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郎
*假如假如明意不是尧光山太子只是一个连胜七年的斗者 在比赛中了离恨天后落败 尧光山太子明心气不过明意七年连胜的打压跟暗河下追杀令 接任务的是刚刚成为大家长的苏昌河
*不喜勿喷 左上角慢走不送 喜欢两人颜值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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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昌河话音落下,整个雅间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明意感觉自己像被一道惊雷劈中,从头麻到脚。她猛地抬头,撞上苏昌河那双带着审视和不容置疑笑意的眼睛,又迅速低下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这……这位……大人……”妈妈也愣住了,随即脸上堆起谄媚的笑,“这丫头笨手笨脚的,怕是伺候不好您……”
“无妨。”苏昌河打断她,目光依旧落在明意身上,“我就觉得她……挺别致。”
苏喆叼着烟杆,笑得肩膀直抖,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苏暮雨,压低声音:“瞧见没?铁树开花。”苏暮雨面无表情,只是看了一眼白鹤淮。白鹤淮倒是好奇地打量着明意,眼神清澈,带着医者特有的探究。
明意内心在咆哮:别致你个鬼!你才别致!你全家都别致!她恨不得当场再撒一把迷烟跑路,但理智告诉她,在暗河三位顶尖高手面前,尤其是苏昌河眼皮子底下,成功率为零。
她只能把所有的恐惧和抗议咽回肚子里,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怯生生的笑容,细声细气地应道:“是……多谢大人。”
交易很快达成。 苏昌河随手抛给妈妈一袋金叶子,价值远超教坊司头牌。妈妈喜笑颜开,哪里还管明意是祸害还是奇才,恨不得立刻把这尊(她以为的)福星送走。
药庄的路上,气氛诡异。
明意像只受惊的小鹌鹑,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苏昌河身后。她不敢离得太近,又不敢落得太远,下意识地,一步不差地踩在苏昌河被月光拉长的影子上,仿佛这样就能隐藏自己的气息,内心还在疯狂祈祷:“快觉得我无聊吧!快腻了吧!明天就把我赶走吧!”
苏昌河走在前面,看似随意,实则将身后小姑娘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看着她小心翼翼踩着自己影子的模样,觉得有趣极了。比之前苏家老爷子养的最名贵的猫儿还要谨慎,又带着点不自知的……可爱?
他忽然停下脚步,毫无预兆地转过身。
明意正专心致志地“踩影子”,根本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下,差点一头撞进他怀里。她吓得“呀”了一声,猛地后退两步,惊慌失措地抬头,对上苏昌河带着戏谑笑意的眼睛。
“怎么?”苏昌河微微俯身,靠近她,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故意营造的阴森,“怕我吃了你?”
他靠得极近,身上那股淡淡的、属于暗河的冷冽气息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明意(伪装出的明献)曾与他交过手,深知这笑容背后的危险。此刻作为“明意”,她更是吓得小脸煞白,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没、没有!”
看着她瞬间绷直的身体和写满“我很害怕”的眼睛,苏昌河心情莫名更好了一些。他直起身,没再逗她,继续往前走,只是嘴角的弧度一直没落下。
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三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苏喆摸着下巴,啧啧称奇:“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小昌河这小子,什么时候有这闲情逸致逗小姑娘玩了?”
苏暮雨微微蹙眉,他觉得苏昌河的行为有些反常,但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白鹤淮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扯了扯苏暮雨的袖子,小声道:“暮雨,你看那姑娘,像不像一只被大灰狼叼在嘴里,还不知道自己命运的小兔子?苏昌河那样子,明明就是在故意吓唬人家,还觉得很有趣呢!”
苏暮雨经她提醒,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可不是吗?
月光下,前方是气场强大、步履从容的暗河大家长。身后跟着一个穿着舞娘服饰、身形单薄的小姑娘,她低着头,缩着肩膀,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那亦步亦趋、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的姿态,活脱脱就是一个受尽了委屈、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妇。
而苏昌河偶尔侧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眼那“小鹌鹑”,唇角那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分明写着“此物甚是有趣”。
明意跟在苏昌河身后,内心已经飞速盘算起来。“他没认出我!太好了!” 她暗自庆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呆在他身边,不仅能掌握他的动向,说不定还能探听到一些暗河的消息,甚至……关于离恨天和解药的线索?”
