一亮，立刻来了精神）："哟，终于舍得开口了？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路装哑巴到家呢。"
傅司宴（表情又冷了下去）："不说算了。"
姜予凝："说说说！我打算开个公司。就用我在......嗯，之前'学'到的一个美容配方。保证能让全世界的女人为之疯狂。"
傅司宴："美容配方？"
姜予凝："对啊，就叫'凝脂露'。听过'肤如凝脂'没？用了我的产品，保证比那还夸张。到时候数钱数到手抽筋，某些人可别眼红。"
傅司宴（沉默片刻）："需要游戏开发方面的合作可以找我。"
姜予凝（夸张地捂住胸口）："天呐！傅司宴你居然主动要求帮忙！今天是什幺好日子？我要记下来每年庆祝！"
傅司宴（耳根微红，别开脸）："只是等价交换。"
姜予凝（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知道知道，等价交换嘛~不过在那之前......"
（她突然凑近，飞快地把一块巧克力塞进傅司宴手里。）
姜予凝："先预付点'报酬'。放心，没下毒，我刚才吃过了。"
（傅司宴看着手心里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又看看已经坐回去假装看风景的姜予凝，手指慢慢收拢。）
（车子驶入西山别墅区。姜予凝突然指着窗外。）
姜予凝："看！那是不是你上次说想要的那款无人机？好像有人在试飞。"
傅司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眼神微动。）
姜予凝（掏出手机）："李叔，靠边停一下。傅司宴，走，带你去看看。要是性能真像宣传的那么好，就给你买一个，就当......庆祝你今天叫我姐姐？"
傅司宴："......不用。"
姜予凝（已经打开车门）："别客气嘛弟弟~姐姐疼你是应该的~"
（她跳下车，回头对还在车里的傅司宴招手。夕阳给她镀上一层金边，脸上的笑容明亮得晃眼。）
（傅司宴看着她的身影，握着巧克力的手又紧了几分。最终，他还是迈步下了车。）
傅司宴（低声）："......谢谢。"
姜予凝（假装没听清）："啊？你说什么？大点声？"
傅司宴（快步走过她身边）："没什么。"
姜予凝（追上去）："我听见了！你说谢谢！傅司宴你居然会说谢谢！"
（两人的身影渐渐走远，争吵声（主要是姜予凝的声音）和夕阳一起，洒满了回家的路。）
（王姨站在别墅门口，看着难得一起回家的两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王姨："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或许，有些坚冰，真的开始在阳光下慢慢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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