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郎
*假如假如明意不是尧光山太子只是一个连胜七年的斗者 在比赛中了离恨天后落败 尧光山太子明心气不过明意七年连胜的打压跟暗河下追杀令 接任务的是刚刚成为大家长的苏昌河
*不喜勿喷 左上角慢走不送 喜欢两人颜值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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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天色刚蒙蒙亮。
明意其实一夜都没怎么睡踏实,脑子里反复回放着苏昌河那双深邃危险的眼睛和那句“你的命,你的心思,只能属于我”。但求生本能让她在天蒙蒙亮时就爬了起来。
她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打算去找点活儿干——打水、扫地、整理药圃,什么都行。她深知,在一个陌生且危险的环境里,尤其是在苏昌河那样的人眼皮子底下,表现得勤快、无害、甚至有点“好用”,才是保命的上策。
她刚拿起角落的扫帚,一个平淡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起得倒早。”
明意手一抖,扫帚差点掉在地上。她猛地回头,只见苏昌河不知何时已站在廊下,一身墨色常服,更衬得身形挺拔,目光正落在她手中的扫帚上。
“大……大人!”明意赶紧低下头,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奴婢……奴婢想着起来打扫一下……”
“这里不缺洒扫的人。”苏昌河打断她,踱步走近,视线扫过她有些苍白的脸和眼下淡淡的青黑,“既然跟了我,守我的规矩就行。我的规矩里,没有让你干这些杂役这一条。”
他顿了顿,看着她紧张绞着衣角的手指,补充道:“也不必自称‘奴婢’。”
明意彻底愣住,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不让她干活?还不让她自称奴婢?这又是什么套路?“难道是想让我放松警惕?还是有什么更折磨人的事情在后面等着我?” 她的小脑袋瓜飞速运转,试图解读这反常的“优待”。
看着她那副困惑又不敢问、眼神滴溜溜乱转的样子,苏昌河觉得这清晨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他没再解释,只是从她身边走过,留下一句:
“跟上。带你去用早饭。”
明意看着他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跟上?又是跟上!我是小狗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她愤愤地想,但脚下却不敢有丝毫迟疑,只能继续扮演她那“受气小媳妇”的角色,低着头,踩着他的影子,乖乖跟了上去。
去饭厅的路上,苏昌河看似随意地问:“睡得可还习惯?”
明意小心翼翼地回答:“习惯的,多谢大人关心。”心里却在吐槽:“习惯才怪!托你的福做了一晚上被你追杀的噩梦!”
“药庄不比外面,清静些,但也安全。” 苏昌河声音依旧平淡,却似乎少了几分昨日的森然,“只要安分,没人会动我身边的人。”
这话像是一颗小小的定心丸,却又带着无形的枷锁。明意低声应“是”,感觉这位“大人”的心思,真是比离恨天的毒还难解。
用饭时,苏昌河见她只敢夹面前的素菜,便将自己面前一碟精致的水晶虾饺推到了她面前。
“多吃点。”他语气没什么起伏,“太瘦了,风一吹就倒,看着碍眼。”
明意看着那碟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虾饺,受宠若惊之余,更是警铃大作:“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 但表面上还是感恩戴德地小口吃起来,味道确实鲜美,让她因为紧张而没什么食欲的胃都暖和了起来。
偶尔,苏昌河会问她一两句无关痛痒的话,比如“以前在教坊司都学些什么?”“家乡在何处?” 明意早已打好腹稿,半真半假地糊弄过去,眼神依旧保持着怯生生和讨好。
苏昌河也不深究,只是在她回答时,目光会在她脸上多停留片刻,看得她头皮发麻,却又在他移开视线后,隐隐觉得,他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时刻充满杀意。
这种微妙的感觉,连同那碟虾饺,一起在她心里投下了一颗小小的、混乱的石子。
他好像是在用他的方式,告诉她,只要她听话,他并不会亏待她。甚至,这种不着痕迹的、带着点强势的“关照”,无形之中比直接的恐吓更让人心绪不宁。
明意一边机械地吃着东西,一边内心哀嚎:
“完了完了,这苏昌河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又吓唬人又给甜枣的……本姑娘都快被他弄分裂了!这暗河大家长,撩妹(虽然她绝不承认这是撩妹)的手段都这么诡异的吗?!”
