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揪出内鬼

第14章 陷入困境（续·揪出内鬼）

夜玦与沈清辞敲定计策时，窗外已月上中天。沈清辞指尖叩着桌面，目光锐利：“三皇子的眼线能潜伏在王府，必定是你我都不会轻易怀疑的人。我们不妨设个局，引他主动暴露。”

夜玦颔首，眼底闪过一丝厉色：“你想怎么做？”

“明日你故意在书房‘密议’，说要联合二皇子旧部反制三皇子，还需动用府中秘库的兵符作为信物。”沈清辞压低声音，“我则让人在书房外布置暗哨，重点盯防平日里看似忠心，却总在关键处‘恰巧’出现的人。”

夜玦立刻会意，补充道：“我让亲卫统领暗中配合，若有人试图偷取兵符，当场拿下。”

次日清晨，王府书房的门虚掩着，夜玦与沈清辞的声音刻意拔高，清晰地传到门外：“三皇子步步紧逼，不如借二皇子之手牵制他，这兵符你暂且收好，明日交给二皇子的人。”

“此举太过冒险，若被察觉……”沈清辞的声音带着“犹豫”。

“事到如今，只能一搏！”夜玦的声音斩钉截铁。

躲在廊柱后的一个身影——王府的老管家福伯，眼神微动。他在夜府待了二十余年，看着夜玦长大，平日里谨小慎微，深得信任，谁也不知他早已被三皇子用家人性命要挟，沦为眼线。

夜深人静时，福伯借着巡视的名义，悄悄溜到书房外。他熟练地用铁丝撬开窗户，潜入屋内，直奔书桌抽屉——那里正是夜玦“存放”兵符的地方。

就在他指尖触到兵符的瞬间，书房的烛火突然亮起，夜玦与沈清辞并肩站在门口，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福伯，你跟随我父亲多年，我待你不薄，为何要背叛我？”夜玦的声音带着失望与震怒。

福伯脸色惨白，手中的兵符掉落在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爷饶命！是三皇子……他抓了我的妻儿，逼我不得不从啊！”

沈清辞上前一步，冷冷道：“三皇子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连二十年的主仆情分都不顾？”

“他说只要拿到兵符，帮他扳倒王爷，就放了我的妻儿，还赏我万两白银……”福伯痛哭流涕，“我一时糊涂，求王爷再给我一次机会！”

夜玦闭了闭眼，挥手让侍卫上前：“将他押下去，严加审讯，问出三皇子在京中的所有眼线据点。”

侍卫押着福伯离开后，沈清辞捡起地上的兵符，递给夜玦：“这下，三皇子的第一条胳膊，算是被我们斩断了。” 福伯被押入地牢后，夜玦亲自提审。火把映照下，地牢阴森潮湿，福伯瘫坐在刑架旁，面色灰败。

“三皇子的眼线在京中还有哪些据点？联络方式是什么？”夜玦居高临下，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福伯颤抖着开口：“京西的‘悦来客栈’后院厢房、城南的布庄‘锦绣阁’、还有……还有国子监旁的‘墨香斋’，都是据点。联络暗号是‘清风渡月’对‘晚舟归港’，每月初三深夜交接消息。”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三皇子的亲信李默负责统筹，每次都是他亲自对接！”

夜玦立刻让人记录下线索，转身对等候在外的沈清辞道：“事不宜迟，我们兵分三路，连夜端掉这些据点。”

沈清辞颔首：“我带一队人去悦来客栈，你去锦绣阁，让亲卫统领去墨香斋，约定三更时分同时动手，避免走漏风声。”

夜幕如墨，三支队伍悄然出发。沈清辞乔装成住店的客人，带着侍卫踏入悦来客栈。后院厢房内，两名黑衣人正低头整理密函，丝毫未察觉危险降临。沈清辞抬手示意，侍卫们立刻扑上前，捂住两人的口鼻，干净利落地将其制服。厢房内搜出大量密信，全是三皇子打探朝堂动向、联络其他势力的证据。

与此同时，夜玦率人抵达锦绣阁。布庄内灯火通明，掌柜正与一名男子低声交谈，正是三皇子的亲信李默。夜玦一声令下，侍卫们蜂拥而入，李默猝不及防，想要拔剑反抗，却被夜玦一脚踹倒在地，反手擒住。掌柜吓得瘫软在地，如实招供了自己传递消息的罪行。

墨香斋那边，亲卫统领也顺利拿下据点，抓获三名眼线，搜出用于传递消息的密写药水和暗号手册。

三更刚过，三支队伍汇合回王府。夜玦将所有密信与俘虏交由专人审讯，很快便摸清了三皇子在京中的眼线网络——上至朝堂小官，下至市井小贩，竟有数十人之多。

“这些人分布在各个角落，长期监视朝中重臣与宗室动向，三皇子的野心，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大。”沈清辞看着审讯记录，眉头微蹙。

夜玦眼中闪过厉色：“明日一早，我们将这些证据呈交陛下，同时按名单抓捕剩余眼线，彻底斩断三皇子的耳目！”

次日清晨，皇宫内殿，夜玦与沈清辞将密信、俘虏供词一并呈上。皇帝看完后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彻查，命夜玦全权负责抓捕事宜。

一时间，京城内外掀起一场清剿风暴。三皇子的眼线一个个落网，其暗中布局多年的情报网络瞬间崩塌。三皇子得知消息后，气急败坏却无可奈何，只能暂时收敛锋芒，暗中伺机反扑。

王府内，沈清辞看着窗外的朝阳，对夜玦道：“三皇子的羽翼已折，接下来，该集中精力应对二皇子了。”

夜玦走到她身边，目光坚定：“柳如眉还在我们手中，二皇子必定会来救她，我们正好可以设伏，给他致命一击。”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一场针对二皇子的猎杀，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