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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骸,古神?我怎么会扯上关系啊喂

我一个社畜竟然也有隐藏身份

凌晨三点十七分,德尔塔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最后一个句号时,办公区的日光灯管突然发出一阵指甲刮擦玻璃似的嘶鸣。她猛地抬头,盯着天花板上闪烁不定的光源——那头蓬松的粉发被空调吹得翘起来几缕,发间别着的黑色星型发夹跟着晃了晃,活像某种夜间受惊的粉色蒲公英。

“搞定收工!”她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空荡的办公室里回荡着清脆的回响,吓得桌角那盆早就半枯的绿萝抖了抖叶子。眼下的乌青重得能和熊猫认亲,指尖涂着的黑色指甲油已经磕掉了一小块——这已经是本周第七次加班到后半夜,再这么下去,她怀疑自己的脊椎迟早要进化成问号形状。

德尔塔揉着酸胀的太阳穴起身,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像某种濒死生物的求救信号。电梯口的电子屏还在循环播放公司的企业文化宣传片,画面里CEO那张油光满面的脸配上“奋斗成就未来”的标语,让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未来?我的未来就是在猝死边缘反复横跳。”

她对着电梯门里自己的倒影吐槽——粉发垂在肩头,黑色衬衫的袖口松松垮垮滑到手肘,胸前的银色星型项链随着动作晃了晃。电梯缓缓下降,密闭空间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咖啡混合的怪异气味,德尔塔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还没来得及擦掉,电梯突然剧烈摇晃起来。

“卧槽?地震了?”她下意识抱住脑袋蹲在地上,心脏狂跳得像揣了个滚筒洗衣机。电梯里的灯光瞬间熄灭,应急灯亮起惨白色的光芒,照亮了墙壁上突然蔓延开的裂纹——那些纹路像活物一样扭曲爬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混凝土里钻出来。

剧烈的晃动持续了不到十秒便骤然停止,电梯门“叮”的一声弹开,外面却不是熟悉的一楼大厅。

德尔塔愣在原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加班加出了幻觉。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废墟,破碎的钢筋混凝土堆成小山,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给满地狼藉镀上了一层银灰色的寒霜。她那一头粉发在夜色里格外扎眼,像一团误入废墟的粉色火焰。

“这是哪儿?公司楼下什么时候变成拆迁现场了?”她小心翼翼地走出电梯,高跟鞋踩在碎石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远处传来隐约的爆炸声,天空被染成了诡异的橘红色,几道扭曲的黑影在云层里快速掠过,形状怪异得让人头皮发麻。

德尔塔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无信号,时间还停留在凌晨三点十七分。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作为一个常年处理突发状况的社畜,临危不乱(表面上)是基本素养。她沿着废墟边缘慢慢行走,试图找到熟悉的参照物,却发现周围的建筑全都变得陌生,街道扭曲成不规则的形状,像是被人用手随意揉捏过的橡皮泥。

突然,一阵细微的“咔嚓”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声音来自不远处的一个大坑,那里似乎是施工工地的遗址,一台挖掘机侧翻在一旁,履带已经断裂。德尔塔犹豫了一下,还是好奇地走了过去,毕竟现在这种情况,任何异常都可能是找到出路的线索。

大坑底部,借着月光,德尔塔看到了让她毕生难忘的景象。

那是一个巨大的颅骨,体积堪比一辆小型轿车,表面覆盖着一层湿润的泥土,却依然能看清上面复杂的纹路——既不像人类的骨骼,也不像任何已知动物的遗骸,眼眶是两个深邃的黑洞,牙槽里布满了锯齿状的尖牙,颅骨顶部有一道螺旋状的凸起,像是某种奇异的角。

而在颅骨旁边,斜插着一把长剑。剑身通体漆黑,没有任何装饰,却散发着淡淡的幽光,剑刃锋利得仿佛能割裂空气,即使在昏暗的环境下,也能看到上面流转的暗纹,像是活着的藤蔓在缓缓蠕动。

德尔塔的呼吸瞬间停滞了。她从事的是文案策划工作,对考古一无所知,但也能确定这两样东西绝对不属于现代。那颅骨的比例怪异到违背生物学常识,长剑的材质看起来也绝非地球上现有的金属。

“这是拍电影吗?道具组也太用心了吧。”她喃喃自语,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境。但指尖传来的碎石冰凉触感,鼻腔里挥之不去的腥甜气味,都在提醒她这一切无比真实。

