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午后的团体合练刚结束，王奕就把外套披在周诗雨肩上，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往休息室走。刚拐过走廊，就听见楼梯口传来一阵压低的欢呼，几个举着相机的粉丝正红着脸往这边看，见她们望过来，又慌忙低下头假装整理设备，镜头却诚实地对着两人交握的手。

“她们在看我们。”周诗雨小声提醒，想把手抽回来，却被王奕握得更紧。

王奕非但没松手，反而故意往她身边靠了靠，侧头在她耳边说：“看就看呗，我们本来就很好。”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近处的粉丝听见，惹得那边又一阵窸窸窣窣的骚动。

进了休息室，队友们正围着桌子分零食，见她们进来，立刻有人吹了声口哨。“哟，王奕又黏着诗雨呢？”

王奕把周诗雨护在身后，挑眉看向说话的队友：“我黏我女朋友，不行吗？”

“行！太行了！”另一个队友笑着抛过来一颗糖，“给，甜甜蜜蜜糖。”

王奕伸手接住，剥开糖纸先塞到周诗雨嘴里，看着她含着糖鼓着腮帮子的样子，忍不住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一下，舔走了一点糖渣。“嗯，是挺甜的。”

周诗雨被她这明目张胆的动作闹得脸颊通红，伸手推了她一把，却被王奕顺势抓住手腕往怀里带，稳稳地坐在了她腿上。“别动，让我抱会儿。”

周围瞬间响起一片“嗷嗷”的起哄声，还有人拿出手机假装拍照。“啧啧，王奕现在越来越敢了啊！”“诗雨脸红啦！”

周诗雨把脸埋在王奕颈窝，闷闷地说：“别闹了……”

“不闹。”王奕收紧手臂，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却故意扬高，让所有人都听见，“就是想抱抱我家诗雨，怎么了？”

正说着，工作人员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件印着卡通图案的卫衣：“这是粉丝寄来的应援服，特意选了同款不同色，说是给你们俩的。”

王奕眼睛一亮，接过来就往周诗雨身上套：“试试！肯定好看。”她自己也拿起另一件穿好，转身对着镜子比划，又拉过周诗雨站在一起，“你看，多配。”

镜子里，两件卫衣一蓝一粉，胸前的小熊图案手牵着手，像极了镜子前的两个人。队友们凑过来看，七嘴八舌地打趣：“这哪是应援服，分明是情侣装！”“粉丝比你们还会啊！”

王奕得意地搂住周诗雨的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她咧嘴笑，忽然低头在周诗雨脸上连亲了好几下，“吧唧”声清脆得在休息室里回荡。“就要穿情侣装，就要亲我女朋友，怎么着？”

周诗雨被她亲得笑出声，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知道了，我的小霸王。”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照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粉丝的欢呼声隐约从楼下传来，队友的笑声混着零食的甜香，空气里像是撒满了糖霜，每一口呼吸都甜得让人发晕。

傍晚收工的时候，粉丝们早就等在公司楼下，手里举着应援牌，见她们出来，立刻响起一片温柔的欢呼。王奕下意识把周诗雨往身边拉了拉，指尖勾着她的手指晃了晃。

“粥粥，你看那个灯牌。”王奕指着不远处一块亮着的灯牌，上面写着“一一和粥粥要永远甜下去”，字里行间都透着粉粉的暖意。

周诗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忍不住笑了，刚想说点什么，就被王奕突然低头亲了下侧脸。动作快得像阵风，却被周围的粉丝看得一清二楚，瞬间引爆一片压抑的尖叫，相机快门声“咔嚓”响个不停。

“王奕！”周诗雨红着脸瞪她，手却被对方握得更紧。

“怕什么，”王奕凑到她耳边，声音带着点狡黠，“粉丝都想看我们甜呢。”

旁边的队友们早就见怪不怪，反而跟着起哄：“哟，一一这是在给粉丝发福利呢？”“粥粥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啦！”

王奕把周诗雨往怀里带了带，抬头冲队友们挑眉：“我亲我家粥粥，你们羡慕啊？”

“羡慕不来，羡慕不来！”队友们笑着摆手，却故意放慢脚步，让她们俩走在前面，给足了“独处”的空间。

走到路口等车的时候，有胆大的粉丝隔着护栏喊：“一一要好好对粥粥啊！”

王奕立刻扬声回应：“肯定的！我对粥粥最好了！”说着还献宝似的从口袋里摸出颗糖，剥开糖纸塞到周诗雨嘴里，是她最爱的牛奶味。

周诗雨含着糖，听着周围粉丝“好甜”的感叹，看着王奕一脸“快夸我”的得意表情，心里软得像棉花糖。她悄悄回握住王奕的手，指尖在她手心里轻轻挠了挠。

王奕痒得缩了下，低头看她，撞进她盛满笑意的眼睛里，忽然就忘了要说什么，只是傻愣愣地笑。

车来了的时候，王奕先一步打开车门，扶着周诗雨上去，自己才跟着坐进旁边的位置。刚坐稳，就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队友发来的群消息，点开一看，是刚才粉丝拍的照片——照片里她正低头给周诗雨喂糖，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连空气都像裹着蜜。

下面跟着一串起哄的表情包，还有人发：“一一这占有欲，没谁了！”“粥粥被喂糖的样子好乖啊！”

王奕看得眉开眼笑，把手机凑到周诗雨面前：“你看，她们都说你乖。”

周诗雨瞥了一眼，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就你能。”语气里却没半点责备，反而带着点藏不住的宠溺。

车窗外的路灯一盏盏往后退，车厢里暖黄的灯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王奕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个小小的钥匙扣，是两个卡通小人手牵着手，一个刻着“一”，一个刻着“粥”。

“给你的。”她把刻着“粥”的那个递给周诗雨，自己捏着另一个，“粉丝送的，说要我们像这个一样，一直牵着。”

周诗雨接过来，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字，忽然凑过去，在王奕唇角亲了一下，声音轻得像叹息：“好啊，一直牵着。”

前排的队友们假装没听见，却忍不住偷偷交换了个“磕到了”的眼神，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甜味，比周诗雨嘴里的牛奶糖还要甜，甜得人心头发软，连晚风都带着点甜丝丝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