“至于解药……等他觉得我无趣了,自然就会放我走。到时候我再想办法去寻找解毒之法。” 她乐观地(或者说被迫乐观地)想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只自作聪明的小蝴蝶,已经一头撞进了一张精心编织的、名为“兴趣”的蛛网边缘。
苏昌河用余光瞥了一眼那个又开始认真“踩影子”的小姑娘,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
猎物以为潜伏在猎人身边是安全的,却不知,猎人早已将她的忐忑、她的强装镇定、她那点小心思,都看在了眼里。
这场临时起意的“买卖”,似乎比他预想的,要有趣得多。 夜色中,一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而一场围绕着身份、秘密与微妙情感的暗流,才刚刚开始涌动。
药庄不比暗河总部那般森严,但也自有一股不容侵犯的静谧。白鹤淮正要去安排厢房,苏昌河却抬手阻止了她。
“白鹤淮,稍等一下。”
他声音平和,却让明意心头一跳。只见苏昌河不紧不慢地踱步到她面前,在走廊略显狭窄的空间里,他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一步步将她逼至墙边,随即抬手撑在她耳侧的墙壁上,形成了一个无处可逃的“壁咚”之势。
阴影笼罩下来,带着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气息。明意吓得一个瑟缩,后背紧紧贴住冰冷的墙壁,恨不得自己能嵌进去。
苏昌河微微俯身,近距离凝视着她写满惊慌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一字一顿,清晰地宣告: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昌河……暗河的……大家长!”
他刻意在“暗河”和“大家长”上加了重音,满意地看到小姑娘瞳孔猛缩,连呼吸都屏住了。
然后,他伸出手,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摸了摸她的头发,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宠物,但接下来的话语却冰冷如刀:
“既然跟了我,规矩只有一条——绝对忠诚于我。”
“你的过去,我可以不问。但从此以后,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一个主子。只能为我所用。”他的指尖滑过她的发梢,声音低沉而危险,“你的命,你的心思,从今往后,只能属于我苏昌河。”
“若让我发现你有二心……”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的威胁比任何具体的描述都更让人胆寒,“下场,你不会想知道。”
明意感觉血液都快冻僵了。她强迫自己挤出笑容,嘴角努力上扬,露出一个自以为甜美又带着点古灵精怪的讨好笑容,声音发颤:“知……知道了,大人放心!明意最乖最听话了!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捉鱼,我绝不敢撵鸡!从今往后,我生是大家长的人,死是大家长的鬼!一定对您忠心不二,绝无二心!我……我一定乖乖的,只听您一个人的话!”
她心里却在疯狂呐喊:“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还‘你的命你的心思只能属于我’?你怎么不说整个天下都是你的?!暴君!毒夫!暗河大家长了不起啊!等本姑娘解了毒,恢复修为,第一件事就是……” 后面的想法过于大逆不道,她及时刹住,脸上的假笑更加“灿烂”了。
苏昌河看着她那强忍害怕、眼珠子乱转还要努力哄他开心的模样,像只明明吓破了胆还要龇牙咧嘴装凶的小兽,心底那股莫名的舒坦感又涌了上来。他收回手,直起身,仿佛刚才那番危险的警告只是随口一提。
“带她去休息吧。”他对白鹤淮说道。
明意如蒙大赦,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跟着白鹤淮逃离了那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区域。
走出一段距离,确认苏昌河听不见了,白鹤淮才松了口气,同情地拍了拍明意的肩膀,小声吐槽:“吓坏了吧?别理他!苏昌河那家伙就是个坏胚子!整天阴晴不定的,就喜欢吓唬人,你别往心里去。”
明意感激地看了白鹤淮一眼,但还是不敢轻易接话,只是乖巧地点点头,露出一个“我明白但我还是很怕”的柔弱笑容。
然而,她的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呜呜呜,白神医你真是好人!一眼就看穿了那家伙的本质!坏胚子!太贴切了!”
“可是我不敢吐槽啊!谁知道这里有没有他的耳朵?说不定苏暮雨就在哪个角落听着呢!说不定那棵树都是他的眼线!”
“绝对忠诚?只能有他一个主子?呸!本姑娘的主子只有我自己!等我找到解药,第一个就跑路,让你嚣张!哼!”
她一边在心里把苏昌河骂了个狗血淋头,一边脸上维持着温顺无害的表情,跟着白鹤淮走进了安排给她的房间。
房间整洁朴素,暂时安全了。明意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刚才紧绷的神经都快断裂了。
前路漫漫,危机四伏。但无论如何,第一步总算是在这龙潭虎穴里暂时站稳了。
而她要做的,就是扮演好这个“被吓坏了的、有点小机灵但绝对忠诚”的小舞姬,直到……她拿到解药,或者,找到反杀的机会。
窗外,月色清冷。苏昌河站在院中,看着明意房间的方向,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方才触碰她发丝的柔软触感。
他当然知道那丫头的乖巧和笑容都是装的。
不过没关系。
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拆穿她的伪装,看看这副怯懦皮囊下,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和……爪牙。
这场临时起意的游戏,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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