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气尚未散去,濮阳城外已传来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密密麻麻的敌军从东方逼近,旌旗如林,甲胄闪烁着冷光,仿佛一片钢铁海洋。
军营内,号角声急促响起。张辽站在营墙上,面色凝重地观察着敌军阵型:"敌军约五千人,分三路而来,中路为主力,两翼为轻骑!"
吕布大笑一声,手提方天画戟翻身上马:"来得好!让他们尝尝我吕奉先的厉害!"
马超早已整装待发,黑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翻身上马,赤兔马嘶鸣一声,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
阿婵穿着墨绿短打,腰间系着绛色腰带,长发高高束起,背上挂着一柄长刀,英姿飒爽地走到安景澄面前:"哥哥,我去了。"
安景澄愣了一下:"你也要去?"
"当然,"阿婵挑眉,"战场可不是男人的专利。再说,我也想试试新练的刀法。"
安景澄还想说什么,阿婵已经翻身上马,与马超、张辽、吕布一同飞驰而去。
安景澄站在营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中,心里空落落的。他突然觉得,偌大的军营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连风都显得格外冷清。
"独守空房啊……"他小声嘀咕着,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他们都去打仗了,就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小狐狸"馒头"蹭了蹭他的腿,似乎在安慰他。安景澄弯腰抱起它,叹了口气:"算了,我们一起守营吧。"
战场上,马超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率领轻骑直插敌军左翼。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手中长枪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一条生命。敌军的惨叫、战马的嘶鸣、兵刃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残酷的战歌。
阿婵则像一阵绿色旋风,刀法凌厉而精准。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次挥刀都带着破空之声。敌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身首异处。
"好刀法!"吕布远远看到,忍不住大声赞叹。
阿婵微微一笑,策马冲到马超身边:"孟起,左边有伏兵!"
马超眼神一凛,立刻率领骑兵转向。两人配合默契,瞬间打乱了敌军的部署。
张辽率领中路军稳扎稳打,长枪如林,步步推进。三路大军配合默契,如同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将敌军一步步逼退。
营墙上,安景澄紧张地注视着战场。突然,他发现敌军右翼似乎有异动——那里的士兵正在悄悄移动,试图绕到侧翼袭击我军后方。
"不好!"安景澄惊呼一声,转身对一旁的校尉道,"快!派人通知张将军,敌军右翼有埋伏,正准备包抄我军后路!"
校尉不敢怠慢,立刻飞奔而去。安景澄站在营墙上,心中默默祈祷:孟起,阿婵,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
夕阳西下,战斗终于结束。敌军丢下了上千具尸体,狼狈撤退。濮阳城外,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马超、张辽、吕布和阿婵并肩骑马返回营地。他们的盔甲上都沾满了鲜血,却个个精神抖擞。
"哥哥!"阿婵一看到安景澄,立刻下马跑了过来,"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安景澄上下打量着她,确认她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很好……你很厉害。"
阿婵得意地笑了:"那当然,我可是你妹妹。"
马超走到安景澄面前,将一个布包递给他:"还你。"
安景澄愣了一下,才发现那是自己早上给他的馒头和盐。
"你没吃?"
"没时间,"马超淡淡地说,"不过,谢了。"
安景澄看着他们个个神采奕奕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委屈:"你们都去打仗了,就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阿婵这才注意到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哎呀,哥哥吃醋了?下次带上你一起去好了。"
"不行!"马超立刻反对,"他去了只会添乱。"
安景澄气鼓鼓地转过头:"我才不会添乱呢!我只是……不适合上阵杀敌而已。"
张辽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辛苦了。景澄今天也立了功,如果不是他发现敌军的埋伏,我们损失就大了。"
安景澄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我只是运气好,碰巧注意到了敌军的动向。"
"少谦虚了,"张辽摇头笑道,"战场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夜深人静,安景澄独自站在营墙外。他望着濮阳城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计划,该开始了。"他轻声说道。
而在不远处的黑暗中,一双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他,眼中闪烁着同样复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