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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初露锋芒,名动闺阁

墨染清平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十二岁这年,盛墨兰的名字,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在汴京的闺秀圈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契机来自永昌伯爵府吴大娘子举办的一场春日赏花诗会。

这吴大娘子,便是梁晗的母亲,前世曾属意明兰的那位精明侯府夫人。此番诗会,遍请京中适龄的官家千金,名义上是赏花作诗,实则也存了相看各家姑娘,为她那个不省心的嫡子梁晗物色人选的意思。盛家三位姑娘,如兰、墨兰、明兰,皆在受邀之列。

王氏对此极为重视,严令如兰好生准备,务必在诗会上拔得头筹,压过林栖阁那个。如兰虽不喜读书,但也知此事关乎脸面乃至姻缘,难得地紧张起来,临阵磨枪背了好几首诗。明兰依旧是一副怯懦模样,由老太太亲自打点了一身不失礼也不出挑的衣裳,嘱咐她多看少说。

林噙霜更是将这次诗会视作墨兰扬名的绝佳机会,早早便开始准备。从衣裳首饰到可能的话题,无不精心谋划。墨兰自己则显得平静许多,她深知这种场合,刻意表现反落下乘,真正的机会,在于不经意间的惊鸿一瞥。

诗会那日,永昌伯爵府花团锦簇,珠环翠绕。各家千金争奇斗艳,或娇憨,或文静,或活泼。如兰一身大红洒金裙裳,明艳夺目,却因紧张,与人应对时稍显局促。明兰穿着浅碧色衣裙,安静地跟在几位姐姐身后,低眉顺眼,毫不起眼。

墨兰则选了一身月白绣淡紫藤萝的襦裙,梳着简单的双环髻,只簪了一对珍珠发钗,通身气质清雅脱俗,在这满园秾丽中,反而格外引人注目。她举止从容,谈吐得体,与几位素有才名的闺秀交谈时,引经据典,见解不俗,却又不过分张扬,很快便吸引了不少目光。

诗会的重头戏自然是作诗。吴大娘子以园中盛放的玉兰花为题,限韵作诗。

如兰绞尽脑汁,勉强凑出一首,辞藻华丽却意境平平。明兰沉吟片刻,也作了一首,格律工整,用词清雅,透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沉静,引得吴大娘子多看了她一眼,赞了句“小小年纪,倒是沉得住气”。

轮到墨兰时,她并未急于动笔,而是抬眼望向那株亭亭玉立的玉兰。阳光透过花瓣,几乎透明,幽香阵阵。她想起系统商城里那瓶为了应对突发情况而兑换的、花费了20积分的【灵感泉涌(微型)】,意念微动。

一瞬间,思绪仿佛被清泉洗涤,变得异常清晰敏锐。她提笔蘸墨,略一思索,便在花笺上落笔。字迹清丽,行云流水。

“霓裳片片晚妆新,束素亭亭玉殿春。

已向丹霞生浅晕,故将清露作芳尘。”

诗成,满座渐静。

这诗不仅描绘了玉兰的形与色,更赋予了其高洁不俗的品格,将花拟人,意境顿出。尤其是后两句,“已向丹霞生浅晕”写其色泽与风姿,“故将清露作芳尘”更是点睛之笔,将其不染尘埃、以清露为伴的孤高清雅刻画得淋漓尽致。用词精准,对仗工整,气韵流动,远超寻常闺阁之作。

吴大娘子拿起诗笺,细细品读,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惊艳之色。她抬眼看向站在下方,神色平静,并无半分得色的盛墨兰,心中暗赞:好一个灵秀通透的姑娘!这盛家,竟养出了这般人物!

“好诗!当真佳作!”吴大娘子不吝称赞,“盛四姑娘果然名不虚传,才情斐然!”

此言一出,席间诸位夫人、千金纷纷传阅诗笺,赞叹之声不绝于耳。先前作诗的几位才女,相比之下,顿时黯然失色。

如兰脸色涨红,愤愤地扭过头。明兰垂着眼帘,袖中的手微微收紧,她能感觉到,周围人看向墨兰的目光,充满了欣赏与惊叹,而自己那首还算不错的诗,早已无人提及。

墨兰微微屈膝,声音平和:“吴大娘子和诸位夫人谬赞了,小女愧不敢当。不过是见玉兰高洁,心有所感,信笔涂鸦罢了。”

她越是谦逊,越显得才情难得。

这次诗会,盛墨兰之名,随着这首咏玉兰的诗,迅速在汴京上流社会的后宅中传开。“盛家四姑娘,年方九岁,诗才卓绝,气度清雅”的评价,不胫而走。甚至连宫中一些关注外命妇动向的妃嫔,也有所耳闻。

回府的马车上,林噙霜喜形于色,搂着墨兰心肝肉儿地叫着:“我的好墨儿!今日可真是给娘长脸了!你没看见王氏和如兰那脸色,哈哈!吴大娘子看你的眼神,满意得很呢!”

墨兰靠在母亲怀里,唇角带着浅淡的笑意,眼底却一片清明。名声,她得到了。但这仅仅是开始。吴大娘子的满意?她可不稀罕。她的目标,从来不是永昌伯爵府。

对于外界的纷纷扰扰,盛墨兰恍若未闻。她依旧每日读书、习字、学画,偶尔在盛纮面前展现进益,维持着勤奋好学的形象。

她需要这份名声。这是她未来踏入更高舞台的敲门砖,也是她对抗嫡母、祖母偏见的武器。至于背后的风刀霜剑,她早有预料,亦无所畏惧。

【系统提示:宿主京城才女名声大幅提升,影响力+25。成功在重要社交场合展现价值,积分+100。检测到重要剧情人物‘吴大娘子’好感度提升。奖励积分20点。当前总积分:正数。(结清了之前的欠款并有了盈余)】

【新阶段任务发布:‘初触天颜’】

【任务要求:于一年后(宿主13岁时)的上元灯会,成功与微服出宫的官家赵祯建立初步、积极的联系。】

【任务奖励:积分200点,“机遇指引”一次。】

【任务提示:兑换相关【信息碎片】或许有助于计划制定。】

听着脑海中的提示,墨兰心中一动。来了!她等待的进入下一个阶段的契机终于到了!

她立刻集中意识,进入系统商城,毫不犹豫地花费积分兑换了之前就留意到的【信息碎片】。

【兑换成功:信息碎片1,扣除积分30点。】

随着兑换完成,那枚【信息碎片】化作一道微光,一段信息涌入她的脑海:

【信息:一年后,汴京上元灯会,官家将微服登宣德楼观灯,与民同乐。方位:东南。】

盛墨兰的心中瞬间清明如镜!所有的谋划都有了明确的方向和时间点。

她平静地收起刚写完的一幅字。纸上的墨迹未干,笔力遒劲,完全不像12岁少女的手笔。

才女之名,只是开始。她的目标,从来不在这些虚名之上。

一年后的上元灯会,才是她真正迈出的第一步。

而现在,她需要为这次至关重要的“偶遇”,开始做最精心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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