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写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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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段瑾瑜,瑾是怀瑾握瑜的瑾,瑜也是怀瑾握瑜的瑜。看,多好记,就是俩美玉放一块儿,就是我。
别人都说我有点抽象,我觉得他们才抽象,活得规规矩矩多没劲。
比如现在,数学课,老班在上面讲得唾沫横飞,我在下面用涂改液在课本空白处画温谨言的Q版头像,旁边标注:“此人数学好得不像人类,疑似外星潜伏者”。
“你又开始了,”
旁边的尹孟宸用气声说,脑袋快埋到桌洞里了,“被老班抓到你就完了。” 我满不在乎:“怕什么,这叫艺术来源于生活。你看,这死鱼眼像不像他昨天用安琪拉反杀你鲁班七号时的眼神?” 尹孟宸,我闺蜜,在外人面前安静得像只鹌鹑,在我面前原形毕露,又菜又爱玩。她白了我一眼,决定继续装死。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斜前方那个背影。
温谨言坐得笔直,肩线平整,校服在他身上居然能穿出点清俊的味道。他偶尔低头记笔记,手指修长,握笔的姿势都透着一股学霸的严谨。
啧,真不公平。同样是人,他脑子怎么长的?
年级前五,数学更是稳坐头把交椅,游戏还打得贼溜,国服水平。关键是人长得也挺帅,性格嘛……跟我一样,有点跳脱,用刘文昊的话说就是“抽象”。 我和他算朋友,毕竟一起打过不少游戏,班里活动也常分到一组。
他会在我插科打诨时接住我的梗,也会在我数学题抓耳挠腮时,用笔轻轻敲一下我的桌子,问:“哪道不会?”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但我贪心,我不想只做“朋友”。
下课铃响,老班前脚刚走,后脚我就听到温谨言和他好兄弟刘文昊的对话。 “晚上五排,来不来?缺个中路。”刘文昊勾着温谨言的脖子。
“来啊,随便乱杀。”温谨言笑得有点拽,那是我在他脸上最常见到的,属于游戏高手的自信表情。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中路?我玩得一般,尹孟宸更是菜得抠脚。 果然,刘文昊下一句就是:“中路谁打?得找个靠谱的……”
我正犹豫要不要毛遂自荐,哪怕被他嘲笑几句“你那妲己还是别出来吓人了”也行,就听见温谨言轻飘飘地说:“我叫个人吧,我认识个玩得还不错的。” 不是我。 心里那点小火苗“噗”一下就熄了大半。
他认识很多玩得好的,我知道。我对他来说,可能只是“年级前十里那个比较能闹的段瑾瑜”,或者“游戏打得一般但挺有意思的同学”。
“喂,段瑾瑜,发什么呆呢?”温谨言不知何时转过身,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下节体育课,打球去不去看?” 我立刻换上那副惯常的、吊儿郎当的表情:“看啊,当然看!看你被刘文昊虐吗?” 他嗤笑一声:“就他?我能把他晃倒找不着北。”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带笑的眉眼上,有点晃眼。 “吹,继续吹。”
我嘴上怼着,心里却在想:他到底清不清楚我喜欢他? 也许清楚,也许不清楚。温谨言这个人,心思有时候跟他解的数学题一样,步骤清晰,答案明确;有时候又像他那些抽象的行为艺术,让人摸不着头脑。
就像现在,他明明约了别人打游戏,却又若无其事地邀请我去看他打球。 我收拾着书本,把画了他头像的那一页悄悄合上。 尹孟宸凑过来,小声说:“你又看他了,眼神都快拉丝了。” “闭嘴,”我用手肘轻轻撞她一下,“我这是在观察人类样本,为我的文学创作积累素材。” 嗯,没错,我文笔好嘛,年级皆知。
我可以把那些说不出口的悸动、酸涩的暗恋,都写成只有自己能看懂的华丽词句,藏在周记本里,藏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至于他? 算了,先去看他打球吧。至少此刻,阳光很好,他笑着,而我,还能以朋友的身份,正大光明地站在场边,为他喊一声“好球”。
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吧。我段瑾瑜,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心态好。 毕竟,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而在我这片抽象的战场上,他温谨言,至今仍是未经许可、却已占据大半江山的,沉默的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