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还是找到了便利店。她一进门就撒泼打滚,哭嚎着:“大家快来看啊,这个没良心的女儿,不管自己亲弟弟的死活,拿着钱去养野男人!”
便利店的顾客纷纷侧目,指指点点。沈砚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愤:“妈,你别在这里闹!”
“我不闹?你要是把钱给我,我能闹吗?”母亲爬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江屿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把沈砚护在身后,对母亲说:“阿姨,有话我们好好说,别在这里影响别人做生意。”
“你是谁?”母亲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满是鄙夷,“就是你这个野男人,勾引我女儿,让她不管家里的事?我告诉你,你要是识相,就赶紧给我滚,别耽误我女儿给她弟凑学费!”
“妈!”沈砚忍不住喊了一声,“江屿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不是?那他怎么不帮你弟交学费?”母亲冷笑一声,“我看他就是个骗子,骗你感情呢!”
江屿的脸色很难看,却还是耐着性子说:“阿姨,沈浩的学费,我可以帮着凑,但您不能这样对沈砚。她这些年为家里付出了很多,您不能只看到她的义务,看不到她的难处。”
母亲一听有钱,态度立刻缓和了些:“还是你懂事。既然你愿意帮,那这钱就当是你借我们的,以后沈砚嫁给你,我们再慢慢还。”
沈砚看着母亲市侩的样子,心里一阵冰凉。在母亲眼里,她终究只是一个可以用来换取利益的工具。
那天之后,沈砚和江屿的关系看似恢复了平静,可她心里的疙瘩却越来越大。她总觉得,江屿的母亲说得对,她和江屿之间,隔着太多的差距,这份感情,终究不会有好结果。
而江屿,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疏远,对她更加温柔体贴。他会带她去看电影,去逛公园,会在她耳边说很多甜言蜜语。可沈砚却总觉得,这份温柔里,带着一丝不真实。
直到那天,她在江屿的钱包里,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江屿和一个陌生的女人依偎在一起,笑得很开心。那个女人,她认得,是江屿母亲口中“门当户对”的富家千金。
沈砚的世界,瞬间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