她偷偷抬眼,飞快地瞟了一眼对面慢条斯理用膳的苏昌河。晨光透过窗棂,在他侧脸投下淡淡的光影,削弱了几分他身上的戾气,竟显出几分难得的……清俊?
明意赶紧低下头,猛扒了两口饭,把脑子里这个危险的念头狠狠压了下去。
稳住!明意!这都是糖衣炮弹!是瓦解你意志的陷阱!别忘了他是谁!别忘了你的毒和你的处境!
可是……那虾饺,真的挺好吃的。
在药庄安生待了没两天,苏昌河便对明意说:“今日随我出门。”
明意心里咯噔一下,“出门?要去杀人还是收债?带我干嘛?当诱饵还是扛刀的?” 她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暗河业务的血腥画面,小脸又白了白。
然而,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苏昌河带着她,既没去阴森的地下据点,也没去什么荒郊野岭,而是径直来到了城中最繁华的街市。
然后,就在明意茫然的目光中,开启了……买买买模式。
“这件,这件,还有那几件,都包起来。”
“这匹料子颜色尚可,给她做几身新衣。”
“还有这些珠花、簪子,都拿着。”
明意看着伙计不断打包递过来的东西,从绫罗绸缎到珠宝首饰,很快就堆成了小山。她人都傻了,下意识地拉住苏昌河的衣角,声音都带着颤儿:“大……大人?没……没必要吧……?”
苏昌河正拿起一支镶嵌着碧玉的流苏发簪,闻言,转身便在她发髻上比划了一下,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挑剔:“跟着我,自然得穿好点。你穿的……太素净了,不好看!不适合你!”
他端详着那支簪子,似乎觉得还算顺眼,顺手就插在了她发间,然后补充道:“穿漂亮点,我带出去也有面子。”
明意:“???”
面子?他谁啊?暗河的大家长!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送葬师”!他带她出门,还要把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漂漂亮亮的……是打算去给谁送葬的时候增加点视觉冲击力吗?!还是觉得血溅在漂亮裙子上比较有艺术感?!疯了!这人绝对脑子有问题!
她内心的吐槽已经汇聚成了汪洋大海,但表面上只能僵笑着,看着苏昌河面不改色地继续挥金如土。
更让她崩溃的是,苏昌河买完所有东西,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那堆成小山的包裹,对她说:“拿着。”
明意:“……” “我拿???全让我拿???”
她看着那几乎能把她淹没的货物,咬了咬牙,只能认命地开始搬运。怀里抱满了,手上提满了,最后连嘴里都不得不叼上一个小包袱,整个人摇摇晃晃,走得踉踉跄跄,活像个移动的货架。
而始作俑者苏昌河,则一身轻松,步履从容地走在前面,偶尔还回头催促一句:“快些。”
当两人以这种极其诡异的形象回到药庄时,正好撞见了在院中的苏暮雨、白鹤淮和苏喆。
三人看着嘴里叼着包袱、浑身上下挂满盒子锦袋、走得歪歪扭扭的明意,以及她前面那个两手空空、气定神闲的苏昌河,全都愣住了。
白鹤淮最先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七手八脚地帮明意把她嘴里和手里最摇摇欲坠的几个小包袱拿下来,心疼道:“我的天!苏昌河,你这是把她当骡子使啊?!”
重负减轻,明意差点虚脱,她喘着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一双因为委屈和费力而泛着泪光的眼睛,望向苏昌河,声音带着哭腔,无比真诚地发问:
“大人……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跟女孩子逛过街……”
她吸了吸鼻子,控诉道:“那有人跟女孩子买东西……都让女孩子自己拿的……?”
“……”
一瞬间,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苏暮雨默默移开了视线。苏喆猛地咳嗽起来,肩膀抖动得厉害。白鹤淮则是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苏昌河。
苏昌河那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名为“尴尬”的神色。他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眼神飘向别处,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直击灵魂的质问和那两汪看起来马上就要决堤的眼泪。
他光想着把她打扮得顺眼点,确实……忘了还有拿东西这回事。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意识到这算个事。
此刻,杀伐决断的暗河大家长,在一个小丫头泪眼汪汪的控诉下,罕见地,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