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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衣间的门被轻轻敲响，龙胆带着笑意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稚酱，还没好吗？需要帮忙吗？”

“不、不用！马上就好！”上野稚慌忙回应，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心跳快得厉害。

她最终还是换上了那条黑色的蕾丝吊带裙，外面套上了那件短款的皮质外套。冰冷的皮质触感和与她风格完全不符的设计让她浑身不自在。裙子有点短，外套的铆钉也有些硌人。尤其是那条皮质颈链，扣在脖子上存在感极强，带着一种微妙的束缚感。

这根本不是她……她咬着下唇，犹豫着不敢出去。

“再不出来，我们可就进去了哦？”这次是兰的声音，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稚吓得一个激灵，再也顾不上纠结，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打开了试衣间的门。

门外，灰谷兄弟抱臂而立，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

空气似乎凝固了几秒。

稚紧张地低着头，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几乎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她预想着会听到嘲笑或者评论。

然而——

“哇哦！”龙胆率先吹了个口哨，围着她转了一圈，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惊艳，“这不是超适合的吗？对吧，哥？”

兰没有立刻回答，他那双深邃的紫眸缓缓扫过她全身，从微微泛红的脸颊，到因为紧张而起伏的胸口，再到裙摆下笔直纤细的双腿，最后定格在她脖子上那条黑色的颈链上。他的目光像是带着实质的触感，让稚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转一圈看看，稚酱。”兰开口，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了些。

稚像是被操纵的木偶，笨拙地、僵硬地原地转了个圈。皮质裙摆扬起微小的弧度。

“果然，”兰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极淡却极具征服欲的笑意，他走上前，伸手轻轻碰了碰那条颈链，指尖不经意擦过她颈侧敏感的皮肤，引起她一阵细微的战栗，“很可爱。”

可爱？

稚茫然地抬起头。她觉得自己这身打扮跟“可爱”根本不沾边，更像是……像是电视里那种坏女孩。

哥说的没错，”龙胆也凑过来，笑嘻嘻地捏了捏她因为换了风格而更显惹人怜爱的小脸，“这种反差感，超级可爱！以后就这么穿吧，稚酱。”

以后？！不要啊！

稚在心里大声抗议，却不敢说出来。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可是……这个颈链，有点不舒服……”

“习惯就好。”兰的语气轻描淡写，直接宣判了她的抗议无效，“这才是适合你的风格。”

适合？被他们定义的风格吗？

龙胆已经径直去柜台结了账，连同她换下来的校服一起装进了印有店标的袋子里。

“走吧，可爱的稚酱。”龙胆把袋子递给她，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往店外带。

兰则走在她的另一侧，目光依旧时不时地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和满意。

走出服饰店，傍晚的风吹在裸露的腿上，带来一丝凉意，但更让稚感到寒冷的是周围投来的目光。那些目光带着惊讶、探究，甚至是一些不怀好意的打量，让她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她下意识地想拉一拉过短的裙摆，手却被龙胆握住。

“别动，”龙胆低头，在她耳边轻笑，“这样很好。”

稚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精心打扮、然后带出来展示的洋娃娃，所有的自主权都被剥夺，连羞耻心都成了取悦主人的一部分。

她穿着完全不属于自己的衣服，戴着象征束缚的颈链，被灰谷兄弟一左一右地拥着，行走在渐渐亮起霓虹的六本木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