就在这时,颅骨的眼眶里突然闪过一丝猩红的光芒。

德尔塔吓得浑身一僵,腿肚子发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她看到那道红光在眼眶里盘旋,像是两簇跳动的鬼火,紧接着,整个颅骨开始微微震动,表面的泥土簌簌掉落,露出下面泛着金属光泽的骨骼。

“不、不、不……”德尔塔连连后退,喉咙发紧,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她转身就跑,高跟鞋在慌乱中崴了一下,剧痛让她踉跄着摔倒在地,膝盖磕在碎石上,渗出鲜红的血珠。那一头粉发散乱地铺在地上,沾了不少灰尘,活像被踩过的粉色棉花糖。

身后传来沉重的“咚咚”声,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苏醒。德尔塔顾不上疼痛,爬起来继续往前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里。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本能告诉她,那绝对是致命的威胁。

街道越来越扭曲,建筑开始不规则地坍塌,地面裂开一道道深不见底的缝隙,黑色的雾气从缝隙中喷涌而出,接触到雾气的碎石瞬间化为齑粉。德尔塔跑得气喘吁吁,肺部像要炸开一样,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仿佛看到无数扭曲的影子在雾气中向她扑来。

“姐姐!救我!”她下意识地喊出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从小到大,每当遇到危险或者困难时,德尔塔都会这样呼喊。她总觉得自己有个姐姐,穿白色的长裙,发间别着和她一样的星型装饰,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虽然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姐姐,父母也说这只是她小时候幻想出来的玩伴,但德尔塔一直坚信姐姐的存在,坚信姐姐一直在某个地方守护着她。

喊出这句话的瞬间,她自己也觉得荒谬。在这种诡异的境地里,姐姐又能在哪里呢?

就在她绝望之际,一道银白色的剑光突然划破黑暗,从斜后方袭来,精准地斩向她身后追来的一团黑雾。黑雾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瞬间消散在空气中,那声音像极了指甲刮过黑板时的尖锐,却又带着某种不属于人类的黏腻。

德尔塔猛地回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蓝拼接制服的女孩站在不远处。女孩的黑发长及腰际,发尾泛着淡淡的银白,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半只眼睛,露出的那只紫色眼眸里淬着冷光。她的制服领口开得很低,露出里面深蓝色的内衬,胸前缀着细碎的银星装饰,手里握着一把和大坑里那把相似但更纤细的长剑,剑身泛着的幽光比那把更柔和些,像裹了一层月光。

“愣着干什么?不想死就跟我走!”女孩的声音清冷,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说话时嘴角微扬,像是对这混乱的场景见怪不怪。

德尔塔还没反应过来,女孩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手心温热,指节上带着薄茧,触感却异常坚定,拉着德尔塔转身就跑。德尔塔下意识地跟上她的脚步,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周围的风声在耳边呼啸,那些扭曲的影子和黑雾都被远远甩在了身后。

女孩的奔跑速度极快,带着德尔塔在坍塌的建筑和裂开的地面之间灵活穿梭,好几次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致命的危险——比如一块从高楼坠落的混凝土块,擦着德尔塔的粉发砸在地上,扬起的灰尘呛得她直咳嗽。

“你是谁?”德尔塔喘着气问道,声音因为奔跑而有些颤抖,粉发随着动作甩来甩去,时不时糊在她脸上。

“梅。”女孩简短地回答,目光依然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从容,“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先离开这片‘骸溢区’。”

“骸溢区?那是什么玩意儿?”德尔塔愣了一下,这陌生的词汇让她更加茫然。

梅没再回答,只是拉着她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小巷两侧的墙壁上爬满了黑色的藤蔓,藤蔓上开着猩红的花朵,花瓣边缘泛着锯齿状的纹路,看起来妖异又危险。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徽章,按在墙壁上,墙壁突然裂开一道暗门,露出里面昏暗的通道。

“进去。”梅推了德尔塔一把,自己则留在门口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德尔塔踉跄着走进通道,通道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味,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晶石,照亮了前方的路。她回头看着梅的背影,女孩的黑发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握着长剑的手稳得像雕塑,突然觉得这个陌生的身影莫名地让人安心。

没过多久,梅也走进了通道,反手关上了暗门。通道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德尔塔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膝盖上的伤口因为奔跑而撕裂得更严重了,鲜血浸透了裤子,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

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扔给德尔塔:“把这个涂在伤口上,能止蚀。”

