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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人设崩塌

蔚蓝:一位强大的咒术师

(我靠,今天差点忘记更新了)

清晨,比阿里乌斯规定的起床时间稍晚一些。

四位少女早已醒来,已按照在阿里乌斯的习惯整理好床铺,沉默地坐在各自床边。过于柔软的床铺带来的可能不是安眠,而是失眠后的疲惫。

昴已经检查了三次门禁系统,确认生活区的出口是解锁还是封锁状态。

静槛完成了三组基础的体能训练,气息平稳,但眼神锐利。

理央将生活区所有非红色标记的区域在心里又绘制了一遍地图。

迈亚则一直不安地望向实验室的方向。

只不过在做完这些后,郮天正依旧没有来,迈亚最先忍不住,小声地对昴说:“昴姐姐……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在阿里乌斯,无故缺席意味着惩罚或更糟的情况。

昴开始思考:郮天正的缺席,打乱了昨天建立的、尽管模糊的“秩序”。这要么是一个测试,测试她们的耐心或主动性;要么就是他本身的不靠谱。无论如何,被动等待只会让她们更加被动。

最后她决定:“我们一起去,保持警戒。如果他在休息……我们就回来。”

于是,一场小心翼翼的“侦察行动”开始了。四位少女以在阿里乌斯学会的战术队形,悄无声息地穿过实验区,接近郮天正的卧室或他最后进入的实验室主区。

当她们最终找到郮天正的房间,看到那个年轻的“研究员”正毫无形象地深陷在睡眠中,甚至还抱着被子,头发凌乱……

昴陷入一种极致的无语和荒谬感。她所有的警惕、所有的战略推演,在面对这幅场景时,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立刻用手势命令全员撤退,回到生活区。然后,她罕见地需要几分钟来独自平复心情,重新评估这个人的一切。

昴此时的内心:“……我们到底,是被一个什么样的人带走了?”她只感觉天塌了。

举个例子,你的上司为了自己的事业让你跟着另一个看起来有点实力的人干活,到后面发现他看起来连20岁都没有,甚至都不按时起床。

静槛撇了撇嘴,之前对“强大力量”的敬畏感瞬间消散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视。“毫无纪律。”

迈亚反而松了一口气,然后露出一丝“原来他也会这样”的、微不可查的温和表情。

理央则陷入新的困惑。“这究竟是真实的他,还是另一种更深层次的伪装?” 她比任何人都更困惑,因为眼前的情景彻底违背了她对“强者”或“研究者”的认知模板。

郮天正迷迷糊糊醒来后本来想在眯一会,但想到还有其她人就……“对哟,还有其她人唉!”郮天正只能从床上爬起来。

生活区内,一片低气压的沉默。

昴抱着手臂靠在墙边,面若寒霜,仿佛在重新思考人生的意义。静槛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在膝盖上敲击着某种战斗节拍。理央眉头紧锁,仍在进行她那无尽的逻辑推演。只有迈亚,时不时偷偷瞥一眼实验室的方向,似乎在期待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略显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实验室深处那扇红色标记的门滑开,郮天正走了出来。他显然只是胡乱地用手扒拉了几下头发,几根不听话的发丝依旧翘着,身上的研究员制服也穿得有些随意,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刚被闹钟从深度睡眠中强行开机”的困顿感。

“咳,”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醒一点,“早。”

四位少女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静槛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果然如此”,迈亚迅速低下了头,耳根微红,理央的打量更加不加掩饰,而昴的眼神则冷得像能把人冻住。

郮天正似乎完全没察觉到这诡异的气氛,或者说他并不在意。他揉了揉眼睛,目光扫过四个显然已经起床多时的女孩,语气带着点刚睡醒的含糊和理所当然:

“都起了啊……那正好。早餐在那边柜子里,自己拿,用那边的加热咒骸处理一下就行。”他随手指了一下生活区角落的一个储物柜和旁边待命的一个圆筒状咒骸。“种类自己选,标签上有写。”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地走向实验台,拿起一个上面画着猫爪印的马克杯,开始给自己冲泡一杯气味浓烈的提神饮料。

“今天的安排……”他吹了吹杯口的热气,思考了几秒,“静槛,你负责把第三陈列室的器械擦拭一遍,登记表在门口。理央,你把实验场的地打扫一下,迈亚……你去帮静槛。”

他分配着简单得近乎敷衍的杂务,然后看向气场最冷的昴。

“昴,”他终于说出了一个稍微像点样的任务,“你跟我来,帮我记录一组能量读数。”

这个安排让昴冰冷的眼神微微一动。是重视,还是更方便的监视?

没等她们消化完毕,郮天正仿佛又想起什么,补充了一句,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哦对了,如果你们谁在外面活动的时候,看到一只橘黄色的猫,记得告诉我。它昨天半夜又从我这儿溜出去了。”

“……”

一阵诡异的沉默。

静槛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在强忍着什么。理央的困惑达到了顶点——一个睡过头、找猫、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真的能驾驭那些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力量吗?

迈亚却小声地、几乎不可闻地应了一句:“好……好的。”

昴深吸了一口气,感觉那股荒谬感再次涌上心头。她看着那个正专注地吹着热饮、头发翘起的少年背影,又想起那扇红色大门后可能隐藏的一切。

天,或许还没完全塌下来。 但无疑,她们未来的路,注定要行走在一片虚实难辨、危机与日常诡异交织的迷雾之中了。

她最终只是沉默地向前一步,用行动表示接受安排。无论如何,近距离观察这个矛盾的“研究员”本身,就是获取情报的第一步。

郮天正看着她,只是随意地点点头。

“那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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