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周末，市中心CBD，新购置的顶层办公楼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城景，室内还带着新装修的淡淡气味。姜予凝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套裙，长发束成低马尾，坐在宽大的总裁办公桌后，虽然年纪尚轻，但气场已然两米八。）
（办公桌上只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名牌——【凝星科技 CEO】，以及一沓简历。她今天要面试的是公司明面上的掌舵人——代理人CEO。）
姜予凝（对着空荡荡的办公室，活动了一下脖子）：“好了，舞台搭好，就等演员上场了。希望今天来的不是一群歪瓜裂枣，浪费本小姐宝贵的学习……哦不，休息时间。”
（第一位面试者是个四十岁左右、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一进来目光就带着审视。）
男人（看到姜予凝，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轻蔑的笑容）：“小姑娘，这里是凝星科技CEO面试吧？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或者……你是哪位老总的秘书？”
姜予凝（眼皮都懒得抬，手指敲了敲桌上的名牌）：“眼睛不需要的话，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我是姜予凝，今天的面试官。坐下，自我介绍。”
男人（脸色变了几变，勉强坐下，语气带着倨傲）：“我是张强，XX公司前副总，有十五年管理经验。不过姜小姐，恕我直言，让一个高中生来面试我，是不是太儿戏了？贵公司到底有没有诚意？”
姜予凝（终于抬眼看他，眼神凉飕飕的）：“儿戏？张先生是吧？你十五年的管理经验，就是教会了你以貌取人，在没了解任何情况前就质疑面试官？就你这眼界和情商，难怪在前公司干了十五年还是个副的。出门左转电梯，慢走不送。”
张强（气得脸色通红）：“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一个小丫头片子……”
姜予凝（按下内线电话）：“保安，请这位先生出去。下次筛选简历用点心，这种连基本尊重都不懂的，直接pass。”
（张强被“请”了出去，骂骂咧咧的声音渐行渐远。）
姜予凝（翻了个白眼）：“开门黑。下一个！”
（第二位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看起来精明外露。）
男人B（一进来就堆满笑容）：“姜总年轻有为啊！我是李明，非常看好贵公司的发展前景！”
姜予凝（打断他的奉承）：“说说如果你上任，打算如何组建核心团队？”
男人B（侃侃而谈）：“这个简单！首先肯定要用自己信得过的人，我之前在XX公司带过来的团队就可以直接拉过来，知根知底，方便管理！特别是财务和人事，一定要握在自己人手里……”
姜予凝（再次打断）：“停。拉帮结派，搞小山头，排除异己？你是来当CEO的还是来当土匪头子的？出去。”
男人B（笑容僵住）：“姜总，我这都是为了公司稳定……”
姜予凝：“公司不需要这种'稳定'。下一位！”
（第三位是个打扮花枝招展、香水味能熏死蚊子的女人。）
女人A（扭着腰坐下，抛了个媚眼）：“小妹妹……哦不，姜总，您真漂亮！咱们女人创业不容易啊，就应该互相帮助……”
姜予凝（面无表情）：“请用三分钟说明你对科技美容行业的理解以及你的核心竞争力。”
女人A（支支吾吾）：“啊？美容行业……就是让女人变美嘛！核心竞争力……我、我人脉广啊！我认识很多阔太太，可以帮公司拉投资、找客户！”
姜予凝（扶额）：“我要的是能管理公司的CEO，不是公关经理或者销售。下一个。”
女人A（不甘心）：“姜总，你再考虑考虑嘛！我真的很能干的~”
姜予凝（按下内线）：“保安！”
（连续面试了几个奇葩后，姜予凝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姜予凝（对着简历叹气）：“这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难道找个正常点的、有能力的代理人比在沙漠里找水还难？”
（这时，门被敲响。一位穿着简洁白色西装套裙，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女子走了进来。她妆容淡雅，神色平静，眼神锐利而冷静。）
乔芸（微微颔首，不卑不亢）：“您好，姜总。我是乔芸，来应聘代理人CEO职位。”
（姜予凝打量着她，眼前微微一亮。这气质，看起来像个能干事的。）
姜予凝（做了个请坐的手势）：“乔女士，请坐。你的简历很精彩，T大本硕博连读，曾在国际知名的科华集团担任项目总监。为什么离开科华，又为什么选择我们这家还没起步的小公司？”
乔芸（坐姿挺拔，语气坦率）：“离开科华是因为我拒绝了直属上司的潜规则，并被以此为由辞退。选择凝星科技，是因为我在业内听到一些关于贵公司手握革命性配方的传闻。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一个有魄力在起步阶段就投入如此资源的公司，潜力无限。我不在乎公司大小，我在乎的是机会和平台。”
