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游戏·醋意篇
刘轩丞觉得展轩最近有点奇怪。
自从上周五晚上在他家楼下那场未尽的对话后，展轩像是变了个人。不再是那个小心翼翼、总是用工作当借口接近他的同事，而是一种更直接、更危险的存在。
周一早上，刘轩丞刚进办公室，就看见展轩正站在他的工位旁，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早。”展轩抬眼看他，目光直接而炽热。
“早...”刘轩丞下意识地回应，心里却是一紧。展轩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气场。
“项目总结报告，我帮你改了几个地方。”展轩将文件放在他桌上，手指不经意地擦过刘轩丞的手背，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触感。
刘轩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办公室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轩丞！”
是他的发小陈煜，从高中就认识的死党，此刻正笑容灿烂地朝他们走来。
“你怎么来了？”刘轩丞有些惊讶。
“刚好在附近见客户，顺路来看看你。”陈煜说着，很自然地张开双臂，“好久不见，抱一个。”
刘轩丞笑着和他拥抱了一下，完全没注意到陈煜在拥抱时挑衅地瞥了展轩一眼，更没注意到陈煜的手在他背上多停留了几秒。
展轩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将手中的文件夹捏出了褶皱。
午休时间，陈煜理所当然地留下来和刘轩丞一起吃午饭。展轩以修改报告为由拒绝了同去的邀请，却在两人离开后，独自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餐厅里相对而坐的两人。
陈煜的手时不时会越过桌面，拍拍刘轩丞的肩膀，或者“不经意”地碰碰他的手。每一次触碰，都让展轩的眼神暗沉一分。
他记得刘轩丞说过，陈煜是他最好的朋友，高中时就认识了。但展轩看得清楚，陈煜眼中的情感绝非单纯的友谊。
下午回到办公室，陈煜甚至跟着刘轩丞一起上来，美其名曰“体验一下大公司的氛围”。
“轩丞，你还记得大学时我们一起去露营吗？你睡相太差，差点把帐篷都踢翻了。”陈煜故意提高音量，确保周围的同事——尤其是展轩——都能听到。
刘轩丞尴尬地笑笑：“那么久的事就别提了。”
“怎么不能提？多有意思啊。”陈煜说着，突然伸手帮刘轩丞整理了一下领带，“看你，领带都歪了。”
这个动作太过亲密，连旁边的几个同事都投来异样的目光。刘轩丞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被陈煜拉住。
“别动，马上就好。”
展轩从座位上站起来，文件夹“啪”地一声落在桌上，引得所有人转头看他。
“刘轩丞，项目数据有问题，需要立刻核对。”展轩的声音冷得像冰。
“现在？”刘轩丞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陈煜。
“现在。”展轩不容拒绝地说，目光却落在陈煜仍搭在刘轩丞领带上的手。
陈煜挑衅地笑了笑，终于收回手：“那你先忙，改天再聚。”
展轩盯着陈煜离开的背影，眼神阴鸷。
接下来的几天，陈煜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每次都有合情合理的借口，却总会在言语和动作上制造各种暧昧。而刘轩丞，似乎真的只把对方当做好友，对这些暗示浑然不觉。
周五晚上，公司举办季度庆功宴。展轩本来不打算参加，但听说陈煜也会以“刘轩丞朋友”的身份出席后，他改变了主意。
宴会厅里人头攒动，刘轩丞被几个同事围着聊天，而陈煜则站在他不远处，目光始终黏在刘轩丞身上。
展轩端着一杯酒，靠在角落的柱子上，冷冷地观察着这一切。他看见陈煜一次次找机会接近刘轩丞，手臂搭上他的肩膀，或是凑近耳边说些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话。
而最让展轩无法忍受的是，刘轩丞似乎对此毫无防备。
宴会进行到一半，刘轩丞离开人群，走向相对安静的露台。展轩正要跟上去，却看见陈煜先一步走向了露台。
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展轩加快了脚步。
露台上的光线昏暗，刘轩丞正背对着门口，倚在栏杆上看着夜景。陈煜悄无声息地走近，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轩丞转过身的一瞬间，陈煜突然凑上前，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
时间仿佛凝固了。
“你干什么？”刘轩丞猛地后退，撞在栏杆上。
陈煜笑得暧昧：“这么多年了，你难道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就在这时，他们同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转头看去，展轩正站在露台入口处，脸色阴沉得可怕。
“展轩...”刘轩丞下意识地想解释，却不知该说什么。
展轩没有看他，目光死死锁定在陈煜身上。“请你离开。”
陈煜挑衅地扬起眉毛：“我和轩丞之间的事，似乎轮不到外人插手。”
“外人？”展轩冷笑一声，终于将目光转向刘轩丞，“告诉他，我是你的什么人。”
刘轩丞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展轩的眼神太过危险，像是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见他不说话，展轩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刘轩丞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展轩，你弄疼我了...”
