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高三(A)班教室。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焦灼又期待的气氛。距离月考结束已经过去两三天,按照惯例,今天各科成绩和总排名就该出来了。)
同学A(搓着手,坐立不安):“成绩怎么还不出来啊?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同学B(瞄了一眼角落淡定看书的姜予凝):“我更期待某人的成绩,不是说要考第一吗?”
同学C(压低声音):“等着看笑话吧!她要是能考第一,我直播倒立洗头!”
同学D:“沈墨这次肯定还是稳坐第一吧?毫无悬念。”
(姜暖暖看似在温书,实则竖着耳朵听周围的议论,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姜暖暖(内心OS):“姜予凝,看你这次怎么收场!”
(程煦破天荒地没睡觉,时不时瞥向姜予凝的方向,眼神里带着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和……期待?)
(上课铃响,班主任抱着一沓成绩单,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难掩喜悦):“同学们,这次月考成绩出来了!我们班整体进步很大,尤其值得表扬的是,年级第一再次花落我们班!”
(台下瞬间骚动起来。)
同学E:“果然是沈墨!”
同学F:“毫无意外嘛!”
同学G(小声):“那姜予凝……”
班主任(提高音量,压过议论声):“而且,这次年级第一的成绩,非常惊人!总分748分!以绝对优势领先!”
“哇——!”全班惊呼。
同学H:“748?!离满分只差2分?!沈墨牛逼!”
同学I:“这是人能考出来的分数吗?!”
班主任(笑容更加灿烂,目光投向教室角落):“让我们恭喜——姜予凝同学!”
(静。死一般的寂静。)
(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僵住了,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到那个刚刚放下手中外文原著,一脸“怎么了?发生什么事?”的少女身上。)
同学J(掏了掏耳朵):“我……我是不是听错了?”
同学K:“姜予凝?!748分?!年级第一?!”
同学L(看向之前说要倒立洗头的同学C):“兄弟,什么时候直播?我给你刷火箭!”
(程煦猛地坐直身体,眼睛瞪得像铜铃,然后用力一拍桌子):“卧槽!牛逼!!!” 声音洪亮,震得旁边同学一哆嗦。
(沈墨放在桌上的手瞬间握紧,指节泛白。他死死盯着投影幕布上那个刺眼的排名——【1. 姜予凝 748分】,而他的名字紧随其后——【2. 沈墨 725分】。23分的差距,像一道鸿沟。)
班主任(继续夸赞):“姜予凝同学各科成绩都非常优异,数学、理综满分!语文和英语也只是作文象征性扣了几分!这样的成绩,在我们学校历史上也是罕见的!希望大家向姜予凝同学学习!”
(姜暖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猛地站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尖利):“不可能!老师!这绝对不可能!姜予凝她怎么可能考这么高的分?她之前每次考试都垫底!这次突然考了第一,还比沈墨高了那么多分!她一定是作弊了!”
(这话像一滴冷水滴进油锅,刚刚被震惊压下去的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
同学M:“对啊……这进步也太夸张了吧?”
同学N:“从倒数到正数第一?坐火箭也没这么快啊!”
同学O:“难道真的……”
(姜予凝刚想开口,一个身影比她更快地站了起来。)
程煦(吊儿郎当地靠着椅背,眼神却带着锋锐):“姜暖暖,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作弊,证据呢?考场有监控,你调啊?抓贼抓赃,懂不懂?”
姜暖暖(被程煦一呛,更加委屈):“我……我只是提出合理的质疑!她之前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这根本就不正常!”
(就在这时,另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人站了起来——沈墨。)
沈墨(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姜暖暖同学,请你慎言。姜予凝的成绩,接近满分。这样的成绩,抄是抄不出来的。尤其是数学满分,放眼全市,能有几个?她去抄谁的?”
(全班再次安静,连姜暖暖都愣住了。)
姜暖暖(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墨):“沈墨……你……你可是被她超过了啊!你怎么还帮她说话?”
沈墨(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全班):“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且,我和姜予凝初中就是同班同学。初中三年,她一直是全校第一。”
(这句话如同重磅炸弹,再次引爆教室。)
同学P:“什么?!姜予凝初中是第一?”
同学Q:“真的假的?从来没听说过啊!”
同学R:“那她高中三年……”
同学S:“扮猪吃老虎?!”
沈墨(似乎还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但最终只是淡淡地):“所以,她有这个能力。” 说完,他坐了下来,重新拿起笔,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只有那紧抿的唇线和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有了沈墨这个“前竞争对手”兼学霸的证词,再加上程煦的力挺,班里的质疑声渐渐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复杂、探究、甚至带着点崇拜的目光。)
姜予凝(自始至终都没说话,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因她而起的风波,最后对着沈墨的方向,几不可查地挑了挑眉。)
(下课铃响,班主任带着欣慰的笑容离开。教室里瞬间炸开锅,不少人围到姜予凝桌边,七嘴八舌地问她学习方法。)
姜予凝(被吵得头疼,找了个去卫生间的借口溜了出来。)
(她从卫生间出来,刚走到相对安静的楼梯口,突然被人一把抓住手腕,猛地拽了过去!后背“咚”地一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定睛一看,是沈墨!他此刻完全没了平时的冷静自持,胸口微微起伏,眼镜后的眼睛里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某种受伤的情绪。)
沈墨(将她禁锢在墙壁和他手臂之间,声音低沉而紧绷):“姜予凝!”
