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文)
寿宴风波过后,京城表面恢复了平静,实则暗流汹涌。周显被打入天牢的第三夜,城郊一座荒废的土地庙内,几道黑影借着月光聚拢,正是周显潜伏在朝中的党羽——礼部侍郎王怀安、禁军副统领赵承业,以及周显的族侄周霖。
“叔父被擒,蓟州卫被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周霖年轻气盛,拳头重重砸在供桌上,“沈清辞、夜玦这两个人,必须付出代价!”
王怀安捋着山羊须,神色阴鸷:“急不得。陛下正在彻查党羽,此时贸然行动,只会自投罗网。太后虽被禁足长乐宫,但仍是我们的靠山,只需借太后之名,散布‘沈清辞构陷忠良、意图揽权’的流言,动摇民心,再寻机发难。”
赵承业压低声音:“我手下还有三百亲信禁军,都安置在城西营中。只需一声令下,便可直闯天牢,救出尚书大人。只是夜玦防范甚严,京畿禁军都在他掌控之中,硬拼恐怕……”
“无需硬拼。”王怀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三日后是陛下前往天坛祭天的日子,这是京城防务最松懈的时刻。赵统领届时设法调开西城门的守卫,周霖你带着叔父旧部,趁乱劫狱。我则在朝中联络几位老臣,上奏弹劾沈清辞‘勾结藩王、干预朝政’,逼陛下罢黜她的权力。三面夹击,定能扭转局势!”
周霖眼中燃起希望:“好!只是沈清辞心思缜密,夜玦武艺高强,我们需得找个内应,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此事我已安排妥当。”王怀安冷笑一声,“沈清辞府中有个侍女,是我安插进去的人,她会在祭天当日,给沈清辞的汤药里下蒙汗药,让她无法动弹。夜玦那边,我也已派人送去一封伪造的藩王密信,若能被陛下发现,他纵有百口也难辩!”
三人商议完毕,各自散去,只留下土地庙内摇曳的烛火,映照著满室的阴谋。
与此同时,沈清辞府邸内,她正对着一盏孤灯整理卷宗,夜玦推门而入,神色凝重:“清辞,周显党羽近日动作频频,城西营的禁军调动异常,恐怕要有变故。”
沈清辞抬眸,眼中不见丝毫慌乱:“我早已料到。方才侍女送来的汤药,我让暗卫查验过,里面掺了蒙汗药。看来,他们是想在祭天当日动手。”她将一枚银针放在桌上,针尖发黑,“而且,我收到消息,王怀安等人正在散布流言,说我们意图谋反。”
夜玦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那我们即刻调兵布防,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沈清辞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计谋的浅笑,“祭天是国之大典,不宜惊扰陛下。我们不妨将计就计,让他们自投罗网。你即刻去安排,让禁军假意放松警惕,实则在天牢、西城门及天坛周边设下埋伏。我则去见陛下,呈上那封伪造的藩王密信,提前揭穿他们的阴谋。”
夜玦眼中闪过赞许:“好。那你务必小心,王怀安等人阴险狡诈,恐有埋伏。”
沈清辞点头,起身整理衣袍:“放心,我自有分寸。这一次,定要让周显的党羽,再无翻身之力。”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京城的街巷之上,一场新的较量,已悄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