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程哥哥

马嘉祺一把按住想要钻到沙发后面的女孩。

马嘉祺"又不是没见过。"

之一“叔你又不是不知道……！”

丁程鑫拎着两袋水果站在玄关，阳光从他身后漫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

丁程鑫"哟，这是谁家小孩这么怕生？"

马嘉祺"还不是你教的好。"

马嘉祺翻了个白眼，顺手把之一嘴角的面包屑抹掉。

马嘉祺"整天吓唬她。"

丁程鑫"我哪有。"

丁程鑫笑着走进来，塑料袋窸窣作响

之一虽然很不满他管自己叫小朋友，但眼睛死死盯着那两袋水果，鼻翼轻轻翕动。橙子的清香混合着苹果的甜腻在空气里浮动，她喜欢水果。

虽然她之前跟马嘉祺说过苹果是最无聊的水果。

但是丁程鑫在这里，她不敢不吃。

之一“谢谢。”

丁程鑫“怎么不叫哥哥啊？”

丁程鑫一边往冰箱里塞水果一边逗她。

丁程鑫"拿着。"

丁程鑫蹲下身，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艳艳的苹果。

丁程鑫"专门挑的最甜的。"

之一“谢谢哥哥。”

之一接过苹果，冰凉的触感让她下意识缩了缩手指。指甲掐进果皮时渗出几滴清透的汁液，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点。

马嘉祺“啧。”

马嘉祺“脏死了。”

马嘉祺扔了包纸巾。

丁程鑫倚着鞋柜换拖鞋，运动鞋带散开拖在地上。他歪头打量缩在沙发角落的女孩。

丁程鑫"最近长高了啊？校服袖子都短了一截。"

之一“谢谢。”

丁程鑫“跟个人机似的只会说谢谢。”

之一突然站起来，苹果核精准地丢进垃圾桶。

之一“叔叔我去写作业了。”

木质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马嘉祺望着那道消失在二楼拐角的背影，毛巾在指间绞成麻花：

马嘉祺"这丫头最近总这样，问十句答一句。"

丁程鑫从塑料袋底层摸出盒巧克力，锡箔纸哗啦作响：

丁程鑫"青春期嘛。对了，派出所那边......"

马嘉祺"嘘——"

马嘉祺猛地拽过他手腕，奶油巧克力差点掉在地上。两人不约而同抬头看向天花板，吊灯轻微摇晃着投下斑驳光影。

丁程鑫"还没告诉她？"

丁程鑫压低声音，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巧克力包装的锯齿边缘。

马嘉祺拧开水龙头，水流冲击不锈钢水池的噪音完美掩盖了对话：

马嘉祺"DNA比对结果刚出来，那家人明天就到。”

丁程鑫“非得明天？"

丁程鑫撕开巧克力包装的声音像撕开伤口上的创可贴。

马嘉祺"人家找了十二年。"

丁程鑫“但是当初不是他们自己先给知知扔了的吗？”

丁程鑫“要我说还不如给那俩人点钱，让他们滚的越远越好。”

马嘉祺“我去看看。”

马嘉祺"知知。"

他终于开口，嗓音比想象中沙哑。

马嘉祺"叔叔能进来吗？"

之一愣住了，马嘉祺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

之一“好。”

马嘉祺“明天……”

之一“明天他们要来接我是吗？”

之一“叔叔，我今天不请假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