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拉着陈欣怡想往旁边绕,却被江肆燃侧身拦住,彻底堵死了去路。
“江肆燃,你别太过分了!”温软咬着唇,警惕地看着他,“我想从哪走就从哪走,跟你没关系。”
“跟我没关系?”江肆燃往前凑了半步,逼近她,压低声音,“温软,忘了谁是你监护人了?放学不跟我报备,还偷偷躲着我,胆子挺大啊。”
他的气息离得很近,带着点淡淡的薄荷味,温软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脸颊有点发烫:“我不需要你管,我自己能回家!”
“能回家?”江肆燃笑了,眼底的玩味更浓,“这后门巷子这么偏,你一个小姑娘,出点事怎么办?”
这话听着像是关心,可语气里的霸道让温软很不舒服,她刚想反驳,就看见江肆燃伸手,又想去抓她的书包带。
“你别碰我!”温软赶紧护住书包,往后躲了躲,眼眶有点红,“江肆燃,你除了抢我书包、堵我,还会干什么?你就是故意欺负我!”
江肆燃的动作顿住了,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莫名一紧,那点顽劣的心思瞬间消了大半。
他收回手,挠了挠头,语气不自觉软了点,却依旧嘴硬:“谁欺负你了?我这是在履行监护人的职责,确保你的安全。”
他侧身让开一条路,却依旧挡在她身前,语气不容置疑:“跟我走,正门出去,我送你回家。”
温软还想躲,可看着江肆燃那副“你敢跑我就继续堵你”的架势,只能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往正门的方向走。
江肆燃看着她气冲冲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快步跟了上去,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夕阳下,两人的影子一前一后,拉得很长,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羁绊。
周末的阳光透过江家别墅的落地窗,在客厅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温软抱着课本坐在餐桌旁,指尖紧张地抠着练习册边缘,时不时抬头看向门口——江肆燃昨天被江妈妈勒令今天来教她数学,可她已经快一周没见过他了。
自从那天起,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有时候在走廊里偶遇,也只是冷冷地瞥她一眼就转身离开。
温软心里又气又纳闷,却偏偏拉不下脸去问。
门锁传来轻响,江肆燃走了进来。
他穿着黑色短袖,额前的碎发遮住一点眉眼,往日里带着痞气的眼神此刻冷得像冰,周身都透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他没看温软,径直把书包往桌上一扔,掏出她的数学练习册,翻页的动作又快又重,纸张发出“哗啦”的声响。
“哪题不会?”他开口,语气硬邦邦的,没有一丝温度,甚至带着点刻意的不耐烦。
温软被他的凶气吓了一跳,小声指了指最后几道函数题:“这、这几道......”
江肆燃拿起笔,在草稿纸上飞快地演算起来,笔尖划过纸张的力道重得几乎要戳破,公式列得又快又密。
“看好了,第一步先求定义域,这么基础的东西都不会?”他头也不抬,语气带着训斥,“出国两年把脑子丢国外了?”
温软抿了抿唇,心里有点委屈。