姜予凝（手指轻轻点着桌面）：“潜规则？你不怕在我这里也会遇到类似情况？”
乔芸（直视姜予凝，目光清澈而坚定）：“姜总虽然是高中生，但以我短暂的观察，您眼神清明，目标明确，不像会是搞那种龌龊事的人。而且，如果我看走了眼，大不了再换一家公司。我有能力和底气做出选择。”
姜予凝（嘴角微勾）：“有意思。你不觉得被一个高中生面试，很荒谬吗？”
乔芸（推了推眼镜）：“学历和年龄从来不是衡量能力的唯一标准。历史上年少有为者比比皆是。我更看重的是决策者的眼光、魄力和给予的信任。而且，能坐在这里，拥有这层办公楼，本身就说明了您的不凡。”
姜予凝（身体微微前倾）：“如果我告诉你，你一旦入职，将是凝星科技明面上的董事长兼CEO，对外的一切都由你负责，所有的光环、压力、质疑都会指向你。而真正的决策权，在我手里。你只是执行者，甚至公司绝大部分员工都不会知道我的存在。只有你能直接对我负责。你能接受这种站在台前，却并非真正主角的角色吗？”
乔芸（几乎没有犹豫）：“能。我渴望的是一个能让我施展才华、实现价值的舞台。是台前还是幕后，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我的决策能否被有效执行，我的能力能否得到充分发挥，以及我是否能分享公司成功的果实。明确的权责划分，对我来说反而是好事。”
姜予凝（满意地点点头，将一份文件推过去）：“很好。这是'凝脂露'的核心数据摘要和初步效果模拟报告。你看一下。”
（乔芸接过文件，仔细翻阅。随着阅读的深入，她的眼睛越瞪越大，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表情。）
乔芸（声音有些发颤）：“这……这数据……如果这都是真的……姜总，这不仅仅是革命性，这简直是颠覆整个行业的存在！它的效果……远超目前市面上所有高端产品！成本竟然还能控制在这个范围？！”
姜予凝（气定神闲）：“数据绝对真实。一旦研发成功，推向市场，目标不仅仅是全国，而是全球。我有信心让凝星科技在三年内，成为这个领域的独角兽。”
乔芸（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我相信！姜总，如果……如果您愿意信任我，我有绝对的信心，帮助您将凝星科技做大做强！让'凝脂露'风靡全球！”
姜予凝：“在我这里，能力至上，人品过关。你之前遭遇的不公，不会在我的公司重演。我承诺给你一个干净、公平的竞争环境。至于待遇，基本年薪一百万，根据公司业绩会有丰厚的奖金和分红，年终奖另算。合同期三年，你看如何？”
乔芸（几乎是立刻点头）：“我愿意！姜总，非常感谢您的信任！年薪不是问题，我相信公司的前景！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姜予凝（伸出手）：“合作愉快，乔芸……或者说，未来的乔董。”
乔芸（郑重地握住她的手）：“合作愉快，姜总。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两人迅速签订了聘用合同和保密协议。）
姜予凝（将厚厚一沓简历推到乔芸面前）：“好了，CEO定下来了。接下来，市场部、研发部、财务部、人事部……各个部门的总监和核心员工，就交给你来面试了。这是简历，筛选过的。今天之内，把人给我配齐了。我就在隔壁房间，最终名单给我过目就行。”
乔芸（雷厉风行地接过简历）：“明白，姜总！我会尽快完成团队搭建！”
（接下来的时间，乔芸坐在了总裁的位置上，开始面试各部门负责人。姜予凝则在隔壁房间，通过监控和即时通讯，暗中观察。）
（乔芸展现出了极强的专业素养和领导力，提问犀利，判断精准。她并没有因为自己刚刚上任而怯场，反而气场全开。）
乔芸（对一位夸夸其谈的市场总监应聘者）：“请停止描述那些空洞的概念。直接告诉我，如果给你一千万预算推广'凝脂露'，你的具体投放渠道、预期ROI以及风险控制方案是什么？我要看到数据和逻辑。”
（应聘者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乔芸（对一位眼高于顶的研发博士）：“博士，您的学术成就令人敬佩。但我想知道，您如何将实验室成果转化为满足市场需求、稳定量产的商品？您过去的项目转化率是多少？”
（博士脸色有些难看。）
（一天下来，乔芸以极高的效率，筛选出了一批看起来相当不错的核心团队成员名单，交给了姜予凝。）
姜予凝（浏览着名单，满意地点头）：“眼光不错。通知他们，下周一正式入职。凝星科技的骨架，总算搭起来了。”
乔芸（虽然疲惫，但眼神熠熠生辉）：“是，姜总！我已经开始期待下周了！”
姜予凝（看着窗外华灯初上的城市，伸了个懒腰）：“好了，本小姐的周末加班结束！乔芸，你也早点回去休息。下周一，可是硬仗的开始。”
乔芸：“明白！姜总，我送您？”
姜予凝（摆摆手，拎起自己的书包，瞬间从霸道总裁变回学生妹）：“不用，司机在楼下。记住，在外人面前，你才是老板。”
乔芸（会意一笑）：“明白。”
（姜予凝哼着歌走向电梯，心情愉悦。）
姜予凝（内心OS）：“搞定！有了乔芸这个得力干将，本小姐就可以继续安心（？）当我的高中生，幕后操控一切了！完美！”
（电梯门合上，将这间刚刚组建起核心团队的未来科技公司，留给了它明面上的新主人。而真正的掌舵者，已然隐入夜色，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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