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玦半扶半抱着沈清辞踏入王府偏院,不顾侍卫婢女的侧目,径直将她安置在软榻上。他一把扯下自己的外袍,露出里面玄色劲装,指尖触到她肩头渗血的囚服时,动作竟难得地有些发颤:“忍着点,我先帮你处理伤口。”
沈清辞点头,看着他熟练地从暗格取出金疮药与纱布,指尖划过她伤口周围的皮肤,带着微凉的温度,却格外轻柔。恍惚间,她想起儿时在镇国公府的桃花林,她爬树摘桃摔下来,也是这样一个春日,夜玦也是这般笨拙又认真地为她包扎擦伤的膝盖,还红着眼眶说:“清辞,以后我护着你,再也不让你受伤。”
“在想什么?”夜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低头缠纱布的模样,鬓角还沾着方才救火时的灰尘,却依旧俊朗。
沈清辞轻笑:“在想小时候,我摔下桃树,你为我包扎伤口,还说要一辈子护着我。”
夜玦的动作一顿,耳根微微泛红,随即低声道:“我说过的话,从未不算数。”他抬眼看向她,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只是后来你一门心思要嫁入三王府,我……”
“都过去了。”沈清辞轻声打断他,重生一世,她早已不是那个执念于三王爷的傻姑娘,眼前这个始终念着她的青梅竹马,才是值得珍惜的人。
夜玦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专心为她系好纱布。窗外的夕阳透过窗棂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如儿时无数个相伴的午后。
伤口处理完不久,亲卫便匆匆来报:“王爷,二皇子萧凛派人送来信函,言辞傲慢,似乎在为柳如眉之事施压。另外,三皇子那边也有异动,暗中派人监视王府,不知意欲何为。”
夜玦脸色一沉,将信函扔在桌上,冷哼道:“萧凛倒先沉不住气了,至于三皇子,怕是想坐收渔翁之利。”他看向沈清辞,眼中带着询问,“清辞,如今二皇子与三皇子都将矛头对准我们,你可有对策?”
沈清辞起身,走到桌前,指尖划过地图上的标记,眼神锐利:“二皇子势大,但刚愎自用,柳如眉被擒,他必定急于报复,我们可设伏诱他入局;三皇子城府极深,擅长暗中操作,我们需派人查清他的眼线,釜底抽薪。”
她顿了顿,看向夜玦,眼中闪烁着笃定的光芒:“夜玦,你我自幼一同长大,默契过人,此次联手,定能破局。”
夜玦心中一暖,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好!你我联手,无论前路多险,我都与你一同应对!绝不离弃,愿你我都满怀希望不再分离”
两人相视而笑,窗外的暮色渐浓,一场针对二皇子与三皇子的布局,悄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