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爬过山头,祝家院子里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祝十三正帮着陈桂兰剁猪草,听见动静刚要起身,就见王婶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手里还攥着半截发黄的瓜藤,眼眶通红,像是刚哭过。
“桂兰妹子!十三!你们可得救救我家的西瓜地啊!” 王婶一把抓住陈桂兰的手,声音都在发颤,“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早去看,瓜叶全黄了,瓜崽蔫得跟打了霜似的,再这么下去,今年的瓜就全毁了!”
陈桂兰赶紧拉着王婶坐下,递过一杯温水:“你别急,慢慢说。好好的瓜地,咋突然就成这样了?” 王婶喝了口水,情绪才稍微稳定些,指着手里的瓜藤说:“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早上去摘露水,看见地里的瓜叶卷着边,发黄发脆,一碰就掉,瓜崽也缩成一团,跟快死了似的。我想起你们家的瓜长得好,十三肯定有法子,就赶紧跑过来了。”
王婶说着,又转向祝十三,双手合十作揖:“十三啊,婶知道你是个能干的孩子,你家西瓜一夜长那么大,肯定懂咋救瓜。你就帮帮婶吧,这几亩西瓜可是我家下半年的指望啊!”
祝十三看着王婶焦急的样子,又想起之前帮王婶改良黑麦草时她感激的模样,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他放下手里的菜刀,笑着说:“王婶您别着急,下午我跟您去瓜地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原因。您先回去,别太上火,说不定只是小问题。”
“真的?你真能帮婶?” 王婶眼睛一下子亮了,抓着祝十三的胳膊追问。祝十三点头:“我尽力。您先回去照看瓜地,别再浇水了,万一不是缺水,浇水反而会加重。” 王婶连连应着,又千恩万谢了好几句,才急匆匆地往家走。
陈桂兰看着王婶的背影,叹了口气:“王婶家也不容易,男人常年在外打工,就靠这几亩瓜地供孩子读书。要是真毁了,她这日子可咋过。” 祝十三擦了擦手上的草汁:“妈,您放心,我肯定帮王婶把瓜地救过来。”
下午,祝十三跟着王婶去了她家的西瓜地。刚到地头,就看见一片蔫蔫的景象 —— 原本翠绿的瓜叶泛着黄褐色,边缘卷曲,有的已经枯萎,趴在瓜藤上;叶下的瓜崽小得可怜,表皮发皱,轻轻一碰就摇晃,像是随时会掉下来。王婶蹲在地里,心疼地摸了摸瓜崽,眼泪又掉了下来:“你看这瓜,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成这样了,我真是急死了。”
祝十三蹲下身,假装仔细观察土壤和瓜藤,指尖悄悄触碰到发黄的瓜叶。他运转植药术,体内的气顺着指尖缓缓渗入瓜叶,先是修复受损的叶脉,再顺着瓜藤往下走,直达根部。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瓜藤里的养分输送路径被堵塞了,根部也因为土壤板结吸收不到水分,这才导致瓜叶发黄、瓜崽枯萎。
“王婶,您这瓜地是土壤板结,加上养分跟不上,才变成这样的。” 祝十三故意放慢语速,装作是观察出来的,“您是不是最近浇水太勤了?水多了土壤就板结,根吸不上养分,瓜自然长不好。”
王婶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啊!前几天天热,我怕瓜缺水,天天浇水,没想到反而害了它们。那可咋整啊?” 祝十三笑着说:“您别慌,我有办法。您去拿个水桶,装点河水来,再找把小铲子。”
王婶赶紧跑回家取工具,祝十三趁机加快了植药术的运转 —— 气顺着根部扩散,疏松板结的土壤,同时将养分输送到瓜叶和瓜崽;又分出一部分气,在瓜地上方凝聚出一层细雾,模拟露水滋润瓜叶。等王婶拿着水桶和铲子回来时,地里的瓜叶已经有了明显变化,发黄的叶片边缘开始泛绿,蔫蔫的瓜崽也挺直了些。
“您看,这瓜不是有好转了吗?” 祝十三指着瓜叶说,“您用铲子把瓜根周围的土松一松,别太用力,小心伤着根,然后把水浇在松土上,让水慢慢渗进去。” 王婶半信半疑地照做,刚松完土浇完水,就看见瓜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绿,瓜崽也饱满了不少,原本卷曲的叶片慢慢舒展开,泛着油亮的光泽。
“这…… 这也太神奇了!” 王婶激动得说不出话,伸手摸了摸瓜叶,又摸了摸瓜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十三啊,婶真是太谢谢你了!你就是咱村的活神仙啊!” 她说着,就要往家里跑:“婶给你拿鸡蛋去,你可一定要收下!”
祝十三赶紧拦住她:“王婶,不用这么客气,都是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您以后浇水别太勤,隔三天浇一次就行,要是再出问题,您再找我。” 王婶还是坚持要给鸡蛋,祝十三好说歹说,才让她打消了念头。
从王婶家瓜地回来的路上,祝十三遇见了李大爷和张叔。李大爷老远就喊:“十三,听说你帮王婶救了瓜地?是不是真的?” 祝十三笑着点头:“就是帮着松了松土,浇了点水,没啥大不了的。”
张叔凑过来说:“你可别谦虚了,王婶在村口跟好几个人说了,说你一去,瓜就活过来了。我家的玉米长得慢,你能不能也帮着看看?” 祝十三想了想,说:“张叔,明天我去您家玉米地看看,要是能找到原因,我就帮您想想办法。”
张叔高兴得不行,拉着李大爷说:“你看,我就说十三这孩子靠谱吧!以后咱们村的庄稼有救了!” 祝十三跟他们聊了几句,就往家走。他知道,这事肯定会在村里传开,以后找他帮忙的村民会越来越多,他得好好规划一下,既能帮到乡亲,又不能暴露术法的秘密。
回到家,陈桂兰正在院子里晒玉米,看见祝十三回来,笑着说:“刚才王婶来电话了,在电话里把你夸了一顿,说你是个好孩子。” 祝升福也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猪场的账本:“现在你帮着乡亲解决庄稼问题,咱们在村里的名声也越来越好了。我跟你妈商量了,等这批西瓜卖了,就再添几亩地,种你说的晚熟瓜。”
祝十三点头:“爸,我觉得可行。晚熟瓜能卖个好价钱,咱们还能用植…… 用我懂的技巧改良一下,让瓜长得更甜更脆,到时候肯定受欢迎。” 他差点说出 “植药术”,赶紧改口,幸好祝升福和陈桂兰没在意。
晚上吃饭时,祝十三想起白天使用植药术时,体内气流消耗比平时快,决定以后多花点时间修炼练体诀,提升气的储备。他摸了平安扣,冰凉的玉意让他心里格外踏实。他知道,有了术法的帮助,不仅能让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还能帮着乡亲们解决难题,让整个村子都富起来。
可他没注意到,祝升福看着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祝升福私下跟陈桂兰说:“十三这孩子最近太反常了,救西瓜、救玉米,好像啥都会,总觉得他藏着事。你以后多留意着点,别让他出事。” 陈桂兰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些担心,可看着儿子越来越能干,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