德尔塔接住瓷瓶,打开一看,里面是淡蓝色的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薄荷味。她虽然不知道“止蚀”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按照梅的意思,小心翼翼地把药膏涂在伤口上。药膏接触到伤口的瞬间,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疼痛感竟然迅速减轻了不少,连伤口周围的皮肤都不再发烫。

“这药膏……挺好用啊,哪里买的?”德尔塔忍不住问道,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解紧张的气氛。

梅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不是买的,是用‘静骨花’的汁液调的——你要是喜欢,下次让你尝尝它的花瓣,嚼起来像砂纸。”

德尔塔嘴角一抽,瞬间打消了追问的念头。她看着梅手里的长剑,又想起那个诡异的颅骨:“那个大坑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还有外面那些黑雾、坍塌,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靠在墙壁上,长剑斜插在地面上,剑身没入石板半寸:“那是‘古骸’——人类前几天挖出来的那个颅骨,是‘蚀骨古神’的残片。从它被挖出来的那一刻起,‘骸溢’就开始了。”

“古骸?蚀骨古神?骸溢?”德尔塔听得一头雾水,这些陌生的词汇像乱码一样塞进她的脑子里,“你们是专门处理这些东西的?像是…… supernatural特工?”

梅挑了挑眉,似乎觉得“supernatural特工”这个说法很有趣:“差不多吧,我们叫‘骸猎者’——专门清理失控的古骸,或者说,给那些醒过来的‘老东西’收尸。”

“老东西?”德尔塔眨了眨眼,“那些古骸,都是活的?”

“不算活,也不算死。”梅的语气带着一种奇怪的沧桑,“它们是‘法则的残响’——有的是某个古神的肢体,有的是它的意志碎片,有的甚至只是它曾经掌控的某种规则。比如刚才追你的黑雾,是‘蚀骨’法则的余波,沾到就会被啃噬掉血肉。”

德尔塔咽了口唾沫,心里充满了恐惧和迷茫。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社畜,每天的生活就是上班、加班、吐槽老板,从来没想过会卷入这种神话般的灾难中。她想念自己的小出租屋,想念楼下那家24小时便利店的关东煮,想念虽然压榨员工但至少安全的公司。

“我该怎么办?”她茫然地看着梅,“我什么都不会,连架都不会打,只会写点‘老板看了都说好’的文案。”

梅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那双紫色的眼眸里似乎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看到了什么熟悉的影子:“你能活下来,本身就说明你不简单。而且,你能在骸溢区里待这么久还没被蚀化,说明你和这些‘老东西’之间,有着某种‘共鸣’。”

“共鸣?”德尔塔愣住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的星型项链正微微发烫,“我就是个普通人啊,除了粉发比别人扎眼点,没什么特别的。”

“以后你会知道的。”梅淡淡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把自己当成普通的社畜了。想要活下去,就得学会‘识骸’、‘避蚀’,还有……打架。”

德尔塔看着梅坚定的眼神,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虽然依然害怕,依然迷茫,但身边有一个强大而可靠的人陪着,似乎也不是那么绝望。她想起刚才梅拉着她奔跑的样子,想起那道划破黑暗的剑光,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安全感——就像小时候幻想的姐姐,突然从梦里走到了现实里。

“那……你会一直陪着我吗?”她小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粉发垂在肩头,像一团柔软的粉色云朵。

梅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在你能自己握住‘骸器’之前,我不会丢下你。”

就在这时,通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墙壁上的晶石闪烁了几下,光线变得暗淡起来。梅的脸色一变,一把抓起长剑:“麻烦来了,是‘啼魂蝶’——它们能循着活物的气息找到这里。”

她拉起德尔塔,快步向通道深处跑去。德尔塔紧紧跟在她身后,粉发随着动作甩来甩去,心里既紧张又有点莫名的兴奋。她不知道未来会遇到什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但她知道,从遇到梅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已经彻底改变了。

跑过通道的拐角时,德尔塔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通道的尽头。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长发披肩,发间别着黑色的星型发夹,身形和她有些相似,正微笑着看着她,手里拿着一朵猩红的花。

“姐姐?”德尔塔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想要看清那个身影。

“快走!别分心!”梅拉住她,语气急促,指尖的力度比刚才更重了些。

德尔塔回过头,再看向通道尽头时,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无尽的黑暗。是幻觉吗?还是姐姐真的在那里?

她来不及多想,就被梅拉着继续往前跑。但刚才那个身影的笑容,却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温暖而熟悉,让她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悸动——就像看到了那个在她心中的姐姐,在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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