展轩充耳不闻，拽着他就往外走，完全无视了身后陈煜难看的脸色。
展轩的车开得飞快，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刘轩丞偷偷瞥了眼展轩紧绷的侧脸，心里既害怕又有一丝莫名的期待。
车停在展轩公寓楼下，刘轩丞还没来得及解开安全带，展轩已经绕到他这边，拉开车门，再次抓住他的手腕，几乎是拖着他进了电梯。
公寓门关上的瞬间，刘轩丞被按在门上，展轩的吻铺天盖地落下，不带丝毫温柔，只有强烈的占有和惩罚。
“展轩...等等...”刘轩丞试图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展轩单手扣住他的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接受这个吻。
“等？”展轩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我等得够久了。看着那个人一次次碰你，而你却毫无察觉...”
“陈煜只是...”
“别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展轩猛地打断他，眼中翻涌着刘轩丞从未见过的黑暗情绪。
下一秒，刘轩丞被拦腰抱起，扔在了卧室的床上。他还来不及起身，展轩已经压了上来，用领带将他的手腕绑在床头。
“展轩，你不能这样...”刘轩丞挣扎着，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
展轩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令人心悸的占有欲：“我不能？那你告诉我，谁可以？陈煜吗？”
“不是的，我跟他只是...”
话未说完，展轩已经撕开他的衬衫，低头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却足以留下印记。
“你骗了我三个月，装失忆很有趣是吗？”展轩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眼神复杂，“看着我为你痛苦，为你纠结，你很享受？”
刘轩丞愣住了，原来展轩早就知道了。
“我...”
“闭嘴。”展轩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解开他的皮带，“现在我不想听你解释。”
接下来的时间，刘轩丞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展轩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是平时那个克制有礼的同事，而是一头挣脱枷锁的野兽，用最直接的方式在他身上刻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每当刘轩丞以为自己已经到达极限时，展轩总会用新的方式让他崩溃。从黄昏到深夜，再到黎明，房间里的动静时大时小，却从未完全停止。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床上。刘轩丞浑身酸痛地醒来，发现自己依然被展轩紧紧抱在怀里，手腕上还有昨晚被束缚留下的红痕。
他轻轻一动，展轩就醒了，手臂下意识地收紧。
“想去哪？”展轩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意思。
“浴室...我想洗个澡。”刘轩丞小声说，嗓子因为昨晚的过度使用而疼痛。
展轩沉默片刻，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等等再去。”
“展轩，我真的不行了...”刘轩丞求饶道，浑身都在发抖。
展轩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动作罕见地温柔，说出口的话却让刘轩丞绝望：“这才第一天。”
接下来的两天，刘轩丞几乎没离开过那张床。展轩像是要弥补过去三年所有的克制，又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刘轩丞完全属于自己。
第三天傍晚，刘轩丞趴在展轩胸口，手指无意识地划着对方的肌肤。
“你怎么知道我是装失忆的？”他终于问出这个困扰已久的问题。
展轩把玩着他的头发，轻笑一声：“那盆多肉植物。我根本没告诉过任何人是我送的，除非你早就知道。”
刘轩丞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笑了。原来那么早他就露出了破绽。
“陈煜他...”
“别再提他。”展轩的眼神又暗了下来。
“我只是想说，我和他从来都只是朋友。”刘轩丞急忙解释，“那天的吻，我完全没预料到。”
展轩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只是...害怕你真的会选择他。”
这句话中的脆弱让刘轩丞心头一颤。他抬头看着展轩，认真地说：“这三年，我等的从来只有你。”
展轩的眼神柔和下来，低头吻了吻他：“以后不要再玩这种游戏了，好吗？”
“不会了。”刘轩丞承诺道，随即想起什么，小声抱怨，“不过你也不用让我三天都下不了床吧...”
展轩低笑，一个翻身又将人压在身下：“看来你还有力气抱怨，是我不够努力。”
“不是...展轩...我真的不行了...”
抗议声渐渐消失在交缠的唇齿间。窗外，夜色温柔，而房间内的热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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