姜予凝(皱了皱眉,试图挣脱,没成功):“沈大学霸,你这是干什么?走廊壁咚?想不到你还好这口?”
沈墨(完全无视她的调侃,逼近一步,几乎是咬着牙):“高中这三年……这整整三年!我看着你成绩一落千丈,看着你变成那个样子……我是真的以为……以为我终于超过你了!”
姜予凝(停止了挣扎,看着他):“所以呢?”
沈墨(眼神锐利得像刀):“所以?所以你就在旁边看着?看着我为终于赢过你而沾沾自喜?看着我把你当成不再需要关注的对手?姜予凝,扮猪吃老虎很有意思吗?把我捧到自以为是的顶峰,然后再用这次月考,狠狠地把我踹下来!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这样耍我,很好玩吗?!”
姜予凝(听着他带着愤怒和挫败的控诉,忽然觉得有点可笑):“沈墨,从小学到初中,我们同班了九年。高中,你也是故意和我一个学校的吧?”
沈墨(身体一僵):“是又怎么样?”
姜予凝(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你就这么在意那个‘第一’?就这么在意你和我之间的差距?考第一,真的就那么重要?”
沈墨(像是被戳到了痛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执拗):“重要!当然重要!这世上的人只会记住第一!永远只会记住那个站在最顶端的人!谁会在意第二名付出了多少?谁会在意第二名是谁?!这就是现实!冰冷又残酷的现实!”
姜予凝(叹了口气):“沈墨,你……”
沈墨(打断她,松开钳制她的手,后退一步,恢复了那副冰山表情,但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这次是你赢了。但我告诉你,这个位置,我不会让你坐太久。第一,我迟早会夺回来。”
(说完,他不再看姜予凝,转身,毫不犹豫地拉开楼梯间的门,走了出去。)
(姜予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那扇还在微微晃动的门,揉了揉被捏得有些发红的手腕,无奈地摇了摇头。)
姜予凝(低声自语):“真是个……执拗的笨蛋啊。心里的结,也太重了点……”
(她整理了一下校服,也推开楼梯间的门,外面走廊的光线照了进来,将她的身影拉长。属于学神姜予凝的时代,似乎才刚刚拉开序幕,而某些人的执念,也才刚刚开始显露锋芒。)(课上,当班主任宣布年级第一是姜予凝时)傅司宴原本在笔记本上写代码的手骤然停顿,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突兀的长线。他缓缓抬起头,漆黑的眼眸望向投影幕布,在看到那个鲜红的"748"和顶端"姜予凝"的名字时,瞳孔几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
他的视线从屏幕移开,落在前排姜予凝的背影上,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惊愕,有探究,还有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异样光彩。当姜暖暖站起来质疑姜予凝作弊时,傅司宴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蹙起,周身散发出一种冰冷的低气压。
程煦出言维护时,傅司宴放在桌下的手微微蜷缩,指尖无意识地抵住了掌心。沈墨站起来为姜予凝作证,提到初中往事时,傅司宴的目光在沈墨和姜予凝之间快速扫视了一个来回,眼神深沉。他注意到沈墨说话时,握着笔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以及那刻意平静语调下隐藏的波澜。
下课铃响,众人围向姜予凝时,傅司宴沉默地收回目光,重新低下头,盯着笔记本上那道划痕,久久没有动作。当姜予凝起身离开教室时,他的余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门口。
在姜予凝去卫生间后,傅司宴合上笔记本,看似随意地站起身,也走出了教室。他靠在走廊尽头的窗边,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卫生间方向和楼梯口。当看到沈墨快步走向从卫生间出来的姜予凝时,傅司宴站直了身体。
他看见沈墨一把抓住姜予凝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傅司宴的唇线瞬间抿紧。看着姜予凝被沈墨强行拉进楼梯间,门在身后关上,傅司宴的脚步下意识向前迈了半步。但他最终停在了原地,只是身体微微紧绷,像一头警觉的猎豹,沉默地注视着那扇紧闭的门。
他靠在窗边的阴影里,整个人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只有那双过于漆黑的眼睛,牢牢锁定楼梯间的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维持着那个姿势,几乎没有变换,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像。有同学经过和他打招呼,他只是极淡地颔首,目光却未曾偏离。他的手指在窗台边缘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泄露了一丝内心的不平静。
当楼梯间的门被猛地从里面拉开,沈墨率先走出来时,傅司宴的眼神骤然锐利。他清晰地看到沈墨脸上未完全褪去的激动神色,以及那紧握的拳头。沈墨没有注意到阴影里的傅司宴,径直快步离开,背影带着一种压抑的怒意和决绝。
傅司宴的视线重新回到楼梯间门口。几秒钟后,姜予凝也推门走了出来。傅司宴的目光立刻落在她脸上,仔细审视着她的表情。他看见她微微蹙着眉,抬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那里似乎有些发红),脸上带着一种无奈的、混合着些许了然的神情。她的表情里没有愤怒,没有委屈,更像是一种……洞悉了什么之后的复杂情绪。
傅司宴看着她一边揉手腕一边朝着教室方向走去,脚步不疾不徐。直到姜予凝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门口,傅司宴才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来。他走到楼梯间门口,脚步停顿了片刻,视线投向门内那片昏暗的空间,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最终,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面无表情地转身,也朝着教室走去,只是那背影,比平时更显冷硬和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